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寶雲祠前的謀殺(上)
約莫走了二十來分鍾,司少瑋方看見不遠處名為寶雲祠的小祠堂,從村民們口中得知,這間祠堂並不是如電視裏所看到的那樣供奉祖宗排位之間的東西,其中供奉的僅僅是一位上千年前的那位親王……據他自己推測說不定真如果網上所查到的那樣,古時的村民覬覦那親王及其隨從所攜帶的大筆財富而殺害了他們,為了消除這些亡靈的怨恨,故而建造了這座祠堂。
案現場就在這祠堂之後在雜草叢中,在手電筒的亮光下,一個男人伏臥在雜草之上,背上插著一把尖刀,血已經沿著傷口已然將他的整個背部染得通紅。司少瑋將莫昕放在地上後,從口袋中取出手套戴上才走上前去……
司少瑋用手指沾了沾他背部的血,在素所打著手電筒下仔細查看著,許久才緩緩說了兩個字,“有毒?”
的確,那血就如同陳舊的黑跡一樣呈黑紅色,甚至要更黑一些,以屍體這種才死亡不久的狀態來看,血液不應該會是這種顏色,所以司少瑋判斷著那凶器有毒的可能性很大。
素同意的點點頭,“好像是
“難怪……”司少瑋喃喃道,“傷得雖然不是致命處但也能一擊斃命了。”說著司少瑋轉過身去仔細檢查起屍體來,好半會兒,他拍拍手站起來,脫下手套,又拿出子來記了一通,這才向著其他人說道,“很明顯,這是他殺……”
倪懷榮冷哼一聲,就差說“廢話”兩個字了。
司少瑋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凶器上湛了毒,凶手應該存了必殺之心。不過,我剛剛稍微檢查了一下。他口袋裏的錢和手機都在,那麽就是說求的並不是財,應該不是攔路搶劫……結合你們剛剛在我房間胡亂說的那一通,我推測殺人的目的應該是他身上所持有的某樣東西,也就是你們提到的石頭,是不是這樣?”
“你說地沒錯。”杜可複代表那四人回答道,“我們現他的時候石頭已經不在他身上了。所以我們能夠肯定這個人隻是為了那石頭所以才殺了他。”
“那石頭應該和寶藏的所在地有關吧?”
四人沒有回答,但沉默卻恰恰證實了他的猜測。於是司少瑋定定的望著他們,“那就簡單了,除了你們之外,這裏還有誰會對寶藏感興趣?所以凶手肯定是你們其中的一個或者幾個!”
“你……”
司少瑋不理他依舊自顧自的說道:“甚至更有可能是你們幾人合謀殺了他,因為你們知道他手上持有尋到寶藏地關鍵之物,而他又想要獨吞那樣東西,所以你們一狠心就殺了他……至於你們之前在我房間所說的那通根本就是在演戲,你們從羅綺或者其他人那裏得知了我們是警察。所以才巴巴的跑到我房中表演了那麽一通,為的就是能夠讓我不再懷疑你們,是不是這樣?!”
杜可複伸手攔阻了那忍不住要衝上前來的倪懷榮。嘴角帶起了一絲冷笑,道:“難怪你急著要過來看個究竟,原來你是存了這份心,準備把一切都嫁禍給我們?”
“這是不是嫁禍,你們心中自然清楚……”司少瑋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你們可以為了寶藏而將陸羽楠推下山崖,那麽為了寶藏再殺一人應該也不稀奇吧?”
“你怎麽……”
對於陸羽楠摔傷的事,隻是司少瑋從她口中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所作的推論。而現在提起也隻不過是為了要套套他們的口風而已,可誰料想他話才一說出口,四人中至少有兩人臉色刷得一下就變了,而這也讓他更肯定心中地猜測。
“陸羽楠隻是自己不小心滑倒而已,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她。”杜可複說道。“而且,現在我們說的是陸池地事。你可別把話題給扯遠了!”
“這有區別嗎?”司少瑋冷冷的看著他們,“以你們的行徑,為了這連影子都看不到的寶藏而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司少瑋,你別太過分了!!”喵莫昕拉了拉司少瑋的腳,這一次是他太急噪,沒有弄清事實真相之前最忌的就是先入為主的判斷地,雖然她知道他對那些人很是不滿,但是…身為偵探,喔,對他來說身為警察至少在辦案的時候是不能有情緒化的衝動的。
聽到這熟悉的叫聲,司少瑋也意識到了自己地失控,他低下頭衝著莫昕輕輕一笑,而待他抬起頭來時,神情又回複到了往日的溫和,隻聽他淡淡問道:“之前你們所說地,在凶案現場現的是什麽東西?”
“呃?”
司少瑋神情的突然變化使他們不由一驚,隨即便懷疑著他是不是在耍花樣。尤其是杜可複和王廣玄兩人,前者怔怔地看著司少瑋的眼睛,似乎想借此將他看穿,而後者則有些可笑的舉起手指憑空就這麽畫啊畫的,也不知在畫些什麽。
見他們兩人不開口,倪懷榮和卓佩蘭也陷入了沉默,隻是那倪懷榮嘴唇動了好幾下似乎想說什麽終於還是止了住。
過了數十秒,杜可複才開口道:“你是想以此把那東西騙回去嗎?”
“我要騙什麽?”司少瑋才說著又忽然想到了什麽,“難不成你們手上拿著的東西是我的?所以你們才懷疑是我殺了人?”
莫昕頓時無力,這種事早在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的呀,他居然無知無覺到現在,這番遲鈍著實令她無比佩服。
“對。”
“那是什麽?”眼見他們遲疑,司少瑋索性一把拉過素,“她也是警察,這一切她都可以作見證。”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謀啊。”卓佩蘭碎碎念道,直到杜可複瞪了她一眼,這才不出聲。
隻見杜可複與王廣玄對視了一眼,前者才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樣被紙巾包著的東西,司少瑋急忙戴上手套取來,小心的打開紙巾,裹在裏麵的是一隻手表,上麵還染著些許的血跡,而且正是他平日裏戴的那款……咦?他的手表?司少瑋趕忙舉起左手,手腕上空空的什麽也沒有,直到此時他才覺自己的手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