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和屈嫂沿著錦銘和天福茶莊的路來來回回找了數遍,甚至把一般人不可能選的繞遠的路也找了幾遍,都沒有打聽到月香的消息,隻好回來了。

回到鋪子,齊文皓正在那兒等她,“你回來得正好,你不是會畫圖嗎?你快畫幾張月香的畫像,我好派人去找!”

“好!”海曼顧不得多說,急急地奔回房裏,提筆一連畫了十幾張月香的畫像,雖然隻是草圖,可是畫得還是相當傳神的,主要特點都有了,要是看到本人,一眼就能對上號。

“那我去找人了,天快黑了,你們不要再亂跑了,免得出事!”齊文皓匆匆地囑咐了她幾句,便拿著畫像出門去了。

海曼也知道找人的事情交給齊文皓最好,她畢竟對這青山城還不算熟悉,還是半個路癡,離開鋪子太遠就轉不回來了,下次要找的恐怕就是她了。

眼見著天都黑了,齊文皓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她愈發坐立不安起來。

屈嫂去小廚房做了一點飯菜端來,讓大家填填肚子,梅杏兒和林紫琴多少吃了一點,海曼沒有半點食欲,一口也沒吃。

“掌櫃的,已經這樣了,你著急也沒用,隻能等表少爺把人找回來了。還是多少吃點吧,別再人沒找到,把你身子拖垮了!”屈嫂好言勸慰著她。

“是啊,二嫂,你就吃一點吧!”林紫琴遞給她一個饅頭。

海曼見她們都擔憂地望著自己,隻好接了饅頭,就著菜吃了兩口,實在咽不下去,又放下了。

齊文皓站在街口,眼看夜色越來越濃,心裏就焦急了起來。若是到宵禁的時間還找不到她,可就麻煩大了!

“表少爺——”正在他擰眉沉思的時候,有個夥計打扮的人飛快地跑了來,“表少爺,有眉目了……”

“嗯,快說!”他急忙催促著。

夥計擦了擦額上汗,喘了一口大氣,“我拿著畫像到對麵街口的雜貨鋪去問,那雜貨鋪的夥計說曾經見過跟畫像上很像的姑娘,她跟別人打聽過天福茶莊。我就到街拐角又去打聽了一下,一位老大爺說看見她跟一個臉色很白的少年交談過,之後就沒人見過了!”

“臉色很白的少年?!”齊文皓目光閃了閃,“可問清楚那少年的長相了?”

“老大爺上了年紀了,沒怎麽看清楚,隻知道臉色很白,穿著白袍,十七八歲的模樣……”

齊文皓點了一下頭,吩咐道:“你再去那附近詳細打聽,我先回鋪子去!”

“是!”那夥計答應著便匆匆地跑遠了。

齊文皓急忙趕到錦銘,把夥計打聽的情況跟海曼說了,“你可知道月香跟什麽人熟悉嗎?”

“沒聽她說起過啊……”說到白袍,海曼想起之前跟易雲去找廖叔回來的路上遇見的關博朗,立刻變了臉色,“她難道是碰見關白狼了嗎?”

月香長相甜美,走在街上應該也很紮眼,若是被那紈絝子弟看上強行拉走了……

想到這個她臉就白了,若真是那樣,月香現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那關白狼臉色很白嗎?”齊文皓之前也聽海曼說起過關白狼的事情,多少有點印象。

海曼努力回想了一下,那關白狼雖然穿的是白袍,可是臉色並不白,似乎還挺黑的,又生得一副猥瑣模樣。

“啊……”梅杏兒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驚叫了起來。

海曼看她這樣,趕忙問道:“梅杏兒,你想起什麽了?是不是月香曾經跟你說過什麽?”

“臉色挺白,喜歡穿白袍的,不就是西院的小少爺嗎?”梅杏兒臉色蒼白地說道。

“對啊,怎麽把他給忘了?”她這麽一說,海曼也想起來了,那林光一早就垂涎月香的容貌,如果是碰上了他,那也是凶多吉少。她愈發地急了,一把抓住齊文皓,“表少爺,我們快去林府……”

齊文皓點了點頭,“好,快走吧!”

“我也去……”梅杏兒急急地追過來。

“你跟屈嫂留下看家,我們去去就回!”海曼匆匆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招呼上林紫琴,跟齊文皓一起坐上馬車,直奔林府而來。

三個到了林府,都沒下馬車,便驅車直奔晨風院。江海虹正準備吩咐丫鬟關門睡覺,就見海曼和齊文皓、林紫琴三人闖了進來。臉色沉了沉,又不無嘲諷地笑道:“喲,我當是誰,這不是海家三小姐嗎?聽說硬骨頭不稀罕林家這碗飯,搬出去自己謀生了,怎麽又回來了?”

“林光在什麽地方?”海曼沒工夫跟她廢話,奔到她近前冷冷地瞪著她。

江海虹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小半步,又沒好氣地嚷道:“你幹什麽問我兒子啊?我兒子在什麽地方關你什麽……”

“說,他在什麽地方?”不等她囉嗦完,海曼已經一伸手,便將她的胳膊反剪到了身後,用力一壓,江海虹便疼得哎呀哎呀叫喚了起來,“快說,再不說你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大少……”丫鬟看到這情景嚇壞了,剛要喊,卻被海曼先一步喝止了,“你閉嘴!”

那丫鬟哆嗦了一下,趕忙閉嘴低下頭去。

江海虹本想嘴硬不說的,可是實在太疼了,隻好沒出息地指了指林光的房間。不等海曼吱聲,齊文皓和林紫琴已經奔了過去,打開門一看,裏麵雖然點著燈,卻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沒人!”齊文皓高聲地告訴海曼。

海曼手上再加一把力氣,惡狠狠地瞪著她,“快說,林光到底在什麽地方?”

“在……在……”江海虹咧了咧嘴,瞟了一下旁邊的丫鬟。

“說,在什麽地方?”海曼瞪向那個丫鬟。

丫鬟又哆嗦了一下,“在……在流苑……”

海曼立刻鬆開江海虹,跟齊文皓、林紫琴一起出了晨風院,坐上馬車,直奔流苑而來。

林玉成晚上喝了點酒,早早就睡了,聽到外麵有動靜,趕忙出來問道:“怎麽回事?大半夜了好吵吵嚷嚷的!”

“快,快去流苑看看光兒……”江海虹捂著胳膊急急地說道。

林玉成還睡意朦朧的,迷惑地問道:“光兒怎麽了?他大半夜的去流苑幹什麽?”

“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去看看,不然光兒又該讓那個女人打殘了!”江海虹說著便過來推自己的丈夫。

林玉成一下子驚醒起來,“哪個女人?”

“還有哪個,就是玉芷院那個小寡婦,你快點去吧!”

“哦,好,我這就去!”林玉成趕忙招呼丫鬟幫他挑了燈往流苑趕來。

流苑是跟清苑相對的,也是一個挺大的園林,隻不過這個坐落在西苑,比清苑稍小一些,裏麵種的多數是花草,少樹木,便比清苑少了許多詭異氣息。

三人跳下馬車進了流苑,直奔有燈光的房子而來。

林光站在離床邊遠遠的地方,咽著口水狠狠地盯著月香那張俏臉,恨不能立刻把那個可人兒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可是他卻又不敢靠近,隻能遠遠地看著解解饞。

月香被捆綁了手腳扔在床上,一開始她還很是害怕,甚至以咬舌自盡相威脅,迫使林光不敢對自己下手。折騰了一下午帶著半晚上,她看出不用自己威脅,林光好像也不敢靠近自己,雖然不知道原因,她還是多少放心了一些。

她相信海曼一定會來救她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拚死保護自己的清白。

林光又咽了咽口水,說什麽也不甘心。對這個小美人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把她帶了回來,卻什麽也不敢對她做,這種抓心撓肝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她那倔強又害怕的小模樣,真是讓人憐愛不已,這種誘惑是個男人就經不起,更何況還是他這種色膽包天的呢?

越看她就越是把持不住了,不,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她,就算是死也做個風流鬼。他想著便邁步往床邊走來!

月香見他突然一臉決然地朝自己走了過來,頓時慌張起來,“你……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那就死吧,正好咱們倆個一起死,到下麵也好做一對風流鬼!”林光邪笑著逼了過來,伸手便去解她的衣帶。

“你……你想幹什麽?”月香拚命地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閃。

她月香掙紮,林光的欲望就愈發高漲了起來,下麵又猛地痛了起來,可是他顧不得許多了,按住月香,飛快地解開了她的外衣。

“救命啊,救命啊……”月香一邊拚命地扭動著身子,一邊高聲地喊道。

林光下麵愈發疼痛了起來,額上已經見了冷汗,卻依然不想放棄,喘息地獰笑著,“喊啊,你使勁喊,這裏白天都不見人影,更何況是晚上呢?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誰說沒人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同時門被猛然地推開了,齊文皓一步踏了進來,身後緊跟著海曼和林紫琴。

“表少爺,小姐……”月香見到他們又驚又喜,叫著眼淚就湧了出來。

林光被嚇了一跳,一個哆嗦,順勢就從床上滾了下來,堆坐在地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嘿,嘿嘿,我沒想做什麽,就是跟她鬧著玩兒……”

“鬧著玩兒?”海曼氣極了,幾步奔過來,一把將他扯起來,抬起膝蓋,朝他的肚子狠狠地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