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老了…」喝了口茶,普修斯淡淡的對貝格長老說道:「這把次神器是我這一生的最高成就,也將會是最後一把作品!我打算將它留給子孫們,當作是他們煉器上的一個目標,所以我是不會將這寶刀出售的,希望長老能夠體諒。」
「族長您是老當亦壯,」貝格可有些著急了,一把次神器對他們家族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他可是相當清楚,因此試圖說服普修斯:「現在可以打造出一把次神器出來,將來要再煉成一把二把的也大有可能啊!希望您能看在我們是親家的份上,把這神器售予我藍維爾家族,價錢上我……」
貝格還要再說,卻被一旁默默聽著的巴德利給打斷:「父親說不賣就是不賣,你怎麽還不死心!你還敢說是親家,我妹妹和小易雲在你們家卻是受到什麽對待,你…」
「巴德利,住口!」普修斯趕忙喝斥,雖然家族現在有些起色,但還是遠不及藍維爾這樣的大家族,雖然彼此的關係不睦,但也不能和他們就此撕破臉。
巴德利被父親訓斥後,就訥訥的站到一邊不再出聲,雖然他對對方很不滿,但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剛才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才口出怒言,現在冷靜下來了,自然也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家族所惹得起的。
貝格臉上怒氣一閃即逝,心中暗罵道:「若不是為了達成家族的使命,我還會來到這裏受氣嗎?也不知他們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道,竟能出一把次神器出來,不管這次買賣能不能成,我卻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對待他們了……哎!」
貝格免強擠出一絲微笑,仿佛沒聽到剛才巴德利的言語,繼續勸道:「族長,請再考慮一下,我們家族是非常有誠意的!除了價錢上好談,還願意再加上一整座天然礦脈來交易。」
普修斯暗中翻了翻白眼:「一座天然礦脈?之前帝國最大的商會──巴布亞商會,交易的條件是三座礦脈,足足你們的三倍,還不是被我給婉拒了。」
左手撫摸著下頷,普修斯笑道:「我們是親家什麽事都好說,這樣吧!若我家族還能再出一把像這樣的次神器出來,我們當然會考慮出售其中一把,到時,將會優先考慮你們藍維爾家族,對你們大開方便之門,如何?」
貝格聞言不至可否,他對斯達特家族是否還能出一把三品階魔兵可是一點信心也沒有,但普修斯已經把話給講明了,他再說什麽也是沒用了。
看到貝格老臉上瞬間轉過幾種神色,普修斯當即明白他心中所想,立即開口說道:「貝格長老你也別太快失望,我煉器一生就隻能出一把次神器,我的成就僅止於此。但我的外孫易雲,在煉器上的天賦卻遠勝過我,日後他的成就也不是我現在可以想像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煉出一柄超越這把次神器的兵器出來的。」
貝格愕然!易雲?
他沒想到在自己家族裏等同廢物的角色,在這裏卻能獲得普修斯這麽高的評價。望著眼前人提起易雲時,眼中自然流露出一抹欣慰驕傲的神采,他不禁低頭沉思起來……
和普修斯談完後,貝格婉拒對方的招待留宿,當晚立即啟程回去。巴德利當然樂得如此,個性誠懇老實的他,實在不習慣和對方虛與委蛇,腥腥作態。
此間所發生的事,易雲當然不會知道,也不會有興趣知道。他隻是一如往常地,過著他軍隊般規律生活,仿佛貝格這個人從沒有來過一樣。
半個月後……
「小子,你是怎麽了?修練的時間還沒結束啊!」
門羅不解的看著易雲從床上跳下來,正迅速的換穿外出的衣服。
「不知怎地,今晚我總感到心煩意亂,悶得很!修練是沒法持續下去了,我想到外頭走走。」易雲回過頭來答道。
易雲也覺奇怪,今天晚餐一結束,他就立即進房開始修練,可都坐下一個時辰了,卻總無法靜下心來。鬥氣剛在體內凝結,又即刻消散而去,這樣的修練隻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這樣啊…那就一起出去散散心吧!」門羅一聽易雲的情況,想也不想,就同意暫時停下今晚的修練了。
門羅是過來人,明白修練最忌燥進,當心境無法保持清靈卻又強行修練下去,反而是有害無益的。
此時並未太晚,普修斯等家人都還坐在桌邊飲酒談心,對易雲說要出外走走也沒太大的意外,這年紀的孩子本來就是貪玩,像易雲那樣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修練,足不出戶的,他們反而才會擔心。
愛達鎮上的大街小巷燈火仍亮,許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屋外牛飲吆喝著,易雲緩步走出自家莊園,看著街道上比起白日更為熱鬧的景象,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真奇怪!怎麽這些鎮民一個個都是生龍活虎的,比白日工作時還要精神,難怪外公常嘮叨說,若他們能把夜晚時的精力用到白日來,我們兵器的產量足可上升一倍之多呢。」易雲興致看著鎮民的活躍,打趣說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晚上才能盡興的喝酒,所以他們才會這麽開心。也因為有酒,所以夜晚的生活才會比白日更多變化,也更多的精彩。」門羅理所當然的說著。
易雲望著角落處,一個喝多了的鎮民正蹲著狂吐,就連眼淚鼻涕也跟著黃澄澄的膽汁一起湧出,不解的回頭看向門羅。
「酒啊!真想喝一口…」門羅眼盯著放倒在醉漢腳邊的酒瓶,羨慕地說道。
「真想不通酒有什麽好喝的?又苦又澀!還是果汁好喝的多了!」易雲喃喃說道,一臉的不認同。
門羅愣了一下,回問道:「你喝過?」
易雲點頭,回憶著,輕聲答道:「以前母親有時會喝,我曾偷偷嚐過,隻是一小口就吐出來了。」
「哈哈哈!你個小屁孩又怎懂固中滋味。」搖了搖頭,門羅大笑著:「飲酒是形,其意是醉!酒飲到微醉,那裏就是詩,就是情致。若是飲得過少,酒力不足以燃起**的火焰,過多,便徒使人跌入煩惱的深淵。」
「酒是妙物啊,沒有它生命會變得乏味,精神會變得單調,靈魂會顯得蒼白。可我現在卻再也無法喝酒了,那怕隻要一口也行啊,哎…越說越想死了……」門羅越說越是沒力,表情複雜的盯著醉漢隨手扔下的那瓶酒,最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易雲卻是聽著迷糊了,完全無法感受門羅自憐自哎的心情。
「說酒沒味的人,隻因他沒有足夠的生命曆練,不足以品出酒中的真正滋味……我說的這些,反正現在的你是不會懂的,醇酒如同美人,小屁孩怎懂固中醇美滋味。」
「你以前很愛飲酒嗎?」易雲真的聽不懂,隻是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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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