“你是誰?”歐陽雷嚇了一大跳,這個老太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又好象很熟悉一般,自己從對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完全沒有任何的氣息。
歐陽雷警戒著,忽然老太婆開口了:“歐陽,你喜歡我麽?”
“我…”歐陽雷直覺的一陣惡寒,雖然被女人這樣問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但是被這麽一個年逾花甲的老媽媽這般問確實是個男人都不會舒服的。
“你為什麽不說話?是因為我老了麽?”對方似乎有些不依不饒。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歐陽雷覺得對方在和自己開玩笑。
“你再仔細看看,你能發現些什麽呢?”對方陰陰的笑了一下,歐陽雷頓時一陣緊張。仔細看了看對方,忽然眼皮直跳。
這有些像董瑩,有些像宋琬、聶蘭,或許還有些其他女人給他的感覺,忽然他好象知道了些什麽。
“你猜到了什麽?”忽然自己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響了起來,眼前的畫麵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你其實一直都有猜疑,你想找到我在這個世界的化身,你想偷襲我,可惜啊。”對方這時候現出了真身,周圍的所有世界又變成了一片白。
“可惡!”歐陽雷終於再一次確定對方其實就是自己了,自己內心很隱蔽到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想法竟然被對方一語道破了。
“你終究隻是個凡人,女人也是會老的,在你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會老去,而你,擁有了錦衣的力量,起碼在幾百年裏是不可能衰退到死亡的。你認為你對她們的感情經的起時間的敲移麽?”
歐陽雷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幻境之中,雖然那給自己帶來了無限的痛苦,但是對他而言那些痛苦所帶來的打擊麵遠遠沒有現在對方的幾句輕巧話來的嚴重。
“你不敢直視你自己麽?你認為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呢?自私?貪得無厭?還是見利忘義?”
“我沒有!你在撒謊!”歐陽雷大聲的喝斥到。
“撒謊?你知道我沒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欺騙自己,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你有什麽資格代替我發表什麽意見?你又有什麽東西能證明你的言辭是正確的?除了你剛才玩的那些小把戲之外,你還擁有什麽?”歐陽雷憤怒道。
“你想離開這裏?哦,抱歉,我想你是找不到出路的,在這個自閉的世界,就算是我自己,我也沒有找到過能出去的路呢,我想當你逐漸取代我的位置之後,我會有機會出去的。”對方笑的很邪惡,聽的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信!我不信!”歐陽雷在次憤怒的咆哮著,他甚至衝了上去,但是在這裏,對方就好象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一般強大,完全無視他的攻擊。
“你不需要否認,你難道不知道麽,你做過的一切,你所幹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罪惡,其實,你才是真正的罪人。”對方說完話之後,歐陽雷忽然腦子一冷,什麽都不知道了。
漸漸的,歐陽雷醒了過來,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躺在大街上。
這個熟悉的城市如今依舊如往常般喧嘩,當然隨著一輪明月的升起,黑暗也隨之而至,城市很多地方是燈光所照耀不到的,除了月光之外,仿佛已經完全被這個世界遺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跑什麽?有什麽好跑的呢?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當然了,還有…嘿嘿。”一個頭發長長吹起好象雞冠一般的少年正把一個女孩阻在了這個死巷裏,他身後還有四個男孩子,似乎是幫凶一般。
麵對五個男人的威脅,女孩幾乎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手中的小包一把被對方拽了去,眼巴巴的看著對方把包裏的錢取走。
“哈哈哈哈!來,讓我們兄弟好好慰勞你一下吧,看你那騷樣,肯定餓壞了吧。”那個長毛說完直接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那女子當即竭力掙紮著,但是哪裏比的過對方啊,除了反複的扭動和攻擊對方之外別無他法。
“草!死婊子你還裝貞潔?!”長毛直接一記耳光直接抽中了對方,頓時把那女子的一邊臉給直接抽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血絲。
女子失去了反抗能力,很快的連底/褲都被扒了下來。
“可惡!”歐陽雷一見如此場景,當即不顧自身安危便準備衝上去,忽然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一股彌漫在空氣中的強大殺氣頓時籠罩在周圍。
“誰?”長毛第一個預感到不對,但是這時候的他也是全身皆冒冷汗,從自己褲兜裏摸出一把匕首來,直接抵住了女子的腹部:“別…別過來,不然我就捅死她!”
“罪人,你還不覺悟麽?”聲音冰冷的猶如來自十八層地下的催命閻王,那個長毛的手卻再也使不上任何力道,開始無力的垂了下來,瞳孔也逐漸的失去了光澤。
“啪!”匕首摔在了地上,那個女子的腹部隻留下一個淺痕,鮮血順著不算很深的傷口從她那潔白光滑的小腹上一直流向了大腿根步。
“啊!”就算在如此沉寂的時候,還是有人站了出來,剛才那長毛身後的其中一個少年這時候衝了過來,在地上滾了一圈直接拾起了匕首,頓時又向那個女人紮去。
他覺得眼前一花,頓時那個女人失去了蹤跡,自己用力過猛匕首反震把自己的手給割傷了,但是他依舊死死的抓著匕首。
“哼,執迷不悟的渣滓啊,你還想做些什麽呢?”冰涼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伴隨著那聲音的除了周圍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長毛那具被一隻手貫穿了的身體,躲在一個高大背影身後幾乎癱瘓的女人。
那個少年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副眼鏡讓原本就白淨的他越發秀氣,就是這麽一個少年,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自己根本不可能相信他就是一個強奸殺人犯的同夥,幫凶,甚至是…
隻見一身錦衣的高大身影,那模糊的臉龐,那冷俊的目光,犀利的眼神,以及渾身散布的殺氣,每一樣幾乎都讓自己窒息失去行動能力。
“你給我去死吧!”少年帶著無比憤怒和仇恨的目光瞪著對方,但是,一切似乎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力和蒼白。
他的匕首直接紮到了對方的胸口,匕首深深的紮了進去,整隻匕首全部沒入,隻剩刀柄。
而少年的眼神也逐漸開始黯淡了下來,他隻是死死的盯著錦衣人身後的那個女人,眼中似乎帶著不甘,但是可惜,他似乎再也沒有力氣去做些什麽了。
“真是無藥可救的渣滓,社會不需要你這樣的人呢。”錦衣人的手緩緩的從少年胸口縮回,血淋淋的手中抓著一顆尤在跳動的心髒,但是看的出,心跳已經開始逐漸變的遲緩,和那少年一般,漸漸失去了生機。
剩下三個少年早就被嚇的呆在原地,其中有一個甚至嚇的昏死了過去。麵對如此凶神惡煞般的錦衣人,他們如何能夠抵擋。
錦衣人的臉依舊是那麽的迷糊,根本無法窺視的清楚。此時他輕輕的拔出了自己心口紮的那柄匕首,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達,胸口依舊完好,沒有任何傷口和衣服破損的樣子。
“你們竟然學會了對女人下手,而且還敢殺人,看起來你們都應該受到嚴懲呢。法律不會製裁你們,任由你們肆意妄為,難道非要真的等到哪個女子被你們玷汙甚至殺死才能判你們的責任麽?今天,正義將得到聲張,我,將替天執法!”
隨著三聲慘叫,三個人頭骨碌骨碌的滾在了一邊,那女子卻早已嚇的昏死了過去。
歐陽雷忽然心髒一陣抽搐,錦衣人不應該是自己麽?為什麽這裏卻出現了另一個自己,自己卻隻在一邊當著過客。對方剛才的理念完全和自己相同,因為如果放過這幾個人,由於沒有發生事實上的重大案件,女子也沒有受到傷害,很可能事情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就是拘留幾天,幾天後出來對方甚至會變本加厲的,殺了他們確實是自己覺得最好的辦法。
但是如今自己卻是個看客,自己在一邊完全感受到了當初自己給別人的壓力,除了死亡,還是死亡。
他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也走到了盡頭,錦衣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
一抬頭頓時看到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射來,當下昏了過去。
歐陽雷在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到了快淩晨,周圍的空氣透著濕氣,幾隻小鳥在街邊的路上唧唧喳喳。歐陽雷已經置身血腥的殺人現場,竭力忍住了想嘔吐的衝動,他急忙過去看了看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身上散發著一股醉人的香味,身上本就薄薄的蟬衣根本無法阻擋春光外泄,尖挺的雙峰和腹下一片平坦,帶著幾絲鮮紅,一直往後看去。
“可惡!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忽然醒悟過來的歐陽雷直接脫下自己的襯衫給女子遮上,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10。
二十多分鍾後,110姍姍來遲,周圍拉起來長長的警戒線,女子也已經醒來了。
對於如此殘忍的殺人現場,刑偵總長顧天明也顯的有些麵色蒼白。
“歐陽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顧天明笑笑。
“我們…算是吧。”歐陽雷不記得和對方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是確實是有過幾次交集了,對方似乎也一直在為抓出自己而奮鬥。不過昨天,那個肯定不是自己了。
“能否把昨天夜裏的情況仔細的再描述一遍,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顧天明對歐陽雷報之一笑。
歐陽雷很快就把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顧天明聽的一臉愁容,看了看那個女子,又看了看一地的屍體,似乎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請問我可以走了麽?”歐陽雷問到。
“其實,算了,如果是歐陽先生,那麽您就先走吧,謝謝您的配合。”顧天明對歐陽雷的身份似乎也有些顧及,按照司法程序自己應該是先把歐陽雷帶回去調查取證的,再不濟也要帶回去錄一下口供。
“歐陽先生。”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入耳,歐陽雷轉過身一看,已經裹上了軍大衣的女子正對著自己笑:“謝謝你。”
歐陽雷也笑了。
回到了自己家裏,歐陽感覺著自己的力量,明明自己才是錦衣人,為何昨天晚上會有那一幕呢?
雖然身體依舊強悍,但是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麽。
回家睡了個好覺之後,歐陽雷被電話吵醒了。
“對不起,請問找誰?”看著外麵逐漸黑下來的天,歐陽知道12點之後錦衣賜予自己的力量才會展現出來,所以他在等。
“請問是歐陽先生麽?”是一個女子。
“我是歐陽雷,請問你是…?”
“我叫何玉秀,就是昨天晚上被你救的那個女人。”對方似乎有些激動。
她竟然有自己的手機號碼,看起來是從警方那裏知道的,歐陽雷對她並沒什麽不好的印象,尤其對方還是一位不在董瑩她們之下的大美女,自己更是沒什麽理由掛電話了。
“昨天救你的並不是我呢何小姐。”歐陽雷笑笑,反正也是閑著,和美女褒褒電話粥似乎也是一件很愜意的打發時間的好方法:“你的身體如何了?沒什麽大礙吧。”
“謝謝歐陽先生關心,沒什麽,對我沒有影響呢,昨天如果不是你把我救醒,我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什麽意外呢,我還是要感謝你歐陽先生。”
“哈哈,你真是客氣了。”歐陽雷似乎並沒有預料到對方會對自己如此的熱情。
“歐陽先生,您的那件襯衫我已經幫你洗好晾幹燙平了,真是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我會不會沒臉在見人了。”
歐陽雷想到早上自己盯著對方看時候的那副場景,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確實自己那時候差點就把持不住了,能讓自己如此失態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不過好在自己最後還是把持住了,看看又不犯罪,也算是變相的救了她一把。
“那衣服就送給你吧,本來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貨色。”歐陽雷笑道。
“歐陽先生您現在有空麽?”
“空?空到是空著,不過你想做什麽呢?難道你要約我吃飯?”他打著哈哈說到。
“也可以拉,我就是想謝謝你下,你不要拒絕哦,如果你拒絕的話我想我會難過好一陣子呢。衣服我真的想還給你,如果有空的話歐陽先生您現在就出來吧,我太想感謝一下你了。”
“感謝…”歐陽雷忽然想到自己問她拿什麽謝對方會不會回答以身相許的笑話的時候,對方卻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到:“喂?歐陽先生,您有在聽麽?”
“哦,對不起,剛才走神了,可以,去哪?”
“去南平飯店吧。我在那裏等你,快些過來哦。”說完電話竟然給直接掛掉了,看起來對方還真是一個心急的女人。
南平飯店是這裏的另外一家大型飯店,五星級,雖然算不上非常有名,在這裏還是異常的出名。
這家飯店門口經常是車水馬龍,人流頗多,一到吃飯的時候基本是沒有位置,裏麵都是座無虛席的。這裏的房間也維持在平時90%以上的出租率,也算是一項奇跡了。
看起來那女人並不寒酸,能上這吃飯的人皆是有些身份的人。歐陽雷沒有想太多,很快就開著自己的車到了那裏。
一到了那,歐陽雷剛下車就看到飯店門口一個綠盈盈的身影,正是那個何玉秀。
這時候的何玉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清秀脫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直看的歐陽雷一陣心神蕩漾。
自己不知道多少年頭沒有這種感覺了,難道自己的歸宿竟然是在這?
歐陽雷搖了搖腦袋,讓自己別想太多,快步迎了上去。
“歐陽先生,您終於來了,真是想死我了。”她說完便直接轉身往裏走了,似乎是在給他帶路。
不過歐陽雷似乎是楞了一下,對方竟然說想死我了這樣的話,難到她對自己有意思?還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
想歸想,腳下可沒慢著,兩人竟然直接進了一間單獨的小雅間。
進了裏麵,看到裏麵昏暗的布置,居中的桌子上兩盞燭燈被挑亮了,這便是這裏唯一的光源了。
“看起來何小姐的身份不一般呢。”歐陽雷先坐了下來。
“哦?歐陽先生為什麽這麽說呢?”何玉秀問到。
“能在南平飯店如此檔次的地方如此奢侈的請我吃飯,真是受寵若驚啊。”
“歐陽先生您真風趣。”她也坐了下來。
“別一口一個歐陽先生了,怪別扭的,看樣子我是比你大了,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雷哥就可以了。”
“雷哥,真是謝謝你了。”她到是不含糊,直接就叫上了。
“這沒什麽,像何小姐這般美麗的女士,換成任意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