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比擬殺人
莫昕回想著案現場的情形,原來足足有999朵,難怪光那些花瓣便能將死者從頭到腳覆蓋起來,甚至還鋪滿著大半個房間。隻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殺完人後不急著離開現場,反而要如此麻煩的布置這一切,甚至要冒著隨時會被人現的風險,凶手這麽做究竟有何企業?莫昕絕不相信那隻是凶手一時間的心血**所做的,因為…這說不過去。
“被害人離開你們,到你們現她死亡當中隔了多少時間?”司少瑋並沒有查覺到此時莫昕的疑惑,繼續認認真真地進行著他自己的本職工作繼續著詢問筆錄。
“我們是1點結束排練,然後一直到11點3分,其間要包括休息、補妝和用餐。”
“隻一個半小時?”
“對。”徐宵點頭道,“匯報演出快開始了,我們的時間很緊。”
“那這一個半小時裏,你們幾個人都在一起?”
“警察先生,難不成你認為是我們殺了她嗎?”林誌峰很是激動,“我們有什麽必要要殺她,除非……”他猛得收住了口,一臉驚慌的左顧右盼。
“除非什麽?”不待莫昕又威脅的伸出貓爪,這次司少瑋很是自覺得追問著。
“沒,沒什麽……”
“請注意,這是一場凶殺案,你莫非要故意隱瞞線索阻礙警方辦案不成?”司少瑋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在以莫昕的話來說那麽多天了,此時的他才總算是稍稍有了點警察的樣子。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可能殺她,除非…除非她另有仇人……”徐宵接過林誌峰的話回答道,他語音剛落便聽得林誌峰忙不迭的點頭,“對,對,除非她另有仇人。”
所有人都聽得出,那根本就是明顯到了極點的敷衍,司少瑋暗自歎了口氣,此時的他也心中明白在這幾人之中肯定隱藏著什麽。
但究竟是什麽呢?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恐怕不是那麽輕易便能問出來的,而且…他們也算不得什麽嫌疑犯,在這種情況下要問出什麽信息除非是他們自願作答,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那麽…還是剛剛的問題,你們幾人在那段時間都在一起嗎?”
“警察先生?!”
“不用緊張,這隻是例行的問題而已。”
四人相視而望,依舊由徐宵代表著其他人回答道,“我們幾個基本上就待在這間休息室裏,但因為各有各的私事,所以每個人都有外出過,時間大概都在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多小時?莫昕在心中暗暗計算著,整個現場的布置算是比較繁鎖的,光是那些花瓣的扯下鋪灑就相當費工夫,如此一來,至少也需要二十分鍾左右,那麽就是說在場的幾人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當然,這所謂的不在場證明現在還算不了什麽,除非…嫌犯就在這些人之中。
此時,傳來幾下敲門聲,隨即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警察先生,我們排練的時間到了,如果沒有什麽緊要的事的話,讓這幾個孩子先去排練吧。”
司少瑋想了想,便合上筆記,“大致是可以了,如果還有什麽遺漏的話,我再來吧。”
“好的,那……”
“等一下!”那身著女學生裝的女孩洛瑤眼見司少瑋正要起身,急急忙忙的便叫住了他,“那個……”
“怎麽了?”
“沒什麽,她隻是……”
“你閉嘴!!”見那徐宵又要開口阻攔,司少瑋不由的火了,“你再多說一句,我將有理由懷疑你和這起謀殺案有關,你是不是準備同我回局裏接受進一步調查?!”
若不是貓爪子使用不便,莫昕很想好好鼓鼓掌,不過現在…也隻能“喵”一下示意。她早看徐宵那家夥不爽了,無論別人說什麽他都上湊上句,然後好好的問話就會被打斷……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不成他真和這起案子有什麽關係?
但是如果按心理學的角度來講,越是和案子有關就越應該下意識的回避才是,他不應該會讓自己顯得那麽著眼……那麽,究竟是有著什麽原因呢?
另一邊,在司少瑋那明顯有些不快的喝斥下,徐宵訕訕然的靠回了椅子上,隻是他依舊直直的看著洛瑤,似乎想通過眼神傳達著什麽。洛瑤微微側過頭,回避了他的眼神,卻見她的手或緊握,或放鬆,如此數次才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道:“警察先生,究竟是誰殺了…殺了她?”
“現在還在調查中,或者你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
“她…她會不會是死於詛咒?”
“詛咒?!”說實在的,如果此時司少瑋不是看見她正混身顫抖,真會以為她隻是無聊在開玩笑。於是,他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麽會認為是詛咒呢?”
洛瑤狠狠咬著下唇,不住的搖頭,“她這種死亡的狀態,肯定是因為我們要表演這部歌劇才會被咒詛的,被……”
“還是我來說吧。”眼見她越來越激動,原本站在一旁等待幾人出去排練的林芸歎了口氣,說道,“不能怪這些孩子,其實我也十分猶豫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
“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麽?”司少瑋不覺又皺起了眉,他隻感覺這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每一個都怪怪的,尤其是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即使好脾氣如他也不由急燥了起來,特別是在那個壞脾氣的貓被鬱悶得在自己手上又啃又咬後……
林芸又考慮了數秒,終於開口道,“思慧死亡的那個場景與我們歌劇中的一幕完全一樣。”
“你是說?”“喵?”司少瑋和莫昕的注意力完全便調動了起來,他們一掃之前的鬱悶,緊緊地盯著林芸,隻是莫昕沒法開口,或者說她既使開口也沒“人”聽得懂,於是…詢問的工作又落入了司少瑋的身上,“你的意思是凶手根據你們歌劇的某一幕來布置的死亡現場?”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芸像是怕會惹什麽麻煩一樣回答的很謹慎,“我隻知道我們歌劇的終幕便是身為女主角的思慧死亡,隨後身上被灑滿了玫瑰花瓣作為安葬……”
此時,毫無疑問,莫昕和司少瑋腦海中浮現出了在推理中常見的一個名詞——比擬殺人。對,如果確實如林芸所說的,那這起案件便是真正的比擬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