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昆侖山不就簡單多了?昆侖山上的冰在融化了以後,都可以喝的啊!而且,還可以延年益壽呢!畢竟,那是在靈珠的範圍內!我去過,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地方太過於寒冷,而那些動物也不敢靠近,我也不至於要守在沁心泉旁邊。從這裏到昆侖山,要五天的路程,實在是無法折騰。我始終都沒等來他……看來,他是不會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去……”羅莎說著說著,又開始擔心起那個男人來了。
萬碧雲一直都沒問,不過總聽她提,還真的很想知道,反正,現在都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知道,如果不用這個來作為前提的話,羅莎是不打算說出來的。因為從一開始,羅莎那架勢,就是對她有益的,她才會告知。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萬碧雲看著羅莎,但願她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徐清,如果是徐清的話,那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如果是徐清,那麽他寧可說謊,也要來昆侖山取靈珠,為的是什麽?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能告訴人的隱情,否則,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為什麽要去破壞所謂的傳說?還有一點倒是值得讓人欣慰,那就是他身負重傷,確實是回不來了,而不是沒有兌現他的諾言,他想要回天山派,也許就是想要多拿一些寒晶水來救羅莎,隻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撐到那個時候。這樣,萬碧雲告訴羅莎,她等的那個男人沒有負她,也不至於讓她掛記著。
“嗬嗬,我隻知道他叫徐清,甚至不知道他家是住在什麽地方的。不過,我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得到,他似乎是天山派的人,因為,我聽爺爺說過,隻有天山派的人,才不畏懼寒冷。我和他到了昆侖山後,幾乎都是他傳入內力給我,我才能挺住一天,他的內力非常的炙熱,如果要是換在外麵,肯定會爆體,因為我的功力並不足以鎮壓住這股炙熱的內力。”羅莎終於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萬碧雲突然才想到,原來天山派的人體內不畏懼寒冷這回事,她自己不也是這種情況嗎?隻是玲瓏玉環有自動吸收那股炙熱的內力功能,這番話倒是提醒了萬碧雲,到時候應該把玲瓏玉環拿下來,否則體內的炙熱之氣無法抑製寒冷。
而後,羅莎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若不是天山派的人,根本就進不去昆侖山。因為你們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支撐昆侖山的寒氣,就算是想去也沒有用,不如你們帶我回去吧?”
萬碧雲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隻見萬碧雲嘴角微微上揚,“我也是天山派的人,修習的也是天山派的功夫。這昆侖山我是一定要去的,靈珠也是一定要拿的,剛才聽你說,徐清的內力可以支撐你一個人,那我的內力,應該比徐清也差不多少,也許隻多不少。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你們兩個人的?要是不能的話,我估計帶不了你去了。”
她故意沒說自己認識徐清,展昭無奈的搖搖頭,這鬼丫頭,點子就是多。對付什麽人,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也許,這就是天賦吧。如果換成展昭的話,他總是會一本正經的問,人家還不會回答。萬碧雲這種對症下藥的方式,反而值得展昭學習,隻是不知道,展昭那一本正經,中規中矩的樣子,能學得來嗎?
羅莎眉頭一蹙,想了想後,立即點點頭,“我記得了,徐清說過,他的內力支撐兩三個人是不成問題的,如果你們執意要到昆侖山,那就帶上我吧!”
萬碧雲嘴角微微上揚,“好啊,帶上你沒問題,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麽你們去了昆侖山後,又退出來了?是因為,徐清的功力不夠嗎?還是說,轉了一圈,沒找到靈珠?”
羅莎搖搖頭,“靈珠找到了,而且我還能記得是在什麽位置上。不過,你們是不可能拿到靈珠的,因為靈珠非常寒,在靈珠所在的範圍內,幾乎都是冰牆,那裏一片冰山雪地,門口的地方還算好點,越靠近靈珠就越覺得呼吸困難。明明就看到靈珠在眼前了,可你就是無法向前一步。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肯定不會死心,所以,我可以帶你們過去,讓你們死心。當初若不是他無法靠近,我們也不會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傷。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什麽都不說,隻是說,觸動了神明,受到了懲罰。”
萬碧雲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那好吧,你就跟著我們去吧,帶我們去,讓我們死心。”萬碧雲才不會死心,她總要想個辦法,要對那個神秘人有個交代,而且是個完美的交代。但是,現在沒接觸到實際情況,所以肯定不好擬定方案。
羅莎輕笑了一聲,就好像她一定會勝利一樣。萬碧雲沒說什麽,又給她弄點肉,讓她補補身體,直到現在也沒告訴她,因為,她想要等到所有的信息都掌握了以後,才告訴羅莎,讓她安心。
展昭趁著羅莎在吃東西的時候,把萬碧雲拉到了一旁說道:“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徐清的情況?”
萬碧雲想了想說:“因為我還不太了解這個羅莎,我說了,她會不會因為感激,所以更加的想要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呢?我怕,籌碼沒有了,到時候我想問她什麽問題,她就不想回答了。我也不想當小人啊,可是,這件事,關乎到我們的性命,又關於到包大人的性命,你可知道,隻是一個包大人,就牽連到多少人的性命?不管現在是什麽時代,不管未來如何,像是包大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曆史,我學的不是很好,但是,卻能讓我隻記住這麽一個人,你說,他的影響力在未來的世界中,有多大?不瞞你說,我們那個世界,根本就不會有包青天了。再也不會有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了。”
展昭聞言輕輕一笑,“也許你的小心是對的,想到日後不會有大人這樣的清官在,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慶幸沒活在你的那個時代。那樣,我不知道會有多失望。老實說,在沒遇見大人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浪子,浪跡江湖,快意恩仇,根本就不期望這些當官的會為民請命,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殺!朝廷不敢追殺我們這些江湖義士,偶爾也會派人來警告一番,畢竟我們殺的那些惡人,也是幫了他們不少的忙。這樣的日子,說實話,我感覺沒有什麽希望,有些麻木,甚至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是大人改變了我一生,也是我一生一世要跟隨的人!”
萬碧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她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大氣,不拘小節,豪氣衝天,而且,最重要的是,展昭還是個君子。從這些日子相處來看,他並沒有因為確認了彼此的關係,就要發生關係。也許,古時候的男人都不會吧,萬碧雲沒接觸多少古代的男人,也是隻跟展昭談過情,古時候的人們不是講究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雖然萬碧雲是來自現代,思想也很前衛,但是她不喜歡婚期性.行為,雖然也不是為了那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句話,她沒考慮到這一點,隻是單單的認為,男女就應該在新婚之夜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而且,她認為,讓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不是保守古老的思想,是一個很有道德的思想。
現在的人們,還有多少人有道德底線了?這是萬碧雲對自己的約束,她在自己的國度裏掌權,她是自己的女王,既然要管理自己,那麽,就一定要自律,一個國家若沒有律法的約束,不知道要多亂,遲早也是滅國。
這是萬碧雲在小時候聽過的一個哲學故事,說的是:
在柏林市郊,普魯士的菲特烈大帝與一位迎麵走來的鄉間老人相遇。
“你是誰?”菲特烈大帝問。
“我是國王。”老人從容的答。
“國王?”菲特烈大帝哈哈大笑,“我才是國王,而你統治什麽國?”
“我統治我自己!”老人說得非常神氣。
一個人的“王國”裏的一國之王,領導的唯一對象就是他自己。這似乎是幽默,但包含哲理:統治就是“自律”,君不見風雲一時的人,不就是因為不能自律而走向毀滅的嗎?
記者曾問西方偉大的布道家穆迪,什麽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麻煩,回答是:“穆迪給我的麻煩多過任何人。”他非常明白,人生最大的敵人正是自己。約翰•麥司威爾說得好:“我們最笨的時候,要征服別人;我們最聰明的時候,是要征服自己。”
也就是這個故事,讓萬碧雲學會了做人的基本準則,那就是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