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把錢都摸出來,你到底在搞些什麽?小心我揍你!”這時候在某個陰暗的死胡同裏三個小青年正圍著另外一個人,似乎是在敲竹杠,看樣子也不像那些攔路搶劫的那般凶神惡煞。
“王哥,我最近實在是手頭緊,真的沒錢,我爸爸給我的零花錢已經全給你們了,求你們放過我吧。”那個瘦弱的身影蜷縮在角落,似乎還有些因為害怕而發抖的跡象。
“你小子,就那麽些錢,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叫花子麽?”那個王哥似乎十分生氣。
“真的沒了。”
這群人似乎是個學生,那個王哥一個暴栗直接打在對方頭上:“聽好了,如果明天之前你不再交兩百保護費來,這個月…哼哼,你知道麽?”說完他便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為什麽自己覺得整個人陰森森的,背脊梁骨一陣寒氣之往上冒。
“春子,小龍,你們人呢?”忽然回頭,卻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就好象電視裏那些死了的僵屍臉一般,蒼白,仿佛塗了一層胭脂。
“你…”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一個穿著錦衣的家夥,似乎還不是現代人的打扮。
“蓬!”王哥覺得一隻好象鉗子一般的大手直接掐住自己的脖子一下把他拎起按在了牆上,無論自己怎麽使勁都掰不動那隻手分豪,而且自己還叫不出聲,隻能使勁的蹬著雙腿掙紮。
由於窒息的原因,他的眼睛裏開始充/血,血絲開始布滿本來眼球白色的部分,而那個本來被敲竹杠的家夥和另外兩個家夥都嚇的在一邊尿褲子了,地上的小家夥竟然還直接嚇暈了過去。
“厄!”
忽然感到頭脛骨一鬆,真是劫後餘生,那小流氓知道自己揀回一條命連滾帶爬的跑了,那兩個小癟三也跟著跑。
“我這是怎麽了…”痛苦的捂著頭的歐陽此時正在竭力克製自己,他怎麽都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殺興竟然會這麽重,心中對於鮮血的渴望讓現在的他就好象一個正好毒癮發作的人卻找不到毒品一般痛苦。就算要懲戒,剛才那樣的小場麵略施薄懲也就算了,根本用不到要把對方殺死,自己剛才明顯被支配,被心中的那股暴躁控製了。
終於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之後,狠狠的在牆上打了一拳,借此來宣泄。原本堅硬的水泥牆竟然直接被打出一個幾公分的小坑來,而且還伴有龜裂,這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會如此恐怖,這一拳下來若是打到了人的身上,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嗖!”的一聲,他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耳目極其靈敏的他忽然聽到了一個房間內傳來了男女淫/蕩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歐陽到了那間別墅窗外停了下來,以他現在的本事要在兩樓窗外停留根本不是難事。透過窗簾的縫隙可以見到裏麵有一大群少年少女,也就是那些紈絝子弟高幹之後們正在裏麵荒淫無度著,估計就是所謂的那些年輕人開的性/愛PT。本來這對他是毫無吸引力的,但是剛才飛過這裏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兩個敏感的字眼,那就是褚斌。
“哈哈,聽說褚斌少爺過兩天要把那個女人搞到手了,沒想到他還好那一口,不喜歡小姑娘盡喜歡少婦,真是…”
“你小子懂什麽,那叫熟/女,有經驗有氣質有味道你懂麽?小姑娘玩多就玩膩了,口味不一樣啊。”另外一家夥也是哈哈大笑。
“是啊,聽說褚斌少爺看那妞身邊的一個小子非常不爽,如今時機也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合計合計對褚少爺表現下心意,把那小子做了?”
裏麵五男五女似乎呆了一下,似乎所有人對這個話題都比較上心,包括窗外的歐陽雷,嘴角更是咧的非常開。
“這個…聽說那個家夥不是一般的角色呢,要做的幹淨些才好。”
“嘿嘿,我們幾個人還怕搞不定對方一個?真是開玩笑,隻要是人都有缺點,抓住了缺點,要殺一個人還不容易麽?”說話的這人是個長發男子,但是當他說完話之後卻感覺自己好象瞬間從性/事帶來的熱度中直接掉入了冰窟之中。
“很好。看起來你們也非什麽好人,正好借我解決一下,本來想問你們些問題的,不過我趕時間!”冰冷的聲音剛說完,那人就覺得背腹一涼,低頭卻看到自己胸前一個大洞,對方已經抽回了手去。
“沒想到這心還是紅的,看起來這世界上好人壞人的心都不是黑色的,很難分辨呢!”說完一顆還冒著熱氣的心髒被直接捏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打扮,這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錦衣人了,沒想到會忽然出現在這裏,以這位爺的脾氣,一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來死了一個還有9個,人多好辦事,而且這裏藏有槍支,但是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嚇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群人本來全部都是殺手,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想靠拍褚斌的馬屁賺些錢,卻不想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錦衣人。雖然自己也都是殺人的好手,但是像剛才這位一般這樣殘忍的殺人,眾人也被嚇住了。
“下一個…”他瞬間閃到了另外一人的身前,直接掃拳過去,一拳力大竟然直接把人家的頭給打掉了,“骨碌骨碌”的滾在一邊,那屍體還在原地站著,不停的往外噴血。
周圍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候另外三人總算反應過來了,有人掏出了槍來大聲喝到:“住手!你要是再敢…”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好象不受控製了一般,再看眼前,那個錦衣人卻已經不見了,而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升高,自己在極度的驚駭之下,瞳孔也逐漸的放大。
“你們這些生活在陰暗角落的渣滓,去死吧!”直接一抽手,另外一顆心髒被掏出了身體,那人這時候才感覺疼痛,整個人不甘的倒在地上,雙腿不停的抽搐著。
“你…你難道是怪物麽…你不要過來!”另外兩人知道自己難以幸免了,不自覺的往後退著,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那五個女人倒在地上抱著頭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瑟瑟發抖著。
“啊!啊!”又是兩聲慘叫,連槍都來不及開,或許是被這強烈的殺意壓迫的動作神經遲緩,或許是因為錦衣人速度太快,反正兩人手裏抓著槍卻就這樣被幹掉了。
“又是一個染血的夜晚,罪惡的城市,需要另外一種力量來維護…”看著窗外那一輪血月,錦衣人似乎感觸良多。
歐陽沒想到自己的竟然會如此冷血,眨眼之間就殺了五個人,而且這是更多的是情難自控,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就好比之前的那個年輕人一般,如果自己的情況再變的差,或許直接就出手殺了對方。所以此時,他在殺人現場駐留著,隻是冷冷的看著那輪紅月,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砰!”一聲槍響,再一次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寧靜打破,在這淒涼的夜中憑添了一絲惡寒。
歐陽那蒼白並且有些迷蒙的臉憤怒的轉了過來,冷冷的掃視著房間內的另外五人,其中有一個女人正雙手握槍,身子卻是抖的更加厲害,不知道是興奮,或是更多幾分恐懼。
“哈哈…我竟然殺死了錦衣人…嘿嘿…”她嗓子裏的聲音同樣透著寒氣,從那恐懼和戰栗之中明顯聽的到幾分顫抖。
很明顯的,可以看到錦衣人背後染紅了一片,剛才一槍讓所有人都明白,就算強如錦衣人,那個在網上被無限誇大成類似超人一般的牛人一樣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同樣是肉體凡胎。
“你…砰!”從錦衣人齒縫中剛塞出這麽一個字眼,槍又響了,錦衣人應聲而倒。
“哈哈哈哈!我竟然殺死他了,我能得到那一大筆巨額獎金啦,哈哈哈哈!”那個女人看著倒在地上衣著上的光澤正在消散的錦衣人,似乎頗不解氣,大膽走上前去又踢了幾腳:“沒想到吧,大名鼎鼎的錦衣人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中,沒想到我們幾個女人也是組織精心培養的殺手吧,並不是隻有男人才會殺人的,哈哈哈哈!”
“是麽?”很輕的仿佛問好一般的聲音頓時讓全室的空氣幾乎凝結,原本都興奮異常的五女隻覺得一股子寒氣入髓,幾乎把她們的血液都給凍住了一般。
“既然都是該死之人,自然就應該送你們這些狗男女一起上路了,不然黃泉路上漫漫無人陪伴多寂寞啊。”
“誰!?”那個手持槍支的女子驚駭的發現原本應該像頭死豬一般倒在地上的錦衣人竟然不見蹤跡,而自己脖子根那裏似乎有人正在對著自己吹著涼氣。當她匆忙轉身試圖一腳擊中對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重心似乎一下失去了,一個不穩之下,卻發現自己的世界被顛倒了過來。
錦衣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腳,那巨大的力道幾乎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隨時就會像脆弱的玻璃渣一般碎裂,腳脖子上骨頭發出的聲響也證實了這點,隻要歐陽高興,隨時就可以捏爆對方的骨頭。當那女人被倒提了過來之後,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的美麗女殺手看到錦衣人似乎帶著一種很奇怪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難道他對自己的身體起了興趣?難道他…”她這麽想著,但是手掌,本來垂在地上的手上卻傳來了令人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隨著那骨頭清晰的脆裂聲,自己的一隻手掌已經被一腳踩爛,毫不留情。
另外幾個女人都覺得寒毛根根倒豎,這哪是正常人啊,明顯已經超出了她們對人類認知的範疇。
“我真是要謝謝你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都有強悍,複原的竟然會如此之快,不過現在,既然你都看清了我的臉,你知道了吧。”歐陽的嘴裂出了一條大大的狐線,但是對那個女人來說,就好比看到了死神的微笑一般。
“啊!”終於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個女人被歐陽直接扯著雙腿一撕為二,就算是殺手,那幾個女人對如此暴力血腥的殺人方式也感到了絕望和恐懼,女人終究是女人,再也無法靠自己的意誌支撐自己,“撲通”幾聲全部坐倒在地,但是,這絲毫改變不了她們的命運。
終於,這個喧囂的夜晚,至少在這片土地上,得到了暫時的寧靜,直到第二天中午,無數的警車徹底把這裏堵死。
當顧天明接到線人消息趕到這裏的之後,立即封鎖了現場,沒想到在裏麵的一間房間之內卻見到無數血腥的場麵,竟然下手這麽狠。
“好家夥,手法越來越重了。”顧天明頗有些自嘲的語氣似乎還帶著三分調侃,還顯得有幾分輕鬆,而身邊的幾個年輕警員卻都幾乎無法控製自己,躲到一邊嘔吐去了。
“迅速勘察現場,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手這件事的,如果我們不想那麽窩囊的被趕走,最好在人家趕來之前迅速排摸好現場,搜集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看著滿屋子的屍體,顧天明指揮到。
“我想不必了顧總長,這裏就由我們二隊接手了吧,把你的人撤出去吧。”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並且拿著幾張類似工作證的東西給他看了幾眼。
“收隊。”顧天明大聲的喝到。
“可是我們才剛來啊。”嶽明宇似乎對顧天明越來越看不透了。
“沒事,收隊吧,都是一個國家部門的,誰調查都一樣,回去吧。”說完揮了揮手,而自己卻跑到了房間的窗台前,往下張望了幾眼。
看著顧天明似乎無心半案,很快所有警察都撤了出去,卻沒有人發現,顧天明悄悄的擦去了窗台上的一絲淡淡的血跡。此時在顧天明的心中,就猶如五味瓶被打碎,什麽滋味都跑了出來。但是他依舊在思考,從角度和死亡人物的距離來看,這窗台上似乎是因為斜靠而產生的血痕雖然很淡,但是卻似乎有所不同,難道是錦衣人留下的?從現場看來,似乎是有人開過槍,錦衣人在強大,難道對槍也能免疫?恐怕不見得吧。那麽這些血是不是錦衣人的呢?如果能采樣,采到足夠的樣本,通過DNA測試檢查,錦衣人的真正身份或許就會完全的暴露出來。
所有人都在迅速的撤離,幾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顧天明的小動作,除了一個人,那雙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天明,當顧天明轉過頭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那雙直直的勾著自己的大眼睛,眼神中傳達來一絲令他揪心的浮躁的心情,很明顯,直覺告訴他,那小姑娘發現了他的舉動。
“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走吧。”顧天明看著那個似笑非笑的小妞:“走吧,這裏沒有你想暴的料。”
“是啊,我都沒帶相機來,我不過來參觀下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顧天明更加發愁了:“周東,來我辦公室一下。”擱下電話,他的心事卻更重了。
周東很快就到了,顧天明看了下他,遞出一片衣角:“這個,拿去化驗一下,看看有麽分微時億的DNA,我想找到那個人。”
“這衣角…”周東掃了兩眼:“難道是你的衣服上剪下來的?”
“你不需要問那麽多,我隻是想弄清楚昨天晚上被殺死的那些人的真正身份。”
“好的。”周東很快就走了,而一直斜靠在門外的小田家的姑娘卻閃了進來,一轉身就把門帶上了:“顧叔叔,你是想知道錦衣人的真正身份是吧?”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了很久,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之後會怎麽樣。”
“難道您就沒想過,您這個舉動太過於明顯了麽?如果身份一被確定,您又如何保證消息不會泄露出去?您難道真的希望錦衣人被國家的法律羈絆住麽?難道您真希望錦衣人從此消失麽?失去了身份的秘密,錦衣人想再隱藏住自己似乎已經不太可能了。”說完她臉上恢複了開始時候的笑容:“話我就說到這裏了,顧叔叔你要考慮考慮清楚哦。”看著她離開,顧天明一臉凝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目養起神來。
不久之後,周東的手機響了,另外頭傳來了顧天明急噪的聲音:“東子啊,剛才我托你辦的那點事啊,馬上給我取消,阻止化驗!記的,一定要阻止。”
“可是顧隊,早就已經開始了,現在結果都出來了。”
“結果…出來了麽?”顧天明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他們說樣本太少,無法取證。”
“哦,這樣啊,那你就快點回來吧,我有些事想叫你去辦。”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