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手之前，廣告宣傳要做足。張哲的廣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網絡的廣告，到本市各大院校、包括中學的網站上去打廣告。鑒於這很容易被刪除，所以在不同學校的貼巴之類的地方，也都留了廣告。另外一部分，則是印刷的廣告，雇人到學校門口去分發。

廣告除了收去當品的類型、時間之外，還招聘兼職業務員。他的計劃是每個學校都有一個業務代辦點，由一兩個學生先收取，然後他再跟學生們統一調度，給予他們傭金。

就如畢立宇說的，實體交易，光他一個人的話，得累死。所以他分出一部分利益給下麵的業務員，有該校的學校，了解情況、艸作規避等方麵，也比他貿然闖過去要容易得多。

廣告打出去之後，幾天的時間，陸續有信息反饋回來。張哲的電話經常響個不停，有谘詢當物品價格的，也有想要加盟做業務員的。

讓他意外的是，本以為應該大學生會比較熱衷於賺點外快的機會，沒想到這方麵更多的是中學生！看樣子，如今的中學生雖然家庭條件都更好了、零花錢也充足，但並不是一味隻懂得花錢的，他們很多人也有理財、收支觀念。也可能是很多人想要體驗生活、體驗自己賺錢的樂趣。

葉楓也是在東山大學，這次張哲的目標是外校，但他還是很快捕捉到了信息，及時的打電話聯係了張哲。

“張哥，你真的已經開始按照那人說的做了？”

張哲想起這幾天都忙著搞計劃、搞宣傳文案、廣告什麽的，還要接聽很多電話。忘記了把和老畢打聽到的事情跟葉楓說一下，現在想起來了，便直接的說：“葉楓，這麽跟你說吧！我通過朋友打聽了一下，真的如我們分析的那樣，對方是我們惹不起的。你們也參考一下吧！”

葉楓苦笑：“我們有什麽好參考的？還是過以前一樣的曰子，但那人不是說要用我們的技術麽？所以我們也不便做大一點的活，栽進去了更麻煩。等著給那人做事吧！”

他們兄妹私下也合計過，對方看上葉芝的，隻是貼身小巧技術。不至於讓他們兩個野路子去幹保護嚴密的入室盜竊、開保險櫃之類的大活。或許就是偷取隨身攜帶的U盤、手機、電腦、錄音筆等可能攜帶商業信息的物品。是那樣的話，他們也就當免費白幹幾次。所以他們並不著急，而是在等著對方的任務。

“那行，你們有技術，我就不一樣了。弄不到人家滿意的東西，我就得湊錢了。你找我有事嗎？忙呢！”張哲也沒有跟他多囉嗦。

“是這樣的，你不是要招業務員嗎？八中的代理名額，就給我妹吧！怎麽說，你這也是正行，讓芝芝接觸一點還是好的。”葉楓說出他的目的，他選擇了這條路、葉芝也選擇了這條路，貌似大家都習慣了，但終究是邪道，他是不想妹妹有風險。

“沒問題。葉芝應該在學校很吃得開，肯定能勝任。不過這跟你們不同，要多和人打交道，我不知道她個人願不願意。”給誰不是做？熟悉一點的還可靠。

“我會做好她的工作，那就多謝張哥了，有機會一起吃飯！”

“好。”

……

經過一路篩選，留下了學生較多的學校，也電話幾次，對比了應聘學生們的誠意，最後把約他們過來麵試，合格的話，就直接簽約、培訓了。

因為涉及的對象不一樣，跟中學生、大學生不能用同一套說詞。加上地方也不夠大，張哲不得不把他們分成兩批。

經過一上午的忙碌，張哲總算大學方麵的搞定了。那些牲口，各個都像老畢一樣，覺得坐在家裏有錢賺，聽到還要兜生意、還有了解各種物品最近新舊價格、懂得折價、殺價等等，都覺得很麻煩。更有甚者，還沒有開始幹活，就索要底薪、經費……

弄得張哲很無語，老子還沒收你們押金、沒有收培訓費、信息費呢，你學會流程轉手自己單幹，我白忙活？最後他直接表態：愛幹不幹！

中國什麽最多？人！大學擴招之後，很多學生更是一畢業就失業。一個香港大學生的薪水，根據不同情況，可以請兩、三個內地大學生，甚至四個，有時候五個都沒問題……

在張哲“霸氣外露”之後，牲口們老實了許多，除了個別兩個不鳥他走人之外，其他的都認真的了解。

簡單的培訓之後，張哲也把打印好的資料讓他們帶回去研究，他的電話也會隨時開機、成谘詢熱線。

吃著外賣午餐，畢立宇見張哲還一邊擺弄下午要麵試的中學組，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確定要搞到中學去？小屁孩們有什麽東西可當？而且風險很大！我們的社會、學校和家庭，都習慣把中學生當小孩子嗬護，不給他們自主權力，一旦發現東西被當你那裏、弄錢打遊戲去，他們不會怪自己沒關心孩子的狀況，會把你當成毒害祖國花朵的人渣對待！一旦向媒體曝光，給你扣上校園高利貸、傳銷、校霸什麽的，你就慘了！”

“說社會、學校、家庭把他們當小孩子，你自己不是剛剛才把人稱為小屁孩？”張哲嚼完口裏的飯，說完又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我也想過，所以要把中學生和上午那些牲口分開，用不同的思維溝通好。”

“既然知道風險，為什麽一定要做呢？”

“有風險就不做，那還能做什麽？這不等於還沒有做，就在給自己的失敗找退路、找借口了？”

張哲的反問，讓畢立宇語塞，是啊，做什麽沒有風險？沒有風險的事情，又何來利益？

“困難是更大的，但要是能夠克服、能經營得好，對我也是一種鍛煉和進步吧？”張哲又笑道：“你也別光看到風險和困難。利益也是很大的！中學生的娛樂、圈子一般要比大學生小，但零花錢未必少多少。加上版權意識相對都較高，所以在電影、音樂、書籍等方麵，都是正版支持者的一大群體，歌手唱片靠他們撐著，郭敬明之類的暢銷書作家，也是他們撐起來的；同樣，他們也是追求時尚、潮流的群體，不會買山寨機，更換得快……”

（A：這作者有拍學生讀者馬屁的嫌疑……B：什麽嫌疑，分明就是！）

“你是準備去收舊貨呢？”畢立宇笑著搖頭。

“不一樣。有些電子產品要更新換代，舊的就是雞肋，賣給收舊貨的，可比我狠多了！而我這是收有流通價值的，再一個，也是為了更大範圍的征集稀罕物品。說不定誰收拾垃圾撿到一本舊書、一個舊玩意兒，就是值錢的寶貝呢。輻射廣一點，撈到的機會自然大一點。”

說起來，張哲想起龐帥的兩本書，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麽跟他說呢。一直都合作愉快，一直都是別人不來贖，這次卻是他要沒東西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