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劍眉緊蹙,靈光一閃說道:“碧雲,不如這樣好了,我教你劍法,這種功夫,你還是不要練了。”
萬碧雲知道自己怎麽說也沒用,因為畢竟曾經有人用這種功夫害了那麽多的人,但她相信明誠的話,於是撇撇嘴說:“跟你學劍法?那我豈不是要教你師父?”才不幹呢!
展昭嗬嗬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教我師父的,這總可以了吧?”
萬碧雲秀眉一挑,“當真?”
“當真!”展昭笑看著萬碧雲。
聽到展昭這麽說,萬碧雲便考慮了一番,心道:我現在,又沒有什麽防身的功夫,倘若真的像是展昭說的那樣,天外還有天,有人來偷襲我們的話,我是足夠自保了,可是萬一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估計到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怎麽辦?靠靈靈手中的那隻白靈狐?也不可以吧?關鍵時刻,靈靈能靠得住嗎?
想了半天,萬碧雲歎口氣說:“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學劍法了。你放心,本姑娘天資聰慧,但凡我想學的,就沒有學不會的。”
展昭笑了笑,如此便好,隻要她不再修煉玲瓏玉環,否則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當年那一場腥風血雨,整個武林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給鬧的天翻地覆,當時多少武林豪傑聯手才將那小女孩殺死。而碧雲天資聰慧,如果她練就出比那小女孩更高深的功夫,隻怕又有不少武林豪傑要為此事大費心思了,那時必定會死傷無數。
萬碧雲見展昭隻笑不語,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麽,於是輕哼一聲,你看著吧!倘若有一天我練成了玲瓏玉環的功夫,而沒成為一個大魔頭,那麽世人自然也就對玲瓏玉環沒有誤解了。要為包大人辦事,沒有玲瓏玉環這種絕世功夫,我能幹成什麽大事啊?頂多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是萬碧雲在和包拯對比以後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也不過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不過,萬碧雲是天資聰慧不錯,可是,這劍法學的未免也太……
“……”展昭一臉無語的看著萬碧雲,眉頭緊蹙。
而萬碧雲也是滿臉奇怪的看著展昭,嘟著嘴說:“怎麽會這樣啊?”
當下萬碧雲是一點招式都記不住,而萬碧雲也在奇怪,明明記得那些招式的呀,為什麽一使用出來了,卻不倫不類呢?萬碧雲看著展昭使出來的招式非常華麗帥氣,但到了她的手中,卻跟繡花似的。平時萬碧雲拿個鞭子,或是赤手空拳打人的時候,都能帶上內力,那氣勁挺強的,她握劍的手也有力。或許用更準確的方式來形容,那就是有點像是拿著劍跳舞一般,不論展昭怎麽講解,萬碧雲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就是練不出來。
展昭劍眉緊蹙,對萬碧雲說:“碧雲,你再練一次給我看看。”
萬碧雲哦了一聲,擺了一個架勢,練了一遍。展昭看過之後,點點頭說:“碧雲,你不適合練劍法,不過,我看你的動作,倒是可以練鞭子。但是鞭子,沒有什麽路數,你的近身攻擊招式還不錯,手中拿著一個鞭子,你自由發揮的話,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語畢,展昭去馬槽那裏取來了禦馬鞭,說:“這個鞭子你先用著,耍一下給我看看。”
萬碧雲接過展昭手中的鞭子,問道:“自由發揮嗎?”
展昭點點頭,萬碧雲想了想後,甩手就向展昭攻去,雖然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偷襲,但展昭也機敏的躲了過去,隻是在展昭向旁邊躲的時候,萬碧雲抬腿一踢,腿上帶著內力,自然帶動了風聲,展昭立即抬手一檔,萬碧雲的腿剛好踢在了展昭的胳膊上。
展昭滿意的一笑,“不錯,懂得用鞭子來當虛晃,真正實的,還是你這一腳。”
萬碧雲輕笑一聲,一臉得意的看著展昭,“怎麽樣?我聰明吧?早就說了,你一句話,我就能知道應該怎麽做了。”語畢,萬碧雲又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怪了,那為什麽我練劍法,就練不起來呢?我明明道理都懂的呀!”
展昭笑了笑,“或許你自己也不清楚,但你揮劍的感覺,就好像你對刀劍非常的懼怕,不敢使用它們。”
萬碧雲聽展昭這麽一說,便嗬嗬一笑,“說真的,你這三尺青峰,倒是真挺嚇人的,我怕它會傷到我,所以我每次感覺它要靠近我的時候,總會往外一點,也許是這個原因吧?”
展昭輕輕一笑,“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你一開始練劍,我不應該讓你拿劍。罷了,反正練劍也是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才行,既然你鞭子能使用的這麽好,又何必舍近求遠呢?明天我去給你訂做一把鞭子。”
萬碧雲嗯了一聲,“有勞啦!”
這下好了,不怕玲瓏玉環的功夫沒修煉完時就被人偷襲啦,至少我揮舞鞭子的時候,還是能保護包大人的!上次,我不是連展昭都救了嗎?
這時,子寒從石廊經過,見到萬碧雲和展昭站在院子裏聊天,便陰沉著臉走開了。
“大師兄,你起來啦?”萬碧雲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著子寒,但誰知道,子寒根本就沒理她。
萬碧雲嘟了嘟嘴說:“大師兄的這沉默性格,要是能改一改就好了,整天這一副撲克牌臉,也太悶了吧!”
“撲克牌臉?”展昭第一次聽到這麽形容一個人的長相的,而且他還沒概念。
萬碧雲撇撇嘴,“那是我們家鄉的一個娛樂工具而已,名字就叫撲克牌。這撲克牌裏有一個人物畫麵,叫老K,總是陰著臉,毫無表情。你看我大師兄的樣子,你就知道那個人物畫麵是什麽樣了。”
展昭看著子寒離開的背影,想象著他那副表情,頓時有了概念,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有意思,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能見見你家鄉的這種工具呢?”
萬碧雲一愣,隨後自嘲的一笑,“我還想見呢!小時候,我經常跟姐妹們玩的!不過現在沒機會了,我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展昭望著萬碧雲,思考了一番後便說:“不如,你告訴我,你的家鄉還有什麽特征,我們可以請教公孫先生,他博學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實在不行,我可以在江湖上探聽消息,幫你找到回家的路。”
萬碧雲一臉無奈的看著展昭,“拜托,要是有什麽信息的呼啊,我還用你幫我在江湖上探聽消息嗎?我距離公孫先生那麽近,我有的是機會問他。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問了,何必等你呢!”我被門給撞到這來的,你讓我說什麽信息啊?也不是走到了某處古物,然後就穿越過來了。要真是那樣的話,還好辦了呢!
展昭哦了一聲,看萬碧雲的樣子,也不是不想找到自己的家鄉,而是真的沒有什麽途徑能找到自己的家了。於是搖頭一歎,“真是可惜了,總是聽你說起,那麽好玩的地方,我真想去。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如我陪著你遊遍天下,或許,你可以找到你的家呢?”
萬碧雲聽這話說的,好像有點不太習慣,更有些不太自在,“遊遍天下,那要多少個年月啊?何況,你還要成家呢,怎麽能陪著我去遊啊?再說了,你肩負著保護包大人的重責,怎麽能說走就走呢?別開玩笑了。”
展昭聞言一愣,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便轉移了話題。不過內心卻在懊悔,怎麽剛才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呢?我不是已經起誓,這一生就隻追隨包拯一人,陪著他為天下百姓做事嗎?
……
當夜,萬碧雲睡不著了,這次不是想什麽案子,而是想著展昭今天在院子裏說的那番話。
其實,當時她並不敢想什麽,或許是在逃避那些想法吧。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不得不想,到底展昭說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呢?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也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思,因為他有著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但萬碧雲再往下想的時候,就有些臉紅了,難不成,他對我有意思?想到這,萬碧雲立即搖晃了一下腦袋,“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亂想!我都分手三十六次了,不能再糊裏糊塗的談戀愛了!何況,這又不是我的世界,我怎麽可能跟這個世界上的人談戀愛呢?展昭固然好,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算了,還是當他是朋友好了!”
原本萬碧雲生出的那一絲愛意,就被這個想法給扼殺了。
可是,在北苑的一間房裏,展昭也望著天上的星空,無法入睡。自從萬碧雲的出現,展昭的生活中多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感覺,他雖然經曆過很多女人,也帶給他很多歡笑,但都無法讓他做出違背原則的事來。而萬碧雲,竟然讓他有一種想要和她一起遠走高飛的想法,連展昭自己都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