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羊生毛、lott兩位昨天的打賞。)

張哲的顧慮,也是黃佩瑜自己的顧慮。已經延誤了一次,如果再過一個月還是還不上怎麽辦?

她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而麵前的張哲,不過是剛認識的陌生人,能說動他周轉一個月,已經很難了,要一年之類的長周期、顯然是不可能的。

黃佩瑜沉吟一陣,然後緩緩說道:“你很清楚風險,若會同意,肯定是因為好心想要幫助我……我很感激,不會故意拖延、一定會準時,嗯,把自己贖回。”

張哲搖搖頭:“我不是什麽好人,隻能算是生意人。我們也不是朋友相幫,而是交易關係。我投了錢、冒了風險,就是為百分之十的回報。現在你不是物品,是迫於無奈,我也不估價、殺價,不搞利益最大化。但你用什麽來保證一定能贖回?咱醜話說在前頭,萬一到時候資金又不到位呢?我能怎麽處置你?幫我免費打工還債嗎?按這百分之十的保管費、或者再少一點算,你的免費打工,也隻夠還這筆費用。就是不再計,光本金也要一兩年。到頭來,你的壓力也和現在一樣啊!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黃佩瑜微微苦笑,重新坐了下來,有點疲憊的歎了一口氣:“你確實不是君子……”

張哲暗道,本來就不是。

“你還是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或者,男孩?”

“呃……”她突然來這麽一句,搞得張哲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他有點臉紅的窘迫,讓黃佩瑜沒有了諷刺、隻是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什麽想法。還不上高利貸,他們會抓了我、脅迫我,玩弄我的身體,逼迫賣身之類的還錢。你呢?說了那麽多,就是想要我承認,到時候沒錢贖回,你就擁有我身體的支配權——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想怎麽搞我就怎麽搞我,是吧?”

說得這麽直白,倒是讓張哲有點招架不住,他有點尷尬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什麽意思?我免費打工已經不值錢,還能有什麽能還上?你覬覦的不是我的身體嗎?”黃佩瑜看著張哲。

張哲有點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冷靜了一下,他再次看著她:“你說得對,你很了解男人,也很了解你自己的魅力。有你這樣的長相、有你這樣的身材,是男人都會有點想法。但對我來說,最多是YY一下,我還不至於下作到期盼你還不上錢、利用這來搞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這就值得我保持尊敬!”

黃佩瑜一怔,有點驚訝他會這麽說。

“這不明擺著嗎?”張哲解釋了一下:“以你的條件,如果很隨便的話,哪裏弄不到這點錢?說得難聽點,就算淪落到要身體抵債,也可以去找有錢人的,而不會屈從了我。所以,你能選擇這個看起來很荒誕的辦法,至少說明你即便走投無路,也對身體極有原則。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能靠這來得到、玩弄你。”

黃佩瑜稍微有點歉意:“我倒是錯怪你了,隻是你剛才的語氣,很容易讓人想到那樣的潛台詞。”

張哲苦笑:“我得給你壓力,這也是必須要麵對、也是你搞不定的問題。難道我要說:到時候還不上也沒關係,慢慢來?那不是犯賤、就是同樣覬覦你、用另外的方式接近你。”

“明白了……”黃佩瑜從包包裏拿出了身份證,望著他:“這樣說開,我也更信任你了。其實我預計隻要一周、最多兩周時間,一個月已經預留了很大的空間。你願意冒一次風險嗎?”

張哲略一沉吟,同意了。“願意。風險隻是金錢上的,我還能收獲一個漂亮的下屬,興許還能得到一個朋友。幹了!”

當然,能讓他做出決定的,還是因為現在底氣足了。換了之前壓著孫若英二十萬債務,自己捉襟見肘的曰子,再漂亮的妞、再大的胸,也最多轉接給老畢看看有沒有興趣。

“謝謝你!”黃佩瑜認真把身份證給他,“你對比一下是不是真人。”

張哲也沒有客氣,這至少是一條抵押線索。看了一下身份證,黃佩瑜二十四歲,要比他大兩歲。“因為以前沒有弄過這樣的,我要修改一下合同,你稍等……”

黃佩瑜啞然失笑:“我看你這裏也不正規,還有合同?不過,你覺得我們這樣的交易,即便有合同,能受法律保護麽?嘿……搞不好弄你個拐賣婦女罪名呢!”

“……”拐賣婦女!張哲想了一下:“也罷,我們的交易關係,就建立在口頭互信上,最多就是我盯著你。這合同要讓人看到也不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什麽時候要錢?什麽時候來上班?”身份證他就不還了。

黃佩瑜笑容隱去,多了一絲愁容:“高利貸那邊,今天必須還錢。要不然就麻煩了,否則我也不會這樣求你。我想這樣吧……”

她考慮了一下,再說:“你一會兒去取錢,再幫我一個忙,陪我去還,壯個膽。然後一起去收拾東西,搬過去你那邊住,什麽時候上班,你決定。”

“你真的放心搬我那裏住啊?”張哲有點驚訝。“你就放心我?”

“異姓合租也不少,你是好人嘛!我相信你。而且我剛才也說了,你若搔擾我,我會不客氣的報警。所以,除非一次姓把我先殲後殺、毀屍滅跡!嗬嗬,至於麽?對吧?”黃佩瑜很從容淡定。

“那倒是!不過我住的地方……不太方便啊。”

“和女朋友一起?”

“不是,和同學一起。房間倒是還有一間,隻是我們也不缺人分擔房租,突然讓你搬過去……不好解釋。而且我們兩個男的,你過去多少有點不方便。”

要是他和女朋友一起住,黃佩瑜也會感覺好點,聽到還有個男的,也更為難一點。“我要不搬到你眼皮底下,你放心不?”

“不放心,你隨時可以跑路,我有你身份證也找不到你。”張哲老實回答。

“所以呢,隻能是我遷就你了。”黃佩瑜想了一下:“要不說我是你親戚,暫時到你那住一段時間。反正等我的錢到了,還錢贖身之後就會搬走,那也好說。”

“親戚?”張哲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甚至她到這裏幫忙,都名正言順。“好啊,我……在東大、還沒畢業,要比你小兩歲。那你暫時就是我……表姐吧。”

姑、舅、姨都是表親,祖母外戚也是表親,還有範圍可以很大的“遠房”表親,即便比較熟悉的人,遠房表姐也可以搪塞過去了。黃佩瑜同意,“行,但有個條件,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對任何人說出我的事!”

張哲想想說出去也沒什麽好的,“行,我不是八卦的人,你也很快就會離開。”

“那……你怎麽稱呼?表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