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洗漱完畢之後,蘋果要服侍她更衣,她說不用,叫蘋果去睡覺,自己也爬上了床,把依然跪在地上的男子當做透明的。
男子見郎月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得怏怏不樂輕飄飄地站了起來,他那雙大眼輪動了一下,決定以退為進,要不然真的是跪斷了雙腿跪爛了地板都是自作自受。
“不是說古代女人柔情似水麽,這小丫頭怎麽滴水不進軟硬不吃呢?怎麽看都覺得她像個小潑婦一樣!”男子伸手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才行。”
和衣躺在床上的郎月一動也不動,好像真的是睡著了。
“咳,咳••••••咳咳••••••”作為開場白,男子假咳了幾聲,突然把肉麻當飯吃,“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這馬屁拍得未免也忒明顯了吧?”郎月身子一扭,給男子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後背。
“嘖嘖嘖,老實說,我還沒見過這麽美的後背,堪稱名副其實的‘貝多芬’哪!”男子決定把肉麻進行到底,在他想來,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歡人家讚美她的容顏,這小丫頭片子肯定也不例外了。
郎月發出了輕微的鼻鼾聲,似乎真的睡著了。
“不對呀,我這一招屢屢放之四海而皆準,難道來到古代就不靈驗了麽?”男子決定刺激一下她,“嗨,你個丫頭片子,長得這麽好,以後你就是哥哥我的啦!”
“喂,那貨!”果然,刺激立竿見影,郎月猛地坐了起來,指著男子怒目而視,“囉裏囉嗦的,你還有完沒完?”
“神馬?那貨?拜托,你哥哥我有名字的好不好?”男子好像生氣,“你哥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姓樂名天,好不好?”
“喂,管你是那貨,亦或是樂某天!”郎月氣衝衝的說道,“你可知道你擾民了麽?”
“樂某天?”樂天真的暈菜了,在這小丫頭片子的口中,自己儼然成了法院門口公布用紅筆打叉即將執行死刑的罪犯,眉頭一皺,抗議道,“樂天,樂天,以後再叫哥哥我那貨或者樂某天,小心你的屁屁!”
“那貨,你看來是閑的蛋疼!”郎月心想,嘴巴也說了出來,“你影響本姑娘睡覺了,知道不?”
“小丫頭,別這樣嘛!”樂天心裏是這樣想的,“這護國大將軍府裏的夫人小姐,不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又有什麽事情可幹了呢?至於每天睡得那麽早嗎?”
郎月幹脆扯過一張碎花被子,把頭連帶腳都蒙住了。
“小丫頭,像你這個十一二歲的年齡,正是小學畢業大忙的時候,每天題山題海的,哪個不都是寫作業寫到半夜?”樂天凝視著自己高高舉起的已經變了形的右手中指,想到那噩夢一樣的少年時期,兀自心有餘悸,“再說熬他個一兩個晚上的夜,有啥打緊的,你至於每天睡得那麽早麽?”
郎月對樂天的話充耳不聞,看來真的是睡著了。
“這樣睡覺,也不怕吃了自己睡著所放的悶屁!”樂天嘟噥著靠近了床前,借著淡淡的月光,伸出手指探了探郎月的鼻息,確定她這次真的是睡著了無疑,心中不由得大喜,“看你又怎麽奈何得了我?想跟我鬥,沒門!”
說完,輕手輕腳爬上了床,躺在朗月身邊,側過身來,把自己那個小平頭放在她剛剛發育不久的胸部上,攔腰抱住了她,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啊••••••”半夜睡得正沉的郎月,夢中覺得自己給一個妖魔鬼怪壓住了,想喊也喊不出來,鬱悶之間馬上醒了過來,張開眼睛一看,簡直肺都氣炸了。
你猜怎麽著,那貨一隻手正緊緊地抓著自己胸前的一隻小桃子,一條大象腿也壓在自己雙腿上,郎月心想怪不得自己會夢魘了呢。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郎月揮手朝睡得正香的樂天就是一巴掌。
樂天受疼,猛地睜開了眼睛,捂著臉頰,迷迷糊糊的說:“小丫頭,你又怎麽啦?”
郎月不發一言,右腳一用力,一個大男人老狗便噗咚一聲摔倒了地下。
“小丫頭,你幹嘛呢?”樂天已經完全清醒了,“你用得著這樣嗎?再說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覺!”
郎月驚得一雙丹鳳眼一下子變成了兩顆大桂圓,又抬起了一隻腳朝樂天用力踹去:“胡說八道,叫你胡說八道!”
“小丫頭,如果哥哥我說假話,那就天打雷劈好了!”
“再說,再說!”郎月加大了腳下的力氣。
“是真的呀,小丫頭,你和你娘親一幹眾人搬到玉蘭軒不到兩個月,但是我來到這裏卻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
“吹吧,你就繼續吹水吧,即使吹得天花亂墜也不犯法!”郎月停止了腳下的動作,瞪了樂天一眼,“那為何沒有一個人見到你?”
“見得到才怪呢!”樂天心裏說道。
原來,樂天跟一幫驢友到人跡罕至之處探險,誰知道竟然失足掉了下去,醒來後一縷幽魂竟然飄到了沒有人居住的玉蘭軒。夜晚他飄來飄去到處吸收靈氣,為的就是早日凝聚成了人形,當然能夠重新穿越回去現代就更加OK了。
那天,殷素兒和郎月帶著一眾奴仆搬進了玉蘭軒,郎月身上特有的氣息吸引了樂天,心中不由的狂喜,因為這個女人是個四陰女,這對他以後的修煉太有作用啦!
這不,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兩人同床共枕,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在陽一個在陰,樂天每天都在郎月身旁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氣息,所以短短的日子裏,功力大進,要不然今天,郎月又怎麽能夠見到他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摸到他的身體?也許這跟她是個特殊體質的四陰女有關。
隻是這一切,郎月渾然不覺罷了,也是樂天即使被打死也是不願意離開她的原因。
“說,為何沒人看得見你?”郎月就樂天久久沒有回答,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
“是不是說了你就不會再趕我走?”樂天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他是不會說的,功力剛剛小有所成,可如果離開郎月久了,那麽還會變成一團煙霧,就像剛才由煙霧凝聚成人形,又由人形消散為煙霧一樣。這好比得了病剛剛痊愈,得繼續吃藥鞏固治療一樣,否則病情依然會反反複複。由此可見,現在的樂天,可以說是對郎月不自覺地產生了嚴重的依賴症,所以他又怎麽會離開她呢?
“休想!”郎月雙眉一挑,“你的回答過期無效,所以休想!”
“小丫頭,你想發財不?”樂天一拍大腿,有錢能使鬼推磨,試試看錢對這個小丫頭片子有沒有一點作用。於是站了起來,把郎月往床裏挪了挪,自己緊挨著她坐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親熱地說,“小丫頭,你說,水餃多少錢一碗?(睡覺多少錢一晚)”
“啪”的一聲脆響,郎月聞言,不假思索地揚手就給了樂天一巴掌,並對他怒目而視。
“不是,小丫頭,你誤會了!”話一說出口,樂天也感覺自己的話容易引起誤會,但是卻已然收口不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嘛!隻得趕緊改口說,“哥哥我是說,隻要你跟我睡覺,人民幣、美元、歐元、澳元、法郎••••••任你開口!”
“啪”的一聲脆響,樂天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小丫頭,你是不是嫌少?”樂天捂著臉蛋,心想是不是這誘餌不夠大或者不夠重?於是耐著性子繼續對郎月進行說服教育,“一晚一張大團結,行不行?”
郎月連打也懶得打了,幹脆朝一邊別過麵去。
“一晚一撇水(一千元)?亦或是一方水(一萬元)?”樂天說出來都有點肉痛,在現代自己雖然不是屌絲,但也不是神馬高富帥,何時這樣大手大腳花過錢了?
“我還給你一晚一大堆冥幣呢!”郎月不染而紅的嘴唇嘟得高高的,真是氣悶之極。
“行呀,你要冥幣是不是?”
郎月氣不過,一腳飛來,樂天又跌到了地上。
“小丫頭,其實你我每晚同床共枕是大大的有好處的。”誘之以利宣告失敗,樂天決定給郎月灌輸點別的。
“看你狗嘴到底吐出什麽象牙?”郎月身子轉了過來,正對著樂天,一副專等人放臭屁的苦逼樣子。
樂天心中一喜,趕緊趁熱打鐵:“一是你極其需要我這個暖床工具。二是我很喜歡你這個四陰女人,三是你我都互相需要••••••”
“你現在究竟是什麽東西?”郎月瞟了樂天一眼,大有你說出來還有得商量,否則,嗬嘿哈。
“好,我說了,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樂天收起嬉皮笑臉,真誠的說,“我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嗯!”郎月臉色有所緩和,但她覺得自己沒有義務做虧本的事情,於是歪著腦袋問道,“但是我幫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好處大了,除了剛才所說的暖床工具之外,還可以陪你聊天,不至於讓你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郎月臉色一沉,目光又開始變冷了。
“小丫頭,別這樣,告訴你吧!”樂天決定連哄帶嚇,於是神神秘秘地靠近了郎月,一臉的惶恐,很雞婆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玉蘭軒這裏以前死過很多人的,也就是說這裏很多鬼的。”
“難道你認為死過一次的人,她還會懼怕鬼呀神呀什麽的麽?”郎月又鄙視又好笑地看了樂天一眼,不過對於他說的這裏以前死過很多人,她倒是很相信的,因為她剛踏進玉蘭軒的第一天開始,便時常感覺到身上莫名其妙的涼颼颼的,隻是母親殷素兒極其喜歡這裏,便按下不提罷了。
“對了,小丫頭!”樂天察言觀色,湊近了郎月的耳邊說,“想想呀,你是個四陰女,很多鬼喜歡你的。”
郎月心裏“切”了一聲,說了一句:“即使你說的是真的,那也與我無關!”
“錯,小丫頭,我告訴你呀!”樂天見郎月臉色又有所緩和,便趁機說,“你不怕,可你說你娘親怕不怕?”
提到娘親,郎月馬上軟了下來,因為殷素兒是她重生之後的唯一軟肋。
“再說,到時你在明,我在暗,有事情給你打打下手也是不錯的。”樂天見郎月有點服軟了,繼續說道。
“你廢話可真是多!”郎月說完,躺下了,還往床裏麵讓了讓。
“歐耶,終於大功告成!”樂天心裏打了一個響指,幾乎想高聲歡呼了,順勢躺在了郎月的身邊,但是這次卻不敢明目張膽的伸手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