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再遇賀凡翔
44、再遇賀凡翔
黎長生剛剛與三階大能驚鴻一觸,盡管極為凶險,收獲也是極為驚人,九鼎界億萬修士,有過三階大能交手經驗的而不隕落的,恐怕不出千數。
尤其黎長生感覺到那通天妖神(禁)錮虛空,帶著一絲玄奧天地法則的可怕手段,便是元陽至寶的滅神箭都難以擺脫對方的法則鎮壓,對黎長生以後感悟大道,晉升三階元神合道和不滅天魔有難以言喻的啟發。
元神長生四階,分別是元神法身,煉虛真身,合道真人元陽至尊,而魔修則是不滅元魔,不滅真魔,不滅天魔和不滅神魔,隻有三、四階長生,才能真個逍遙天地,基本沒有隕落的可能。
據龍魂所說,四階大能甚至能破碎虛空,跳出九冥十二界之外,進入傳說中永恒不滅的真仙上界,超脫萬般劫難,便是一百二十萬年的無量劫都傷其不得!
不過要掌握天地法則,晉升到三階長生道行,則是需要各人的領悟,他人指點不得,才能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大道、法則,因此龍魂才沒有刻意給黎長生講三階大能之事,免得引黎長生走上歧路,難以元陽,他自然也沒有任何超脫的機會。
黎長生沉思回想著和通天妖神的爭鬥,不知不覺飛遁出數千裏外。
他不知道那通天妖神會不會暗中潛到地麵世界,不敢直接越過靈湖回到碧落山脈,幹脆繞路而行,順便去看看蠻荒邊緣那熊城的李屏山等人,將曹亦舒俞麗華這兩個九玄門的長老帶回大夏王朝去。
就在飛遁之間,黎長生發現遠處飛來一艘體型龐大的戰舟,足有百丈長短,三四層樓閣,豹獸鯨尾,法陣蕩漾在外,飛遁時風雲滾湧,充滿了肅殺氣息,不過看品階,卻隻是十八層(禁)製大圓滿的法器,因此也沒有理會,還在尋思著與三階大能鬥法的情況。
在結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眼中,十八層(禁)製大圓滿的法器,已經極為不錯,對於黎長生這個可以快速將法器蘊養成為普通法寶的不滅元魔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麽。
一人一舟快速接近,瞬間拉近到數百丈距離。
通常情況下,修士飛遁之時,遇到陌生修士,都會刻意避開,不過黎長生忘記了自己服用了偃息丹,全身上下修士氣息全無,就如尋常人族一樣,但尋常人族怎可能在數千丈高空飛遁,因此引起了那戰舟上麵的修士注意。
原本以三千裏速度飛遁的戰舟忽然停頓下來,一聲沉喝遠遠的傳揚出來:“前麵道友何人,還請留步!”
黎長生略為一愣,側頭一看,便見到兩個分別腳踩長板狀法器和黃色飛劍的修士急速從戰舟飛遁而出,直直的朝著自己飛遁過來,一看就知他們是結丹道行,不過其中腳踩飛劍的修士氣息鋒銳,腳下飛劍品階不錯,法袍之上有一把暗灰色寶劍圖案,竟然是大殤王朝掌鼎的通天劍派之人。
黎長生正準備離開大殤王朝,如果將太古魔鯨祭煉成為星辰飛遁法寶,更打算到域外虛空走一趟,尋找合適的星辰或者界麵建立山門,這基本是每個剛剛晉升到長生境界的大能都會做的事情,加上剛剛招惹了無比利害的通天妖神,因此不(欲)多生事端,當下遁光一止,看著兩個飛遁過來的結丹修士,淡然說道:“諸位何事讓貧道留步?”
就算通天劍派再強,黎長生也是長生大能,不可能對這兩個小小的結丹修士太過客氣,長生大能骨子裏的傲氣並不是一顆偃息丹可以隱藏起來的。
那個通天劍派的弟子略為皺下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黎長生,發現這個穿著簡單而簡樸棉布袍子就是一個尋常凡人,但白癡都知道黎長生不可能是真正的凡人,可惜就算他使出通天劍派的觀氣秘法,都看不出黎長生的絲毫底細,知道這人不是用了什麽奇異手段隱藏了實力,便是道行高出自己太多,倒也不敢小看黎長生。
當然,作為通天劍派的弟子,就算黎長生是元嬰道行,他也不會懼怕幾分,朝黎長生拱拱手說道:“在下通天劍派八代弟子任平,這位是颶風門的珈原子道友,不知閣下出身何派,是否是禦劍盟之人?”
黎長生心中略為感歎,從門派的低階弟子道行就能看出門派的整體實力,七靈派的五代弟子,有種符道行已經是出類拔萃,極為少見,人家通天劍派,便是八代弟子都有了結丹道行。
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貧道一階散修,並不是禦劍盟的修士,如果兩位沒有其他事情,貧道便自離去了。”
那通天劍派的弟子皺了皺眉,正待說些什麽,旁邊那個腳踏飛板法器,濃眉大眼的中年修士冷冷說道:“任師兄何必與他多說,此人行蹤詭秘,還使用手段隱藏氣息,莫非是蠻荒異族的探子?擒他到戰舟之上,請貴派的賀凡翔賀前輩使出秘法測探一下,便知分曉,如若不是異族探子,正好響應禦劍神令,為抵抗異族入侵出一份力!”
黎長生心中略為一動,想不到在蠻荒之地有一麵之緣,從飛翼魔鱷爪下救了下來的賀凡翔會在這戰舟之內。當初他出手相助,除了是賀凡翔有秘法喝破他的行蹤外,還想通過他借用通天劍派之力,尋找回去大夏王朝的上古傳送陣,現在已經找到傳送陣回去,倒無需欠下賀凡翔這個人情。
他從蠻荒之地回來,不過是三幾年,加上在小光(陰)山下潛修的十年,也不算是多長的時間,為何這修士說要抵禦蠻荒異族入侵,莫非這段時間生出了什麽變故不成?
現在大劫將之,紛亂不容大能小視,說不得絕大部分的長生大能都得在大劫中送命,想到這裏,黎長生也不得小心起來,沉吟一下,淡淡說道:“貧道與通天劍派的賀道友有一麵之緣,你可代為通傳一聲,就說惡魔灣同鬥魔鱷的道友在此。”
賀凡翔是通天劍派的五代傑出弟子,足足比任平高出三輩,任平一聽黎長生與賀凡翔有舊,臉色頓時一正,沉聲說道:“原來前輩認識賀師祖!請問前輩如何稱呼?再下也好稟告賀師祖知曉。”
旁邊的珈原子聽得黎長生認識通天劍派的賀凡翔,臉色也是一變,頓時不敢出聲。他稱呼任平為任師兄,隻是拉近與任平的關係而已,自身是與通天劍派沒有任何關聯,若黎長生真的是賀凡翔的故友,隨便說一句話,恐怕就能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颶風門隻是尋常的中級門派,門中從未出過大能修士,通天劍派隨便出動兩個元嬰後期大修士,說不得便能夷平颶風門了。
不過不用任平稟告,黎長生暗中使出法力,聲音早已洞穿了戰舟層層法陣,清楚的傳到賀凡翔耳中。
一道遁光急速從戰舟中飛遁出來,正是十數年前見過一麵的賀凡翔。
近二十年時間並沒有改變賀凡翔什麽,還是以前那年輕而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不過眼神中卻是多了幾分沉穩之色,身穿袖口繡著金色飛劍的白袍,腳下踩著一雙齊雲步履靴,腰懸玉佩,手握(陰)陽寶扇,自有一股謙謙君子之風,與當初七靈島上的蘇秦有幾分相似,卻與黎長生的粗獷氣息相反。
黎長生本來就生得壯實雄偉,又修煉九轉玄功,氣息更顯得渾厚狂野,盡管天生仁厚,減去了不少天魔暴戾之氣,但與賀凡翔一起,便能很明顯的看到兩人氣息的差異。
賀凡翔聽得黎長生話語,馬上飛遁出來,見到黎長生這呆滯木呐模樣,與當初惡魔灣所見之人截然不同,氣息也沒有一分相似,不(禁)愣了一下,沉聲說道:“閣下何人?為何知道賀某惡魔灣之事?”
黎長生嗬嗬一笑,聲音忽然一變,一股賀凡翔熟悉的氣息冒了出來,不過很快就隱沒不見:“貧道不過是使出法子,變化了外形氣息而已。”
他打量了一下,笑著說道:“賀道友這十餘年不見,道行又是進了一步,已經到了元嬰中期,真的可喜可賀!”
賀凡翔這才確定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木呐中年人便是當初救他一命的金葫道人,臉色一喜,朝黎長生拱手嗬嗬笑道:“全賴師門長輩栽培而已,還有道友的救命之恩。金葫道友許久不見,還請到舟上一坐,也好給賀某報答道友的恩情的機會!”
黎長生暴(露)身份,是有事詢問賀凡翔,關於大劫之事,賀凡翔自然要比任平還有那珈原子什麽的清楚許多,因此沒有推搪,跟著賀凡翔飛遁到戰舟之上。
那珈原子現在已經是臉色煞白,差點連飛板法器都駕馭不住。他原本還指望著黎長生隻與賀凡翔隻是尋常交情,現在聽到黎長生不但與賀凡翔有舊,更是賀凡翔的救命恩人,不(禁)惶恐萬分,若是賀凡翔知道自己得罪了他的救命恩人,恐怕不用黎長生開口,也會主動的懲戒自己。
對結丹初期的修士來說,元嬰中期道行的賀凡翔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巍峨高山,試問有幾個修士能遇到長生真人天妖的。
看著黎長生和賀凡翔進入戰舟,珈原子終於忍耐不住,哭喪著臉帶著哀求的語氣對任平說道:“任師兄,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啊。我真的不是有心得罪那位前輩的!”
任平看了看珈原子,心中有些不屑,不過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淡淡說道:“珈原子道友放心,那金葫前輩道行高深,那會與我們計較這些小事。我們回去吧。”
聽到任平這樣說,珈原子想著也有道理,臉色略為好轉,不過仍有些神色忐忑的飛遁回到戰舟。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黎長生竟然會是可以與三階大能交手的可怕存在,要是真的與如此道行的結丹修士計較,還真的丟了自家的臉皮了。
加起來才九千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