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一直想要把握機會,拉近和袁小婉的距離,但收效甚微,沒想到最後靠著一根細細的耳機線,卻讓兩個人仿佛聯係在一起。近距離可以聽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膝蓋觸碰在一起,一伸手就可以握住對方的手、碰到對方的身體……這實際上比之前兩個人仰臥的距離還大一點,但心理上卻已經很靠近。

這一次,張哲沒有說那麽多話了,而是在聽完一首歌之後,直接伸出手,摸到袁小婉放在身體前的小手,輕輕的拉著。袁小婉稍微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作罷。

音樂繼續播放著,那邊的野戰也繼續一波高過一波的[***]。仿佛相融的感覺,讓袁小婉的煩躁、厭惡漸消;讓張哲的燥熱、刺激也消退,兩個人各自體會著眼前這一刻的感覺,竟沉沉睡去……

三對混帳男女何時雲停雨歇,張哲不清楚。到了後來,一個耳朵的音樂,在睡夢中成了噪音,他迷糊中抓掉了耳塞,估計袁小婉也一樣感覺,便沿著耳機線,把她耳朵上的耳塞也拉掉,摸到手機、一起扔到邊上去了。

沒有帶著耳朵上,即便手機音樂沒關,耳機傳出來的聲響也就微弱了,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配合山頂的風聲,讓人睡得格外的踏實。

沒有了幹擾,也就難再長期保持一個睡姿,而隨著夜深,山頂的氣溫也開始明顯的下降,即便有帳篷遮擋,還是讓他們感到有點涼意。沉睡中感覺到冷取暖是本能反應,有被子自然是拉被子,什麽都沒有也會抱緊手臂縮成一團,而如今……兩個人是不知不覺間抱住了身邊的人取暖!

……

之前張哲說他調好鬧鍾、到時候叫袁小婉起來看流星雨,但那隻是順口說的,他忘記身上隻帶了一個壞手機!後來跟袁小婉一起混帳,又聽到野戰聲音,哪還記得什麽鬧鍾啊?

袁小婉倒是記得,她在進入帳篷時搗鼓手機,就是在設鬧鍾,隻是後來插上耳機聽著睡覺,再後來被張哲扔到一邊,沒有關音樂、沒有拔掉耳機,等到鬧鍾響起來,也隻是通過耳機傳播,後半夜兩三點正是睡得熟的時候,這點聲音哪裏能驚動他們?

還他們難以睡著的是野戰六人組,把他們吵醒的還是野戰六人組!

此起彼伏的手機鬧鈴,有的還設定得挺大聲,直接把張哲和袁小婉也吵醒了。

這是……迷糊醒來的袁小婉,習慣的想要伸手搓揉眼睛,卻發現自己雙手抱著一個大枕頭——等等,哪來的大枕頭?

她頓時‘暈’醒了過來,這不是張哲嗎?我怎麽會……袁小婉頓時雙頰滾燙,沒想到自己睡覺這麽不老實,竟然把男人當枕頭抱住了。羞赧之下,她又發現了讓她更加驚愕的事情——竟然有一雙大手按在自己胸前!

完了,信這家夥老實,沒想到趁人睡著之後偷吃!袁小婉羞惱之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睡著後無意識,想要一腳把他踹出去,卻再發現,兩個人的腿腳也糾纏在疊一起,張哲一條腿到了她這邊,而她雙腿是夾住他的腿……

暈死,怎麽會這樣?袁小婉欲哭無淚,襲胸可能說是他的劣行,可自己手、腳的姿勢,卻難脫主動之嫌!

如此一來,她立馬停止了動作,不敢驚動了不知道是否已經醒來的張哲。所幸那邊六人組的鬧鈴已經關了,給了她一點冷靜的時間。

清醒之後思索,小婉估計是睡得有點冷,然後就錯把身邊的張哲,當枕頭抱、把他的腿當被子夾住了。而張哲的雙手……大概是很老實沒有亂動的放在身前,結果被擠壓到胸部了吧?她很無語,被人睡夢襲胸了,卻還得慶幸對方的手是放在胸前、而沒有放在腹下,要不然就被擠壓到……

……

張哲醒來沒有?

廢話!怎麽說也是特意來看流星雨的,怎麽說也是第一次和MM混帳睡在一塊兒,耳機裏的鬧鈴吵不醒,等到那邊多個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就立馬醒來了。

醒來後的張哲,習慣的想要拿手機看一下時間,結果手一動,發現摸著一柔綿又充滿彈姓半球狀物體,迷糊間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下意識的抓捏了幾下,大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小頭已經跳動了幾下。

他馬上睜開眼睛,昏暗中看清楚了兩個人糾纏一起的模樣,而手中抓的,當然是兩個肉球了!

這讓他渾身激動了起來,本來懵懵的感覺,一下變得非常的敏銳起來,手掌仿佛透過了衣服、胸罩,直接貼肉體驗一般,那溫度、那彈姓、那滑膩……

同時他也變得非常的冷靜,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會被吵醒,小婉應該也要醒了。現在這樣保持不動,可以說是睡著了無意識,如果搓揉抓捏,那就是有意的猥褻了。所以他按兵不動,就這樣保持著抓按的姿勢,其他部位也不敢動了,他很遺憾隔著褲子的腿沒有手的敏感……

這一刻,他很希望時間能夠定格,那就可以更長久的親密接觸了。

很快,袁小婉也醒來了,讓張哲慶幸和欣慰的是,她並沒有驚叫、或者說翻臉的推開他,而是同樣按兵不動。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彼不動、己不動”?

再等了一會兒,那邊六個人已經起來了,嗬欠連天、抱怨流星雨還沒有來什麽的。張哲有點著急,再等下去就裝不成了,她知道我裝睡的話……

此刻的袁小婉,也是同樣的焦慮,無論是睡覺不雅、還是對方有意,這會兒都必須分開,要不然更加尷尬、沒有回旋餘地了!

於是她先把雙手鬆開,然後伸手去推張哲的肩膀,把他往仰躺推,又用上麵的一條腿去推他的腿。

都這樣了,張哲也不能抓著不放,隻能順勢鬆手,配合她的動作仰躺,然後又貌似迷糊的翻轉了幾下身體。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醒來”。

“你醒了?鬧鍾響了嗎?”他眼睛已經適應光線,看到袁小婉正有點緊張而狼狽的整理衣服,便以什麽都不知道的語氣問。

“還好意思說!你有調鬧鍾嗎?你還把我……手機不知道弄哪了!”袁小婉抱怨了一句。

聽到她的語氣,張哲放心了下來,她應該清楚剛才是誤會,並沒有生氣。

“是哦,我忘記我手機壞了。你手機呢?不是在這中間嗎?有它當界限,我應該沒過界冒犯你吧?我一睡著就跟豬一樣死,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你手機壓壞。”張哲故意說著,然後幫她找手機。

袁小婉雖然還有點懷疑,但也希望他真的睡得很死、什麽都不知道。“哼哼!你要敢過界冒犯我,這會兒已經被踢下山了!”

張哲暗樂,這麽說隻能你過界冒犯我了?歡迎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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