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飛行之後,孫若英雖然比起平時來,明顯弱了不少,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是閉目養神,但卻沒有之前的失態。她的情況在一般人看來,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張哲已經發現了,就不由多關注了一下她的情況。
以她這樣出生的家庭,應該從小就會有很多坐飛機的機會,一般先天的暈機鍛煉多幾次也就沒事了。她到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反應,莫非是曾經有過什麽空難式的陰影?
“看夠了沒有?”孫若英並沒有睡著,對於他的眼光不時掃描在身上,也是覺得會很不自然。
“看?我不是看你,一起出門、又坐在一起,你既然暈機,我作為男人,當然要多照顧你一下,我是留意你的反應。”
“多謝了!我沒事。”孫若英有點強硬的拒絕他的好意。
“你為了自己的形象、或者怕丟人,就算不舒服,也不想讓人知道你暈機。我既然知道了,你就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麽可以幫得上的,就盡管開口。”張哲說完,又加了一句:“這不是拍馬屁,是任何一個同伴暈機,都會伸出援手。”
孫若英還是輕哼了一聲,“你最好的幫忙,就是安靜下來,別吵我、別看我、別打擾我休息。”
張哲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說下去,說多了別人都可能聽到了。她肯定很好麵子,不想讓人知道她竟然暈機。
之後的形成,孫若英基本上都是閉目養神,就算是空姐送來餐飯、飲料,也沒有要、隻是睜開眼睛道謝了一聲。
既然她沒有什麽需要,張哲當然不會死皮賴臉的貼著噓寒問暖,他也樂得安靜。
在飛機開始減速、下降的時候,張哲多留意了一下孫若英。她的情況又和上升時候一樣,要更凝重幾分,但已經有準備了,並沒有把手放在扶手上,而是撫在腹部安全帶扣處,眼睛還是避著。
看她這樣,張哲不再管她,開始期待著香港之旅。
當飛機降落滑行之後,後麵經濟艙開始有點躁動,孫若英繼續閉目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睜開了眼睛,緩緩的長吐一口氣,隻是在幾息之間,便把疲態一掃而光,開始恢複平曰裏的模樣。
“等會兒有車接我們去酒店,安頓好之後,一起吃個午飯。下午開始,你可以自由活動,我會安排兩個人保護你的安全、以及確保你不會走丟。”孫若英又是快節奏的安排了起來。
“丟——?”張哲無語,隻要我口袋裏有錢,我能走丟,出租車也會這把我送回來啊。看孫若英麵色不善的看過來,他忽然醒悟過來,這是到香港了!粵語原聲的港片,裏麵‘丟’的第二聲,就是罵人的粗口。他幹咳了一下:“這個不用了吧?我是一個無名小卒,難道還有古惑仔會搞我?就算遇到麻煩了,我也可以說我是新義安、14K的朋友……”
孫若英看了看他,嘲弄道:“沒有說洪興、和聯勝什麽的,說明你還再網上看過點香港的勢力資料。不過這話一說出口,別人就知道你吹牛裝逼,本來沒事的可能都麻煩了!”
張哲有點汗,他確實是看過一些傳說中香港現實黑幫的資料,什麽洪興的原型新義安、和聯勝的原形和勝和什麽,但人家本地人怎麽稱呼,每個區域、每個堂口、每個老大又是怎麽個說法就不懂了。“大不了我說普通話,我說我是中聯辦的實習生,小混混還能比政斧更牛麽?”
孫若英搖了搖頭:“本來準備兩個人保護你的,現在看來,至少得加一倍的人保護了。”
“嘿嘿……孫姐,開玩笑了。我就一良好市民,在東山都安分守己,怎麽可能跑來香港還惹麻煩?剛剛就是吹牛啊!你讓兩個人看著別讓人把我錢都偷走、騙走就可以了。其他絕對沒有問題。”張哲是見過畢立宇的四個保鏢,那還是偽裝成學生、非常熟悉、非常聽話的保鏢,現在來四個陌生人監督他,那滋味可不好受。
“看情況吧!”孫若英沒有確定。
“你暈機很可惜,本來我還想要請你去迪斯尼、海洋公園什麽的玩玩,估計你也坐不得過山車吧?”張哲岔開了話題。
“我不是來玩的!”
孫若英說完就沒有理會他了,飛機已經停止了滑翔,其他人都開始解開安全帶、拿行李準備下飛機了。
不是來玩的……張哲可沒有這樣的心態,對他來說,就是來玩的!鎮國石碑什麽的,可隻是一個神棍式的老頭一席話而已,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說,他要做什麽都還不清楚,看他們的意思就是做個能帶來好運的吉祥物,那不就跟來玩是一樣?玩好了才有好心情、才能帶來好運氣嘛!
頭等艙的先下飛機,孫若英已經笑靨如花的和徐老他們說話走前麵,根本看不出她之前還暈機不舒服的模樣,那個肅殺男帶著行李在後麵跟著。
這是在陌生的地方,相比起她要安排的什麽保鏢,這個肅殺男到底還是見過幾次麵的‘熟人’,所以張哲也試著和他搭訕:“心腹大哥,你不是頭一次來香港的吧?”
心腹大哥……臉上從來沒有什麽表情、總是給人一臉肅殺的**,也被張哲弄的皺起了眉頭。孫若英沒有介紹過他,隻是之前在車上說他們是心腹……“叫我老王。”
“哦!王哥,香港我是第一次來,你應該挺熟的吧?”
“還好。”肅殺男王保鏢惜字如金的應付著張哲。
“那你對油尖旺、九龍塘那些地方,應該很熟吧?”張哲壓低聲音,又給了他一個‘你懂的’內涵笑容。
王保鏢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加快了一點腳步,似乎羞於與他為伍。
切!心裏有鬼,老子可還是正兒八經的處男呢!最多隻是嘴上說說。張哲深深的鄙視了他一陣。
……來到機場出口,已經有人來接他們。但張哲跟上到孫若英旁邊的時候,她卻說道:“張哲,本來我是安排你和我們一起住酒店。不過徐老和你一見如故,想要讓你住到他家裏去……”
後麵沒有再說了,等著張哲“爽快”答應。
可張哲實在“爽快”不起來,住酒店的話,想要出去就出去,想要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想要**、想要隻穿內褲在房間都沒有問題,去別人家裏限製就太多了。除開這方麵的自由,單單和孫若英這樣一個美女住酒店、哪怕不是一家、偶爾能看到也養眼;到七老八十的徐老家,隻有聽他老人家的嘮叨了。
“這個……不太好吧?那樣太打擾徐老了。”張哲又不能直接的說出不想去,隻能婉轉一點,並說自己的不好。“我這人沒見過什麽世麵,也有很多上不得台麵的陋習,住酒店最多隻是被當成暴發戶,住徐老就就不好了。”
“嗬嗬,小張莫要客氣,我們一見如故,任何小問題都不是問題。到我家住,很多東西我們還可以商量、切磋一下的。”徐老笑著開口邀請。
張哲苦笑道:“徐老啊,就是因為我們一見如故,所以我才不願意去你家住啊!”
“呃……這是怎麽說?”徐老有點奇怪。
“如果我和你沒有什麽好印象,大家隻是因為某種需要、某種關係,那住你家,再怎麽不習慣,大家隻是互相忍過去了就行了。我們一見如故,印象很好,那就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繼續有個好印象。太近了、見到了對方的陋習、短處,反而會失望的。”
見張哲都這麽說了,徐老也不好強求,自得含笑說道:“小老弟說話還是很有哲理的,是我太迂腐了,那你就和孫小姐一起住酒店吧!”
“嗯。”張哲忙答應。
“對了,你和孫小姐的印象不好嗎?你不怕太近了會看到雙方的陋習、短處而失望?”老頭這話壓低了聲音,隻有他們三個能夠聽見,讓張哲和孫若英都有點尷尬。
隨即在他爽朗的笑聲中,徐老一行人先離開了,剩下孫若英一行人上了另外的車。
到車上的時候,張哲感覺孫若英臉色有點冷,便也冷淡的說:“你要不願意見到我,其實可以給我另外安排一個酒店的,或者我自己另外安排也不是問題。弄到一個才見過一次麵,認識不過幾個小時的人家裏,實在不是什麽好主意。”
“哼!你還不爽了?”孫若英冷哼了一聲:“這是我跟徐老的合計,我們自然有我們的理由。當然對於大家都有好處,偏生你一點都不識趣!”
“你們當然有理由,你們從來都有理由。而我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嗬嗬,就算當我是吉祥物,到底還是個活的,不是像東西一樣可以隨便擺的吧?”張哲反唇相譏。
孫若英黛眉輕蹙,閉上了嘴,不再於他爭辯。現在已經上了車,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也是他們之前沒有考慮周詳,是在飛機上徐老考慮到的,剛才出來時候才商量的。所以這樣隨意的安排張哲,會讓他不舒服,她也是能夠理解的。
見張哲竟然敢頂撞、責怪孫若英,前麵副駕駛座上的肅殺男王保鏢,從後視鏡裏麵冷冷的注視著張哲,以沉默的目光來警告他。
“看、看,看你毛啊!你這道貌岸然、虛偽的家夥,還說帶我去旺角桑拿、九龍塘開房,我才不會被你帶壞呢!”張哲這會兒是有點火,而對於這一直想揍他、並摔過他一次的肅殺男,向來就沒有什麽好感,隻是因為趙小雲不在、打不過,隻能套近乎。
現在跟孫若英發飆一次、這話也還沒有說到多過份,那家夥就一副威脅的眼神,這讓還年少氣盛的張哲,豁出去爆發了出來。隻是王保鏢說到底隻是用目光威脅他,並沒有實質行動、甚至沒有說出來,他開口就罵人太多,也說不過去了,所以這廝幹脆顛倒黑白,給王保鏢栽贓了一番。
帶他去旺角桑拿、九龍塘開房?王保鏢暗暗吐血,若不是在車子裏,就要把張哲大摔幾個跟鬥了。可是他的習慣,讓他並沒有開口解釋,或許他也解釋不清楚。所以在怒視張哲一眼之後,又忍不住看了一下孫若英的反應,真要讓孫若英誤會他是個好色之徒,怎麽可能放心讓他保護啊。
“夠了!”孫若英冷冷的說了一句,女王氣勢逼人。以她的智慧,和對自己保鏢的了解、信任,當然清楚張哲剛剛是‘血口噴人’。
這裏的司機,雖然還是孫家的人,但跟之前送他們去機場的孫若英心腹當然不一樣,這會兒孫若英沒有再想說。他也是識趣的不多問、不多看,裝聾作啞的賣力開車。
到了酒店,一切已經預定好了,他們不同的人各自入住,張哲單人住一個標間,讓他頗為滿意,更加滿意的是孫若英說的幾個貼身保鏢沒有出現,或許隻是嚇唬他一下的。
上來的時候,孫若英簡單的叮囑了一下,說中午一起吃飯改晚上了,讓他自己搞定。在酒店用餐,可以直接簽單到客房。出去的話,就是自己消費,但要保持通話。現在張哲也算是一個小富豪了,她不擔心他沒有飯錢。
本來孫若英盯得他很緊,什麽都要聽從她的安排。現在似乎為他的‘不聽話’而賭氣,沒有再理會他,沒有保鏢、沒有安排午餐、也沒有安排娛樂活動、甚至沒有提開會之類的,有種明顯的冷落感覺。
但這對張哲來說,卻是非常自由的感覺。和孫若英在一起,雖然相處多了,還是有一些時候能夠見識到她常人的一麵,包括今天見到了她暈機,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被那種氣場強大的女王氣息籠罩。隻要是男人都會覺得有點訝異,不用和她一起,那就是快樂的旅行了。
張哲舒服的躺在床上,第一件事,竟然是開電視!
第一百六十七章做一回小白臉香港的本土電視台,隻有TVB的翡翠台、明珠台;ATV的本港台、國際台在廣東珠三角以及其他部分地區有線電視落地。內地城市想要看到原汁原味的香港電視台,隻能通過網絡的方式了。(鳳凰、華語、星空等國語台,雖然更多地方落地,但那隻是借了一個香港的殼。)張哲以前小的時候,也是看過不少港劇,這會兒到了香港,他就是要體驗一下直接看粵語直播的感覺,至於什麽內容已經不重要了。
看了一會兒電視,張哲給黃佩瑜、畢立宇他們發了信息報了個平安,然後對一個號碼猶豫了起來,那是阮萌萌留下的她在香港的電話號碼!
當時她說有時間會回來看他,也讓他有機會去香港找她玩兒,有時間打她電話。在張哲看來,來香港玩短時間是不會的,即便打她電話,到現在也沒有打過一次。隻是沒想到計劃跟不上變化,這才兩周不到的時間,他人就已經來到了香港。
雖然阮萌萌的和他現在的朋友圈交集不大,但她也是去過他住的地方,見過黃佩瑜她們的。如果以後知道他人來了香港,都不找她,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電話肯定是要打的。他猶豫的是不是要現在打!現在打會不會給人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在酒店裏開房入住了,打電話給女孩子,這潛台詞的味道也太濃了吧?要不要等到事情辦完了之後,再漫不經心的“順便”打給她?最後一起吃頓飯就成了?
在他猶豫的時候,門鈴響了。過去一看,赫然是孫若英來了!
“你……怎麽過來了?不忙嗎?”張哲詫異的問。
“進去說。”孫若英一邊說,一邊已經直接的走進來了,根本由不得他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哲隻能閃開讓她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你就是在看電視?”見液晶電視上播放著本地粵語頻道,孫若英啼笑皆非。
“看電視怎麽了?不是很正常麽?”張哲在床上坐了下來,又哼了一聲:“我說孫姐,你能不能別那麽霸氣外露?剛剛開門,還沒有說清楚,就按照你的意思直接闖進來了。萬一我看的不是純潔的電視,而是不小心換到傳說中的內部台,就尷尬了。”
“內部台?”孫若英瞥了他一眼:“這是五星級酒店,這是正規客房,哪來什麽內部台?看來你沒少光顧那些雜七雜八的賓館、桑拿房嘛?”
張哲本來是要說一下她,沒想到被她說得不好接茬了:“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實說我住酒店的經曆的不多。隻是聽說酒店有內部鎖碼誠仁台……我可沒見過。”
孫若英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和他繼續討論鎖碼台的問題。她在座椅上坐下,開始說正事:“張哲!你現在也是億萬身家的人了,雖然是逆天暴發戶,但也是億萬富翁級的暴發戶。你別再那麽自卑心理……”
“我哪……”
“別打岔!”孫若英一擺手,繼續說道:“我和徐老是要把這件事辦好,所有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我們誰都不會有你想的那麽無聊,不至於把你當吉祥物隨便擺放!剛剛商量把你安排到徐老家住,是有切實需要的。徐老的身份,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更是顯眼。這酒店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眼線,我們入住、甚至訂房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關注著這裏的動靜了。你跟我住在這裏,隻會讓你也進入他們的眼界!”
張哲一陣驚訝,甚至可以說有點目瞪口呆。孫若英竟然親自來向他解釋?以她的身份、風格,隻有乖乖聽話的份,那次揣摩她的意思,她的要動手打臉,怎麽可能還向他委曲求全的解釋?
無論她是為了這個目的,還是把他當成平等的朋友,她能來、能解釋,這個態度,已經讓張哲毫無怨氣了。
“那個……進入他們的眼界,我會不會有危險?我就是來打醬油的啊,裝做是你的隨從怎麽樣?”張哲不知道她說的有人是什麽人,但能讓她嚴陣以待的,肯定不會是好朋友了。
“哼哼,我有哪些隨從,會查不到嗎?至於危險……不好說。”孫若英瞥了他一眼:“現在後悔了吧?本來徐老的意思是他更低調一點,把你帶回去,到時候以他的子侄身份跟著他出現,能有奇兵效果。而你現在跟我一起來到酒店,就等於提前幾天暴露的別人的眼皮底下。”
“可你以前也接觸過了我,要暴露早就暴露了……”張哲分辯了一句。
孫若英歎了一口氣:“東山是我們孫家的基業,你也知道了,我對於坐飛機敏感。大多時候是留在東山的,不可能對我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深入調查。但這次你和我們同來,又被安排到一起住酒店。這就足以讓人重視了,有幾天的時間,有心人還是能把你的一切挖掘出來的!”
看事情是這樣的,張哲也嚴肅了起來,思索了一下,他低聲分析:“我最近的一些事情,有好幾樣是隻有我和你知道,別讓挖掘也未必能挖掘出來。而那什麽曰本國運,隻是徐老的猜測,一般人更是不清楚。所以,就算他們能挖掘到我的信息,相信跟你獲得的信息,也還是有很大差別。我在他們的評價之中,也不會有那麽重吧!”
孫若英微微驚訝,重新審視了張哲一下,然後沉吟道:“這倒是我疏忽了……本煥血經、500萬、鑽石、五億巨獎……這些都是由我親自經手的,一般人是挖掘不到的。你贏溫誌峰的錢,阮家不便多說、溫誌峰更不便多說,你除了我的話,應該也沒有到處亂說。這也是查不到的,那就算他們調查下來,你也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了。”
“是啊!”張哲也鬆了一口氣,“哈哈,沒想到我的那麽多秘密,隻有你知道。喂!你知道我那麽多秘密,可要保守住!哈哈……”
孫若英看了他一眼,也是驚訝兩個人竟然有那麽多的聯係,這是她之前沒有梳理過的。
“好吧!如此說來,我也不用艸心太多。他們要調查你,就讓他們調查去了吧!最多……嗯,沒什麽了。”她沒有說話下去。
張哲有點莫名其妙,開玩笑的說:“最多什麽?最多誤會我是你的小白臉?哈哈,我也有這個潛質?”
“哼!”孫若英冷哼了一聲,站起來便要離開:“記住老王的電話!我改變主意了,這幾天不把你看嚴實了,那樣反而會更讓人注意。但你自己要小心安全,有什麽處理不到的事情,立馬打電話給老王,他就算人趕不過來,也會安排別的人過來幫你解圍!”
她在離開之前,扔下了一張名片在張哲麵前,上麵是一個叫“王朝”的名字,除了大陸手機號碼之外,還有一個手寫上去的香港本地手機號碼。這個王朝,就是她那個保鏢肅殺男老王了。
看著孫若英冷淡的說完出去了,張哲心裏卻是泛起一陣暖意。無論她是不是為了利益,剛剛過來解釋,就已經照顧到了他的尊嚴;而她和徐老的原本安排,除了要低調之外,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讓他更安全。包括讓老王隨時準備接他電話,都很難得。
拿著名片,張哲把她剛剛說的話,重新咀嚼了一遍,開始有更多的理解。雖然她沒有詳細告訴他,但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次競爭對手還是有很多的,甚至有的就是勢力也到了東山。而這次大家的目標或許不是一樣的,可徐老和她都不能把‘鎮國石碑’的秘密說出來,隻能通過低調的方式買下,以免曰本人反悔不賣。
這本是可以艸作的,可若是有競爭對手惡意抬杠的話,那就會形成一個內部窩裏鬥,便宜外人的局麵了。
現在我要扮演一個什麽角色?
張哲暗問自己。回想他剛才的玩笑,孫若英並沒有否定,或許她的對手調查不到他的真正價值時,會把他當成孫若英的男友、或者帶出來玩兒的小白臉。至於分房睡,當然可以理解為掩人耳目,他是單人一個房間、孫若英肯定也是,那就有什麽、什麽的機會嘛!隻要保持這個美麗誤會,他就不會被太過於重視。
那就做一回小白臉吧!
既然做了,更是要做個合格的、有魅力的小白臉!
每魅力的小白臉,是不可能被孫若英這樣的人物看上的。但有魅力的小白臉是什麽樣的?張哲也不是很清楚,他隻是覺得,有魅力的小白臉絕對不會隻是曲意逢迎的獻媚之徒,而應該至少能吸引很多女人,有女人緣、甚至同時和多個異姓曖昧、交往的。
那這樣的話……阮萌萌的電話,還是要打!而且現在馬上就打,必須要做出一副趁著孫若英剛來很忙的時候,他一有時間就溜出去偷歡的模樣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