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那邊已經不講故事了,就連他身邊的清雨也對沁蘭講的故事感興趣,不自覺的就聽了,忘了自己應該討好展昭了。
沁蘭又繼續說道:“那個女判官,長得還算漂亮,有些姿色,所以,梳洗打扮了一番。二爺,你知道,這個女判官為什麽要梳洗打扮嗎?”
萬碧雲愣了一下,“啊?”反應過來後,立即搖搖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麽?”
沁蘭笑了笑,“有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做事,反而會讓人起疑心,那麽,如果光明正大的去做,你說,人們是不是認為很正常?”
萬碧雲舔舔唇,想了想說:“沒錯,有的時候,在表麵上正大光明的做事,反而比偷偷摸摸的做事強。你的意思,她要正大光明的去殺那個禦史中丞?”
沁蘭不再是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來講述這樣的事了,她帶動起萬碧雲的興趣,讓她一步一步的跟著分析,豈不是更有意思,這樣,就不是她一個人在說話了。於是笑了笑說道:“不錯,那個女判官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刺殺,而且,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但是,這種殺人的手法,外人看不出來,對於外人來說,她隻是輕輕一揮手,然後從他麵前走過去而已。二爺知道實際上發生什麽事了嗎?”
“快說!”萬碧雲不是感興趣,她仿佛是在聽一個真實的故事,她急忙的想要在其中尋找線索。
沁蘭勾起了萬碧雲的興趣,知道那袋銀子勢在必得,於是笑了笑說:“實際上,她已經在禦史中丞的脖子上套了一根玄絲,這跟玄絲就是女判官用的武器,鋒利無比,絞殺無血,可以讓人的腦袋立即分家。”
萬碧雲愣了一下,原來,禦史中丞是這麽死的?她沒聽到過禦史中丞是怎麽死的,但是展昭跟著包拯身邊,還是知道的,盡管如此,他也不過是聽了屍檢報告而已,就知道禦史中丞的脖子和腦袋分家了,但是卻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能讓沁蘭說的繪聲繪色,這該不會是她編撰的吧?還是說,這是真實的?禦史中丞怎麽死的,這消息,應該封鎖了吧?
“就這麽死了?”萬碧雲愣愣的看著沁蘭,那女判官的殺人手法這麽高超,怎麽會被人下了毒?
沁蘭點點頭,“是的,死了,當時街上的人都看著呢。”
“不可能,你這編的有些太離譜了,大街上就殺人,難道其他人看不出來?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早就被抓走了?”萬碧雲有些懷疑自己可能是分析錯了,不可能是真實的故事。
沁蘭嗬嗬一笑,“絕對可能,二爺你不知道,雖然他當時就死了,脖子和腦袋也分家了,可是,那腦袋並未掉下來,就這麽一直釘在那裏,禦史中丞也是這麽愣愣的站在那裏,路人看見了,也隻是以為他在那站著,一動不動的盯著遠方看而已,似乎是在等人,隻是等人的姿勢有些奇怪而已。”
萬碧雲一愣,竟然還有這種方式?沁蘭輕輕一笑,“就這樣,禦史中丞被女判官殺了,指使他們的人,因為女判官殺了禦史中丞,所以幫忙聯係了宮中的太醫們,也找到了那副藥材,終於,女判官的情郎要脫離那種被藥托著生命的日子了。但是,還差一大筆錢,指使他們的人說,吏部尚書是個貪官,他貪汙了不少,如果殺了他,在他家裏偷來點東西,便可賣一個可觀的價錢。到時候,別說是一副藥材,就算是十副藥材都沒問題!”
萬碧雲雙眼一眯,這個女人,說的跟陰陽判官做的事一樣,這究竟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編撰的故事嗎?為什麽聽著她說的,竟然那麽真實?
沁蘭淡淡一笑,“貪官殺起來,說真的,太容易了,殺了貪官,女判官覺得心裏一點都不愧疚,反而是殺了那個清官,她的內心不是個滋味,也許,那天的閃電雷鳴,就是上天的警示。為了對得起那位禦史中丞,女判官在玄絲上塗抹了一毒藥,這個毒藥是跟指使他們的人要的。她依舊是走了過去,與那個吏部尚書擦肩而過,揮了一下手,玄絲隔斷了他的脖子,不過,毒素也蔓延了他的全身。這貪官的五髒六腑,也都被腐蝕成了血水。”
萬碧雲聽的有些心顫,這種殺人手法,未免也太過於……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萬碧雲忍不住問了。
沁蘭淡淡一笑,“因為,貪官根本就是狼心狗肺,隻是披著了人皮,又何必讓他五髒俱全的死去呢?”
這時,展昭終於說話了,“你說的這個故事,究竟是你自己編撰出來的,還是說真有其事?”
沁蘭轉頭看了展昭一眼,輕輕一笑,“那奴家是否可以反問展大爺和萬二爺,你們是否有當成真的故事在聽?”
展昭和萬碧雲對視了一眼,隻聽展昭說道:“講的過於真實,所以,難分真假。”
沁蘭噗嗤一笑,扭頭朝著萬碧雲伸手,“好了,二爺,這回那桌子上的那一袋錢,是不是可以都給我了?”
萬碧雲一愣,想到了桌子上的那一袋錢,不禁無奈的歎口氣,“原來,這是一個虛假的故事,卻被你講的如此逼真。不錯,你果然有說書的才華,倒不如,你去說書吧,總比在這青樓好啊。”
語畢,萬碧雲起身走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那一袋錢,放在了沁蘭的手中。隻見沁蘭接過錢袋,眼裏並沒有貪婪,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剛才的故事,是虛假的,奴家伺候很多官宦,他們之間談論的事,奴家還是知道點的,隻是覺得很新奇,所以才會記住了。但沒想到,今天遇見了二爺,二爺聽了那麽多的故事都沒有興趣,奴家也實在想要這筆錢,所以,把自己的經曆安插在了女判官的身上。實際上,奴家是想要救自己的心上人。”
萬碧雲聞言哦了一聲,“那……這些錢,夠不夠啊?”
沁蘭點點頭,“二爺都給了奴家,就剛剛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