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趙小雲這樣的搬運人才,不用白不用,幫黃佩瑜提行李一起上張哲那裏,也是讓他去認個門,以便有事召喚的時候,能夠找到地方。
他們租的房子有三個房間,老畢又不缺錢,畢擎天能安排四個人長期在附近保護他,也不會計較他花點小錢。當初搬出來住時候,因為沒有其他更投緣的,所以就他們兩個住。沈翀他們是想要分一、兩個住進來,那樣可以真正做到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但老畢不想被他們“監視”,堅決不允許。
剩餘的房間,就他們兩個對方一些平時用不著的大件物品,可以讓客廳、臥室更寬敞一點。但他們兩個都是男的,東西也多不到那裏去,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這畢竟不是張哲一個人租的,而且是老畢負擔大部分房租,所以這事他先答應了,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就短信跟老畢說了。聽說是張哲的表姐,暫時住一段時間,還是個美女,老畢當然沒有拒絕。
其實蔣靜也不止一次的表示想要搬過來他們這裏,住那個房間,但張哲不便表態,老畢卻是敷衍過去,沒有支持和答應。他不想升級他們兩個的關係,住一起的話,即便不一個房,他也覺得有被纏著的感覺。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願意接受的話,又何必住另外的房間呢?直接跟他睡一個屋不更好?
現在情況則不一樣,人家是張哲的表姐嘛!又不會影響他、纏著他,是美女的話,就賞心悅目,不是就少看兩眼好了。
在趙小雲的幫助下收拾整理好了房間,張哲才想到一個問題,——沒有床。
“這個……我都忘記了,你看要不……”他叫過趙小雲,給了他兩百塊:“小雲,麻煩你跑一下,去買兩個床墊回來吧!”
黃佩瑜有點無語,本以為他要發揚精神,把他的床暫時讓給她睡。沒想到竟直接讓她打地鋪!不過人家又不是你什麽人,也就到這個程度。過度熱情的話,她自己也可能會懷疑動機了。
“小雲,等會兒,我給你錢吧!再麻煩你幫我買個風扇!便宜點暫時能用就行了。”
這天氣雖然還沒有到最熱的時候,也是要用到風扇了。這裏老畢住的主臥和客廳都裝了空調,張哲當時不想他太破費,他的臥室沒讓裝,自己買了風扇,這房沒人住,當然什麽都沒有。
“行了,表姐,這點小錢不用跟我爭了。”張哲又加多了一百,並告訴對這不熟的趙小雲,附近那裏有便利店。
黃佩瑜想想他今天幫了大忙,相比起來,幾百塊真的是不值一哂的小錢,也就沒有堅持。暗暗想著等錢到了,多給他一點贖身錢——這怎麽聽著別扭呢?好像姑娘、老鴇似的……
趙小雲也是同樣的心思,他想說身上有錢,去買就可以了。但這錢也是之前張哲給的,而且這是人家給表姐買東西,他太主動不是個事兒。
……
畢立宇不在家,剩下他們兩個,參觀了一下公用洗手間、空置的廚房、陽台什麽的,並弄清楚哪個房間是他住的。
給她倒了一杯水,在客廳休息,張哲沒有問她為什麽借高利貸,也沒有問她失業了靠什麽還錢。這些都是與他無關、別人的事情,尊重隱私、也沒有興趣知道。
“你這樣搞當鋪,生意也做不大吧?”黃佩瑜打破了冷場。
張哲笑了笑:“本來就是弄著玩、累積一點經驗的,也沒有一定要在這方麵發展。如果畢業後有好的門路,就在做別的吧!”
黃佩瑜沉默了一下:“其實你現在……應該好好規劃。尤其是在順利的時候,要看得遠一點。當然,我自己就挺糟糕的,沒什麽資格指點你,隻是建議一下。”
“哈哈,我挺豁達的,隨遇而安,不會強求太多。遠景什麽的,現在也隻是幻想一下。Facebook可以從一個學校,慢慢輻射到全美高校,再輻射到全世界。說不定我的校園當鋪,也能開創一個新模式,有一天輻射到全國的大中學校,再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黃佩瑜淡淡點評了一句:“理想很強大。”
“現實很殘酷。”張哲不在意,笑著接道,“社交網絡可以成功、舊物交換可以成功,或許我這樣的方式,也能成功。現在我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在東山幾十家大中學校有了代理。”
黃佩瑜稍微有點驚訝,反正她現在也算是當當當的成員了,便詢問起公司的情況。
張哲大略的講述了一下他的模式,還有發展到現在的狀況,包括需要她做哪些事情等。黃佩瑜聽得很耐心,高利貸的壓力暫時出去了,剛認識、隻是生意關係的張哲,能陪她去、幫她說話、為她跟高利貸的翻臉、打架。讓她對這個年輕人印象挺好,雖然時間不會很久,但也想著能幫他做事就盡量做好點。
趙小雲買回東西之後,就問還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做的。張哲本想讓他等會兒一起吃飯,他卻表示要回去了。想起他家估計正缺錢,便同意了。
一路下來,已經到傍晚了。黃佩瑜打好地鋪,整理好所有東西,把臨時的窩弄好,即使買了風扇,也出了一身汗。在張哲叫她出去吃晚飯的時候,表示她要洗個澡,給她帶個快餐回來就好。
既然她不出去,張哲也懶得走,他和老畢經常叫外賣,附近餐廳的電話、菜單都有。便詢問了她的口味,叫了兩份外賣。
雖然半天的相處,對黃佩瑜的姓格、人品都略有了解,不覺得她是恩將仇報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和老畢都沒有鎖門的習慣,萬一她洗劫值錢東西溜走的話,那不僅沒眼皮底下看住,反而是引狼入室了!
想到這裏,他打電話跟畢立宇說了一下,讓他這段時間先記得人走鎖門。老畢有點不爽,覺得他太見外了。
張哲有苦難言,答應了黃佩瑜,連最好朋友也不便直說。隻能歎道:“老畢,我什麽時候跟你見外過?但這是我領進來的人,萬一就這麽巧被偷東西了,這不讓我們之間搞出心結來了?所以幹脆先防好,最後什麽事都沒,當然最好了。”
老畢見他這麽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帶一個朋友來讚助,結果剛好張哲的那些當品丟失了,那就算是不是朋友偷的,也難說清楚,而且他可能不說,但大家之間就可能會有芥蒂。
說服老畢,張哲心裏不好講,兄弟啊,在沒有和她更熟悉、更信任之前,我也一樣要防著啊!
他還想起一樣東西,葉芝帶來的那支槍!沒有動靜,不知道會不會被連累、找上門,但無論如何,屋內的當品、電腦什麽的都能丟,那東東不能隨便讓人看到。
在外賣送到的時候,黃佩瑜也洗完了澡。還濕漉的頭發,混合著洗發水、沐浴露的芬芳,以及換上隨意的居家服,無不讓張哲的神經暗暗放大,不由自主地往某些方麵想,並期待能有更多的驚豔——不能吃,看看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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