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陰招
“民婦見過王妃。”到了後堂,少婦立刻給葉驚鴻跪下行了大禮。
她身邊的丫頭趕緊跟著照做了。
葉驚鴻上前親自將她扶起來,“你我雖然沒有說過話,可是算起來也算是故交。私下裏,你不用這麽拘束。”
“是,王妃。”少婦低著頭恭敬地答應一聲。
“你姓張,叫什麽名字?”葉驚鴻看著她又問。
“民婦張佩瑤。”少婦不安地回答。
“坐下來說話。”葉驚鴻指著一旁的椅子吩咐。
“謝王妃。”張佩瑤恭恭敬敬地坐下,可是屁股卻隻落在半邊的椅子上。
“到隔壁茶樓給我們取一些點心和喝的過來。”葉驚鴻吩咐身邊的望情。
“是,王妃。”望情屈膝行禮過後才出去了。
“你好似嫁人了,”葉驚鴻看著她是婦人打扮,就問,“你的夫家對你還好?”
“回王妃的話,民婦嫁人了。夫家姓沈,夫君對民婦很好。”張佩瑤拘謹地回答。
葉驚鴻看到她太緊張,淡笑著說,“當年你在我們兄妹落難的時候,曾經誠心誠意幫助過我們,這份恩情,我一直都銘記在心。”
“那是民婦舉手之勞做的事情,王妃不必放在心上。”張佩瑤趕緊解釋,生怕葉驚鴻誤會自己今日的偶遇,懷疑她是居心叵測故意守著葉驚鴻的。
“我說了,你不用擔心。我是對你是真的很感激。錦上添花未必可喜,雪中送炭卻是最令人難以忘懷。”葉驚鴻感歎,“或許一隻燒雞對於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當年卻是我和哥哥救命的口糧。”
“葉家主當年做下的善事舉不勝舉,民婦看到王妃和大公子的遭遇深懷同情,卻無力幫助你們更多,心裏實在慚愧,好在葉家的冤屈現在已經是沉冤得雪,說起來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嗯。”葉驚鴻點點頭。
“能具體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嗎?”葉驚鴻問。對於這位曾經的張小姐,她其實隻是知道姓名,卻不知道她具體的情況。
“民婦的公公是江南清水縣的縣官,家裏有三個弟兄,民婦嫁的的庶出的老三,相公叫沈清廉。公公因為做官清正廉潔,所以這一次被破格調集到了京城,過幾日就要到吏部去報到,擔任的是從五品的小官吏。”張佩瑤說得比較簡略。
“你們住在哪裏?”對於官員任職方麵,葉驚鴻不是太清楚。
“在江南我們就分家了。民婦和相公單獨在京城裏租了房子,相公這一次要下場子去科考。”張佩瑤不好意思地回。
“京城裏物價比較高,你們過得一定很辛苦。”葉驚鴻問。
“生活上還好。”張佩瑤可不敢在定王妃麵前哭窮,“分家時,公公和婆婆並沒有苛刻我們,該給的銀子都給了,當初民婦出嫁的時候,娘家也是給了豐厚的嫁妝。”
葉驚鴻點點頭。
兩個人又閑扯了一會兒江南的事情,葉驚鴻看到她實在拘束得厲害,於是就讓她們回去了。
“這些點心和烤鴨都是我自己店鋪裏的,你帶回去吧。”臨走的時候,葉驚鴻給她順帶了一籃子東西。
張佩瑤也不敢拒絕,躬身謝過了,才讓丫頭提著籃子走了。
“隻怕這位沈夫人過得日子並不是很好。”望月說。
“雖然她們主仆穿的差了一些,不過能願意到咱們書肆裏來買書的,日子過得肯定也不是太差了。”望秋卻又有不同地想法。
“你們找人去打聽一下她具體的住址。”葉驚鴻說。
“是。”
葉驚鴻又找掌櫃的問了一下,“剛才那些夫人買了什麽書回去?”
“都是科考類的書籍。不多,隻有三本。”掌櫃恭敬地回答。
葉驚鴻點點頭,這時秦茗揚正好進來了。
“郡王,你的未婚妻今日也在,一起過去用餐,一會兒王爺也要過來。”葉驚鴻對忙碌的秦茗揚說。
秦茗揚麵對她的邀請,倒也沒有做作,笑著答應了,“王妃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於是葉驚鴻就帶著望情她們先往酒樓裏去了。
“喂,葉驚鴻,你站住,我找你有事情。”剛走到酒樓門口,就看到秦籬落帶著一群的紈絝之弟也過來了。
“現在是飯點的時間,我約了人,你看你身邊的朋友也不少,要談生意的話,還是等吃完了飯再說。”葉驚鴻皺著眉頭說。
“喂,你這女人怎麽回事?”秦籬落不高興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一件可以顯擺的事情拿出來,葉驚鴻這死女人竟然還不在意。
“世子你不餓,我是孕婦,總的吃飯吧。”葉驚鴻白了他一眼,“就這麽說定了,吃完飯再說。”
正說著,秦羽陌和秦茗揚都到了。
“要不一起?”葉驚鴻看到自己靠山來了,就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籬落問。
“和他?”秦籬落冷笑著看了一眼秦羽陌,“爺怕飯菜變了味。”
“餓了吧?”秦羽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秦籬落,而是直接走到了葉驚鴻邊上,輕輕拉著她的人就往酒樓去。
“一起?”秦茗揚微笑著邀請秦籬落。
“爺看不上你。”秦籬落腦袋高高揚起。
秦茗揚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直接也進了酒樓裏。
“世子,我們要不要進去?”一個紈絝之弟問
去?”一個紈絝之弟問。
“進去,當然進去。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兒也有爺的分成,你不是不想照顧爺的生意吧?”秦籬落斜睨著眼睛看著他問。
“哪能。”被盯著的小跟班立刻一個激靈做出了反應,他想死才回答不願意照顧世子的生意了。
葉驚鴻和秦羽陌到了樓上的包間以後,發現三個女孩子已經點了不少的招牌菜。
“趕緊坐下,再不來的話,我們餓的可是要先吃了。”秦心悅開玩笑。
林菡蓮看到秦茗揚也過來,立刻變成了害羞的小媳婦,低下了頭。
葉驚鴻微微一笑,這位未來的世子妃,真夠害羞的。
人到齊了,就可以開吃。
葉驚鴻不會食不言,在現代很多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談成的了。
“今日我看到很多寒門學子無處可住,所以打算為一部分有理想有抱負,品行端正的學子提供免費的食宿。”她開口。
秦羽陌和秦茗揚聽了,都是一愣,包括搶著吃烤鴨的秦心悅和明昭公主都停止了搶食。
“怎麽,我做錯了什麽嗎?”葉驚鴻吃驚地問。
“沒什麽。”秦羽陌淡淡地回答,臉上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淡然,“多吃一些。”
說完,他親自動手給葉驚鴻盛了一碗老鴨湯。
“怎麽沒有什麽事情。這些學子如果高中的話,將來就是國之棟梁。你現在雖然做得是善舉,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拉幫結派,甚至還會有人懷疑定王居心不良。”秦心悅嘴巴快,立刻道出了其中的彎彎繞。
“給你惹了麻煩?”葉驚鴻歪頭看著秦羽陌問。
“沒事,一切都有我了。”秦羽陌淡笑著回答。
“要不?”葉驚鴻躊躇,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因為一開始就說過,她不會參與到秦羽陌事務中去,所以看到範書言幾個落魄書生別人奚落的時候,對像他們這樣有抱負又貧窮的寒門學子產生了同情。
畢竟一個貧窮的家庭要想供出一個讀書人,那是非常艱難的事情。而在現代習慣做公益事業的她,就想順手搭一把,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這些人來報答自己什麽。
“沒有其他的,你想做就可以做。”秦羽陌一板一眼地說。
“那好,本來我就沒有想過要他們報答什麽。算了大不了等他們高中了以後,我離他們遠一些就是。”葉驚鴻樂嗬嗬地說,既然自己老公都說不用介意了。
那她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做了。
“京城裏來的讀書人很多,所以請郡王一定要把好關,千萬不能讓品德不端正的人進來了。”葉驚鴻再三申明,她又不是菩薩,不是什麽人都想幫的。
“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關。”秦茗揚也知道事情重大,所以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了。
幾個人吃完飯剛出門,葉驚鴻就被守在大堂裏的秦籬落給攔下來了。“你這女人怎麽一回事?吃個飯都唧唧歪歪半天時間,害得爺坐在這兒等了你半天時間。”
“有事情找個地方說吧。”葉驚鴻白了他一眼說。
“王嫂別理他,他就會人來瘋一個。”秦心悅拆台。
秦籬落邪魅地衝著葉驚鴻一笑,“你要是不聽,別後悔。”
“走吧,合夥人。不管好壞,作為合夥人,我都是要聽聽你的建議的。”葉驚鴻笑眯眯地說,“我們到茶樓後麵賬房裏說去。”
秦籬落沒反對。
於是,葉驚鴻就帶著一群丫頭來到了茶樓後麵的院子裏,“什麽事情說吧。這兒安靜,沒有人能偷聽到。”
“你這女人怎麽一回事?爺剛坐下,你就催個不停。”秦籬落拿喬。
葉驚鴻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每一次都這樣,凡是做了一點點兒的好事,立刻就顯擺得瑟起來。
“行,給世子上壺好茶,咱慢慢等。”葉驚鴻吩咐掌櫃。
掌櫃立刻親自出去取茶了。
“上一次那個叫西門的東西還好好在牢獄裏待著了,這一次又來了一個叫西門狐的家夥。這個家夥長的像狐狸難看不說,就是那脾氣也像一隻狐狸,讓人看著就討厭。”秦籬落似乎很不待見西門狐。
“他找到你呢?”葉驚鴻問。
“要不怎麽說他是一隻狐狸了。”秦籬落對西門狐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他說了什麽?”
“他一字沒有提到救人的事情,不過倒是帶著禮物賠禮道歉了。說得最多的就是對咱們的零食和布料刺繡家居玩具什麽的很有興趣,想和我們做長久生意。”秦籬落回答,“要不是你這女人想將生意做大,爺才不想搭理那隻狐狸了,看著就心煩。”
“打價了嗎?”葉驚鴻追問,一個真正的客戶,肯定對他們生意的價格了如指掌才對。
“打了,不過爺說了就按照世麵上的價格來,少一個銅板都不行。於是,他有事沒事就纏上爺了,爺這心裏煩著了。”秦籬落手裏的扇子扇得虎虎生風。
“你很熱?”葉驚鴻看著他的動作也很心煩。
明明天氣還帶著倒春寒,這家夥竟然還扇扇子。
“這家夥對咱們竹纖維產品,還有羽絨服十分上心,一上來就是個大單子。”秦籬落匯報。
“不過爺告訴了他,竹纖維可以,羽絨服不賣。”
“回絕得好。”葉驚鴻點點頭。
平允國和呂桑國
國和呂桑國的邊界線就在北地,特別是呂桑國,到了冬季那是特別冷。
兩軍近年來不斷有小規模的摩擦,當然大多數是因為呂桑國搶奪物資引起的。
葉驚鴻也有自己的私心,既然她是平允國的定王妃,自己的夫君還是個武將,要是真的發生大規模的戰鬥,難免要上戰場。
所以說,葉驚鴻正想著到了冬季的時候,給自己夫君手下的將士們添加一些皮毛做成的羽絨服,這樣一來,也能為他們盡自己一些綿薄之力。
雖然說軟盔甲已經做成了,可是卻不具備大規模生產的條件。
不過沒關係,隻要慢慢地添置,過了不久,自己老公手下的戰士總會人手一件的。
如果發生戰爭的話,對方就是敵人,所以葉驚鴻才不會給對方添磚加瓦了。
羽絨服,男款的話,最多一年給十件八件的,女款的話也不能多給,就這麽定了。
“西門家裏的狐狸,過了不久以後,肯定會找上你,你這女人千萬不能被他給騙了。”秦籬落斜睨著眼睛看了一眼葉驚鴻,顯然對她很不放心。
葉驚鴻心裏暗笑,怕她吃虧,連你這隻流氓自己都能搞定了,來了一隻狐狸怕什麽?再說,她的心裏已經將還沒有見過麵的西門狐定位為對手,自然心裏會對西門狐有十分的防備。
西門狐想坑她,嫩了一點兒。
“你也別大意了。都說他是一隻狐狸了,要是掉以輕心被他坑了,你這女人到時候千萬不要掉金豆子。”秦籬落看到她不將自己的話當作一回事,立刻不高興起來。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那個狐狸的,實在搞不定,不還有你這個合夥人在後麵盯著嗎?怎麽說,你也不會讓我吃虧不是。”在葉驚鴻看來,秦籬落這混蛋脾氣就像個被慣壞的孩子一樣,你隻能和他說軟話,卻不能較真。
“這還差不多。”覺得自己被重視的秦籬落稍微高興了一些。
“王嫂,他是不是又給你添堵。”等葉驚鴻和秦籬落從鋪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沒想到秦心悅、明昭公主她們竟然還在前麵等著自己了。
“不是,我們談了生意上的事情,世子立了大功。”葉驚鴻淡笑著回答。
“哪有女孩子整日往外跑的?看來,我得和母妃好好說一說。”後出來的秦籬落正好聽到了自己姐姐在說自己的壞話,那根脆弱的弦立刻暴跳起來。
“去去,什麽整日亂跑,林姑娘要出嫁,我們這是給她挑首飾罷了。”秦心悅瞪了他一眼。
“還挑什麽?讓這女人給設計幾套,不比她鋪子裏賣的東西好。”秦籬落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
“嗬嗬,我也是這樣想得。”秦心悅對她擠擠眼。
“勞煩王妃了。”林菡蓮臉皮子薄,不好意思地看著葉驚鴻說。
“應該的。”葉驚鴻微微一笑。
靜王妃改變了望舒的身份,她早就想還這個天大的恩情。對於秦茗揚的婚事,她當然竭盡全力去幫助了。
“放心好了,你和嫂子的首飾、床上用品,我全都準備好了。”葉驚鴻回答。
“先給我們看看。”秦心悅大叫。
“行,都在府裏準備著了。”葉驚鴻點點頭。
幾個丫頭興奮地在丫頭簇擁下上了馬車,於此同時,對麵不遠處街道上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正目不轉睛打量著遠去的馬車。
“那個穿著玫紅色夾襖的女子就是定王妃。”一旁的小廝低聲解釋。
“三爺,要不要備上禮物主動上門去?”一個人站出來問。
西門狐沒說話,隻是抬手一下。
邊上的人立刻就明白了。
西門狐的確是一隻狐狸,他知道自己直接找上門以後,生意即使談成了,他也得到不到利益的最大化。
最好的方式當然就是迂回戰術了,最好能讓對方找上自己。
本來以西門家族在呂桑國的地位和名譽,讓定王妃主動找上西門家族,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份先機卻被西門豹那家夥全都給攪和了。
西門豹那家夥生意沒做成,倒是讓秦籬落給設計送進監獄中去了。
那家夥在呂桑國得瑟多了,以為到了平允國,還想耀武揚威得意一樣,他就不用腦子想一想。平允國和呂桑國向來關係就不是太平和。
他一個呂桑國的商人在這平允國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爺,要不要追上去?”一個小廝問。
“不用。”西門狐深深看了一眼遠去的馬車,然後回答。
他們也是剛到京城裏,對這兒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還是再等幾天,看清形勢,具體分析以後再做打算好了。
“爺,那我們回去嗎?”另一個男子問。
“不急。”西門狐凝神看著對麵的店鋪回答,“先到鋪子裏去看看。”
“客官,裏麵請。”中午的布店客人相對少了很多,小二看到西門狐幾個人氣度不凡,一點兒都不敢怠慢了。
“我們隻是隨便看看。”西門狐淡笑著看著小二。
那意思就是說,他隻是想看看,並沒有買布料的意思。
小二聽了,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了,“客官盡管看,我們鋪子裏的東西一向都是精心準備的商品。如果客官需要什麽的,再對小人招呼一聲就是。”
這樣的服務態度
的服務態度讓西門狐倒是刮目相看起來,心裏對葉驚鴻這個人也難免高看了一眼。
說實話,就是換作他店鋪裏的小二聽到客人上門隻看不買,肯定也會給客人臉色看。畢竟,自己今天這種舉動帶著小小的挑釁態度。
“好。”西門狐點點頭,然後真的帶著下人到處走動起來了。
樓下的布料大多都是普通的布料,以棉麻為主,可是這些布料的顏色多樣,上麵還自帶了各色的花紋。很多花紋,見多識廣的西門狐也從來沒有見過。
看完了樓下,西門狐帶著人卻又上了二樓,邊上站著的小二一直都想笑眯眯的,這一次卻沒有跟著他們上樓去了。
西門狐心裏帶著狐疑。
“歡迎光臨。”沒想到,他們剛上了二樓,就有其他的小二過來熱情的招呼了。
“請問需要幫忙嗎?”小二笑語盈盈。
“暫時不用,我們隻是聽說這兒的東西別具一格,所以想過來看看而已。”西門狐還是老話。
“客人可以自由看,我們在邊上等著,有事的話,你招呼。”小二臉上笑意不減一分。
西門狐帶著小廝又看了一圈,二樓的布料卻是好多了,都是上好的絲綢和綢緞,紗織,五彩繽紛,各色複雜的圖案更是常見。
西門狐暗自吃驚,平允國的織布技術比起自己國家的技術來說,高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啊。
“謝謝惠顧。”即使他們幾個人沒有花一個銅板,出了店鋪的時候,無論小二還是掌櫃,都很熱情地和他打了招呼。
西門狐默默地走出了店鋪,接下來又逛了另外幾家葉家的鋪子,還是閑逛,不過一圈下來以後,他摸清了葉家的產品以後,心裏激動地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才好。
西門豹簡直就是蠢貨當中的蠢貨啊,放著這麽好的貨源不要,非要那個短命的柳家布匹,牢獄之災活該!
不過,西門狐也沒有腦袋發熱,而是做到了貨比三家。
“到一品繡莊去看看。”他低聲吩咐身邊的人。
中午的一品繡莊同樣沒有多少客人。西門狐故技重施,光看不買。
氣的一品繡莊的掌櫃和小二臉色鐵青,就差拿一把笤帚將他們給趕出鋪子裏了。
“怎麽看?”接連看了幾家鋪子以後,西門狐問身邊的幾個人意見。
“公子要想做生意的話,小人建議還是和葉家做。”
“葉家貨源足,對待客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主家是個寬容的人。”
兩個一直都沒有開口的中年人回答。
西門狐點點頭,“走,回去了。”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原來跟著西門豹的人看到他們回來,立刻過來小心翼翼的打聽,“小人今日到牢中去探望二爺,二爺快撐不住了。四爺,二爺問什麽時候,他才能出來。”
“出來?他當衙門是本公子開的,他想出來,爺就能將他給放出來嗎?”西門狐臉色一冷,語氣也衝了起來。
中年男子嚇得再也不敢說什麽了。
別看西門狐少爺平時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可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四爺絕對是不好惹的主子,要是他想整人,那可都是往死裏去整啊。
要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中年男子也不敢跳出來做炮灰。
誰讓他沒有辦法,是西門豹一房中的下人了。
“爺,也不能就這樣杵著。”西門狐身邊的人說。
西門狐沒有繼續發火。
“秦籬落這個人冒失而且記仇,爺要不要從別人身上下手?”另一個人問。
“小人剛搭上魯國公府管家,四爺要是想找人的話,要不要找上陸家大公子?聽說,陸秉之是太子身邊得力的人,而且他還是太子妃的親哥哥,要是他願意出手幫忙的話,說不準四爺很快就能從牢獄中出來。”還是原來挨罵的中年說了自己的看法。
“自作主張,愚蠢。”西門狐的人輕蔑地看了說話的人,“當初你可是也找過平親王,可是結果怎麽樣呢?”
中年的男子張張嘴,看到西門狐臉上露出的譏諷神色,立刻又閉上了嘴巴。
是啊,連平親王都被端了,魯國公府又能怎麽樣?再說了,陸秉之,一個魯國公府的大公子真的會願意為他們這些不相幹外來的商人去得罪秦籬落那個霸王嗎?
“想通呢?”西門狐冷聲問。
“是,是小人太心急了一些。”中年男子在西門狐那雙好看的眼睛下,冷汗都下來了。
西門家族向來不用無能的人,他要是再將事情辦砸了,下場還不知道有多慘了。
等待替換他的人有的是!
“四爺,你看要怎麽辦?”帶著討好的小心翼翼,中年男子終於冷靜下來了。
“爺,事情有秦籬落引起,看樣子我們必須先將他給哄好了才行。”西門狐的人小心提議。
“不,直接找定王妃談生意吧。”西門狐站起來下了決定。
他通過今天的視察,已經知道西門豹那蠢貨為什麽會進監獄了。
既然秦籬落有心要攪黃了西門家族與柳家的生意,那麽秦籬落就必然想和西門家族做一筆大生意。
正好,他也有心將西門家族的生意往外擴展,而葉家的產品正好是他想要的。
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可。
“沒有人為我們引薦。”一個西門家族的
西門家族的人擔憂地說。
“先去碰碰運氣。”西門狐想清楚了,與其去找秦籬落那個不著調的人,不如直接和葉驚鴻談判,自己勝算的機會還大一些。
“是。”西門家族的人對這位四爺向來都是言聽計從。
西門狐想避開秦籬落不錯,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他帶著下人徘徊守在葉家鋪子附近,甚至後幾天是直接守在葉家附近。
可惜葉驚鴻自從那一天就再也沒有到鋪子裏出現過,就是從王府到葉家這麽短的路程中,她的身邊不是有定王秦羽陌守著,就是有千管家護著。
西門狐想靠近,根本就沒有機會。
“人走呢?”葉驚鴻好笑地問。
“走了。”葉彥寧微笑著回答,“這個西門狐比起牢獄中的那個西門,腦子要靈活很多,耐性也足夠好。”
葉驚鴻微笑著回答,“再來一個蠢的,隻怕又要被秦籬落玩進了牢獄中去了。”
自從葉驚鴻上一次被人刺殺以後,秦羽陌在她身邊就安排了很多人守著。
西門狐作為陌生人靠近葉家,秦羽陌的人怎麽會發現不了了。不過葉驚鴻發話了,說不用理會那幾個人,守在暗處的人才沒有對西門家族的人下手罷了。
“怎麽辦?根本就靠近不了定王妃。”西門狐的手下有些焦急。
他們作為商人,肯定是不能在平允國京城裏待得時間太長,要是一直都靠近不了定王妃,他們要怎麽辦?
等不起!
“走,再找秦籬落去。”西門狐皺著眉頭吩咐。
西門狐的路子是找對了,但是秦籬落這個人,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那就是個混人。
其實秦籬落早就在府裏繼續等著西門狐上門來求饒來了,想想西門家族的人說起來也算是呂桑國的紅頂商人,來了第一個腦子不算好的,再來這個腦子肯定不會再差了吧?
他就想拿拿喬罷了。
可是沒想到,就因為西門狐的腦子太好了,所以人家想繞開秦籬落這個二世祖,而是直接去找葉驚鴻去了。
秦籬落一聽手下人的匯報,當即就將西門狐給恨上了。
小樣的東西,看不起他,他還看不上那隻狐狸了。
於是,在秦籬落有心的躲避下,西門狐帶著人愣是好幾天又沒找到人。
“四爺,平世子好像在有心躲著我們。”西門家族的人也回過味來了,他們明明得到消息說秦籬落出現在什麽什麽地方,可是等他們幾個人過去,秦籬落卻不見了。就是他們派了人盯著也沒有用。
“將帶來的重禮直接分成兩份,一份送給傷者,一份送到清雅閣的輕飄雪手裏即可。”西門狐冷聲吩咐。
“四爺,你可回來了。”等西門狐一回到客棧,中年男子哭喪著臉看著他。
“出了什麽事情?”西門狐直覺不好。
“苦主又到衙門裏鬧了,要是再不想辦法的話,二爺就要被判挖窯了。”中年人就差掉眼淚了。
西門狐一聽就愣住了。
秦籬落分明就是在逼著自己解決問題,想到接下來生意上的談判可能要處在被動的一方,他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題外話------
感謝xiyanaita 送了1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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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7]18888177707 投了1票(5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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