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26 凶手就是……
練習結束後羅綺輕捶著有些酸痛的肩膀走入正堂看見正坐在那裏的司少瑋和素兩人似乎已經等了很久時間不僅那貓咪早已打起了瞌睡就連素也時不時的挪動著坐姿。
“你們還沒休息啊。”她打了聲招呼便坐了下來。
“那個…還順利嗎?”
“還算行吧。”羅綺微笑著說。“畢竟他六年前也參加過當時也排練了至少半年隻要幫著把身體的動作回憶出來就行了比原先預想的要順利多了。”
“那阿緣小姐呢?”
“她已經睡了之前我有去看過她精神好多了明天應該沒什麽問題。司少瑋不知還有什麽事嗎?”
“羅綺小姐。”司少瑋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似乎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他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沉默半晌後才迅地瞥了一眼羅綺說道“殺了劉衡和齊意遠兩人的……是你吧?”
羅綺依然態度從容的坐著“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呢?”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不悅或質問的意味反而是以一種“願聞其詳”的眼神望著他們“劉衡先不論齊意遠那一次我可是有著相當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喔。”
司少瑋望著她聲音不由的沙啞了起來。“正是因為這不在場證明才恰恰告訴了我凶手隻有可能是你。”
羅綺一臉淡然的說道:“你僅憑我有不在場證明便認定我是凶手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如果你一定要如此堅持的話那請你告訴我我這不在場證明又是怎麽來的?”
司少瑋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是建構於我在這個正廳內看到了鬼麵麵具這一基礎上的而死者死亡的地方有距離這裏單程至少有35分鍾地腳程此外那裏地形也比較崎嶇。以難以使用腳踏車之類的東西代步……”
“就是根據這一些結合當時我們分開後才不過2o來分鍾故而判斷你沒有時間將麵具拿去現場。可是…如果那天我所看到的親王麵具其實是假的又如何?”
羅綺隻是淡定的望著他卻不言不語。
“當我們與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相識之時會去嚐試著記憶他的容貌可是如果對方臉上有黑痣或者疤痕之類地特征的話那麽就隻會下意識的去記這些明顯的特征。相反其他部分的記憶就會很模糊甚至毫無印象……而這個親王麵具它最顯著地特征是它的青底和獠牙而這在我們第一次看到它時候就將這些作為麵具的特征記了下來。”
司少瑋接過羅綺手中之前排練使用的普通白麵具道:“因此你便是利用了人類心理中的這一盲點。將一個普通地祭典用麵具改造成了親王麵具而那天我所看到的其實就是你改造後的麵具在我們離開後你便將那麵具藏起或銷毀這僅僅隻需短短幾秒。而真正地親王麵具卻早在你殺死齊意遠的時候便戴在了他的臉上。之後你便隻需演一場戲就可以了。”
羅綺淡淡一笑“這隻是你的推測不是嗎?”
“我當然有證據。”司少瑋深深的望著他。“以你的聰慧我想你應該是猜到了……那天我在正堂原本想好好觀察一下這麵具的可恰在此時你卻走了進來我想當時你應該很慌張吧?”
“畢竟這改造當然不可能如真正的麵具那樣精細而且這替代品在形狀上也與那正品並不完全一致若隻是粗略看起眼應該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可是你怕我仔細觀察會露出破綻就急急叫住了我可是我卻一個慌張不小心將麵具弄到了地上而撿起地時候。上麵卻留下了我的指紋……這是我到這個村子以後唯一一次碰過那個麵具若在齊意遠屍體上現的麵具確是我在這裏看到過的那個那應該會留下我的指紋你說是不是?”
羅綺仰起頭好一會兒。當她再度望向司少瑋地時候臉上盡露出了猶如鬆了一口氣那般的笑容。“你說地沒錯人是我殺的……不過為何你隻提到劉衡和齊意遠呢?”
“因為你隻殺了這兩人……殺死另外三人的其實另有其人。如果硬要將這五起命案放在一塊兒調查的話那永遠都查不出真凶的所在。”
羅綺麵帶微笑的望著她緩緩道:“那你現在把我叫到這兒來卻又是為何呢?”
司少瑋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希望你能自。”
“自?”
“雖然我不認為以殺人來解決問題是一種正確的做法但是…我似乎能了解你的苦衷所以我不希望親自逮捕你若你自的話或者法律會從寬處理。。。”
羅綺收起了笑容她微一歎息說道:“能不能給我些時間?”
“呃?”
羅綺懇切的望著他:“讓我參加完這次的祭典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參加祭典了……隻要明天的祭典一結束讓我向阿緣告個別就行了。若你擔心我會逃跑的話……”她伸出手來“你有手拷嗎?”
司少瑋站了起來“這裏四麵環山唯一的通路又被炸毀我想既便我讓逃你也走不出這裏。明天……我會等著的。”
直到司少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羅綺的臉上才泛起了一抹苦笑她拿出手機定了定神便輕按著上麵的數字。電話通了。
“你好我是……”
“還要去哪兒?”素無精打采的問著。
司少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在前帶路直到敲響了某間房間的門。
“誰啊?”門內傳來撕啞的聲音。
“我是司少瑋。”
“……那麽晚了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是關於這起凶殺案的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隻想請來做個見證……15分鍾後請來我的房間我會讓所有的相關人員都聚集在那裏……希望你能夠到。除非你並不在乎凶手是誰?”說完司少瑋也不再多言又轉去敲響了其他房間的門幾乎都說了類似地話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中打開著門等待他們的到來。
雖然各有遲疑。但15分鍾後所有人還是準時來到了司少瑋的房間注視著他們各不相同的神情司少瑋請他們坐下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各位已經知道我讓你們來的用意了。”
“你說知道凶手了說吧。到底是誰?”杜可複靠在椅子上態度囂張的說道“希望你不是為了裝模作樣一番才大半夜地將我們給叫出來。”
“當然不是叫你們出來有我的用意……”司少瑋的目光掃視過他們一字一字地說道。“因為凶手就是你們中的一個。”
“你說什麽?!”
“我說凶手就在你們之中……陸羽楠先後殺死陸池卓佩蘭和倪懷榮的凶手就是你!”
“你說什麽啊。我怎麽會殺人呢?”陸羽楠聞言跳了起來一臉無辜狀“你不會是找不到凶手就故意拉我下水吧?”
“等一下。”王廣玄開口道“我也看過陸池地屍體他是背部直接中刀而且那刀也刺得很深這需相當的氣力才行陸羽楠她右手折斷了。她應該沒有這個能耐做到這一點。”
“是啊她是辦不到但若借助了其他東西呢?”
“其他東西?”
“比如那個大狗石像。”司少瑋緊緊盯著陸羽楠“她隻需要將那尖刀的刀柄插在大狗石像的口中就成了隨後你以一個理由將被害人引到那裏。趁著他不注意用力將他向著那裏一推刀自然而自的就會插入他地背部……被害人並沒有立即死亡。他掙紮著往前那刀把順勢也被帶了出來就形成了我們看到的那樣。”
陸羽楠嘴唇顫道:“你你在胡說。”
“我們在大狗石像的底座上現了些許地血漬那證明第一案現場應該是在那裏。而且若真如我所說的那樣當刀刺入到被害人背部時一定會有血漬濺到大狗的嘴的四周雖然你應該擦洗掉了但若警方鑒識人員到來隻要使用魯米諾試劑那血液痕跡依舊可以清晰的檢試出來所以說這個方法真得很傻。”
陸羽楠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她又想起了什麽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叫道“你你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認定是我做的啊還有那密室密室又是怎麽來的?”
司少瑋有些憐憫的望著她“你要證據嗎?證據還留在你身上呢……”
陸羽楠下意識低頭打量自己地身體隨即不明所以的望著司少瑋。
“老實說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犯罪者你所留下的痕跡實在太明顯了你想一下吧你是如何殺了卓佩蘭的?”
陸羽楠一驚。
“你右手臂骨折僅憑左手沒有辦法使用大力所以那一天你是趁著卓佩蘭不注意用你這吊著石膏手地繃帶卡住了她的脖子隨即又用左手一刀向她胸口刺去……因此她脖子上那隱隱地紅印就是繃帶留下的隻要檢測一下你的繃帶應該就能現她所殘留在那兒的皮膚組織。”
望著那臉色蒼白的陸羽楠司少瑋又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所謂的密室應該就是你殺了倪懷榮的導火索吧?”看了一眼陸羽楠杜可複問道:“這怎麽說?”
“正如我剛剛說的你一刀正刺入卓佩蘭的胸口當時你認定她已經死了殺人後的慌張使你不敢再在現場多做停留而是立刻就跑了出去。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時卓佩蘭其實並沒死她怕你返回先是緊鎖了門又打了求救電話而那時她其實已經隻是回光反照而已當她打完電話後便再也支撐不住於是她在某個地方留下了死亡訊信示意著你才是殺她的凶手。”
“而此時收到電話的倪懷榮卻跑了過來他撞開門看到的是已經死亡的卓佩蘭和她所留下的死亡信息這一切使他立刻聯想到了殺了陸池的也是你而且...正因為如此他也認定了陸池身上的那塊石頭肯定在你那兒於是……他拿走了卓佩蘭留下的死亡訊息並以此來要挾你將那塊石頭交給他……是不是這樣?”
司少瑋停頓了一下緩緩了呼吸又繼續說道:“而正是因為這樣現場所遺留下的情況才會如此奇怪。那之後受到脅迫的你逼於無奈在交給他石頭的時候趁著他一時興奮而措不及防的時候用東西砸暈了頭又將他扔在那注水的浴缸中使他窒息而死……所有的一切正是如此。”
“原來是你!”杜可複衝到她麵前抓著她的衣襟叫道“石頭呢?石頭在哪兒?”
司少瑋一把拉開他“警方辦案希望你自重。”他的聲音並不響但已隱約有了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在裏麵。
陸羽楠不停的搖著頭“都是你們不好若不是你們逼我我怎麽會走到這一步?那塊石頭明明是我找到的可是你們為了得到它卻把我推了下去我隻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這又有什麽不對?!”
漫長的一夜就在她那不甘心的叫囂中走到了終點……
采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