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意義

距離樸安好發傻氣給陸錦年打電話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樸安好一直在努力的練習,練習不再莫名其妙地想起他還有他們之間的故事。

王玉麗依然會不定時的打電話過來,說了幾句之後,馬上扯到陸錦年身上。這大概是目前最恐慌的事情,樸安好想。因為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媽媽或者失望或者生氣或者難過的臉。

她會告訴媽媽事情的真實情況,但不是現在,現在太早。

“安好,我每次都會覺得你是在很努力的背課文。”夏微涼對樸安好這麽說。

“什麽?我沒懂。”樸安好完全不曉得夏微涼是什麽意思,背課文?他們又沒有語文課。英語課文最近也沒有背誦過啊。

“我說你的表情啊。就像很努力的想起什麽事。”夏微涼當然知道自己是說了反話,她的心思誰又看不出。不大的一顆星想的人還是陸錦年。

到底是要忘記,還是繼續要銘記著。

“我臉上又沒有寫字!”樸安好這回是知道這個愛操心的女孩子講的是什麽。可是她怎麽好意思承認呢?上次已經在她麵前出糗一次,總不能一次兩次三番五次地來吧。她和她保證過不再放任自己那麽難過,會振作起來。

開開心心的學習生活。這種話,樸安好也說了,對夏微涼。

“你告訴我,你們今天是分手第幾天?”夏微涼真是要拿這個女孩子沒辦法,世上比陸錦年好的男子多了去,為什麽偏偏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四個月零三天。”怎麽可能是幾天的時光,日子漫長,卻也過去許多個月了。樸安好一直都記得。

“我以為還是昨天的事!”“安好,你這樣是不對的。一切即使不是在那時候結束,也應該在上個月20號畫上句號,真正的句號!”夏微涼以為那天陸錦年拒絕再修好,樸安好就真的死心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那段情誼,都應該放手。

“微涼,我不會再像那次一樣去打擾他的世界,我們依然還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互不相幹。”樸安好不會再去找他,可是曾經的記憶她真的忘不掉。越強迫自己快些忘記,反而記得更加清楚。

“……你這是自己折磨自己啊。”夏微涼一開始想說的話就是這一句話。她隻是不想看到她傷了自己。

“我不知道。”樸安好她是真的不知道,拿得起放得下,王玉麗從小就這麽教過自己。可是她是不輕易拿起一段感情的人,好不容易相信一個人,現在要如何割舍呢。

“有意思嗎?”夏微涼繼續問她。

“不知道。”樸安好邊搖頭邊說。微涼她心裏沒有愛過人,她怎麽會完全懂得我的悲傷呢。但是,一直到現在她真的沒有愛過任何人嗎?樸安好突然想起這個問題。認識這麽久好像都沒有聊過她的感情上的事情,問都沒有問過。

“微涼,你沒有喜歡的人嗎?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樸安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