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沒白來,省了十塊錢。”王亮在門外嘟囔著。
“啥?”柳書元沒聽清楚:“啥省了十塊錢?”
“這個故居不是收10塊錢門票嘛。我以前也沒來過,這趟來不就算是免費的?”王亮理所當然地說道。
“靠,誰大半夜來看這個?”柳書元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最近心裏有點變態了?剛剛在那邊就看你主動去找監控,這邊沒吐也就罷了,還這麽樂觀,是吃什麽藥了嗎?”
“跟吃藥有什麽關係?感覺咱們在天華市待的時間不夠長了,臨走之前遇到這個這些事,還是要處理好的。”王亮看向白鬆坐著看會的地方:“總不能啥事都得讓他操心。”
“額?”柳書元被王亮正經的樣子震驚到了,還有幾天大家就要去上京了,都進入狀態了嗎?
鎮定了一會兒,柳書元也是回味過來,他是天華市人,感覺不一樣,但是對於王亮來說,天華市可能就是過客,即便買了房,這次留在了上京,也不會多回來。
這也許就是大家在天華市辦的最後一個案子了。
想到這裏,柳書元也打起精神來。
……
兩人在附近找線索,柳書元認識的人多,也和不少人偶爾打個招呼。
走到後花園,二人看到了在二樓後陽台上的王華東,便抬頭喊了一聲。
“這人應該是買票進來的,所有的其他出入口都是常年封鎖的,沒有近期開啟過的痕跡。”王華東說道:“我師父也是這麽認為的。”
“可惜了,他們這個地方不是實名製購票,不然的話就可以一一排查了。”柳書元道:“這種小景點管的太不嚴格了。”
“估計出完這個事情,以後所有的景點都得審核身份證,還得箱子過X光機了。”王華東歎氣道:“可是現在沒辦法,估計凶手也是知道這個景點查的鬆吧。”
“是啊,我以前都沒聽說過這一家,少帥府倒是知道。”柳書元想了想:“天氣怪冷的,別在上麵吹風了,下來吧,一會兒問問白鬆有啥辦法不。”
“嗯,行。”王華東看向郝鎮宇,和師父一起進了屋子。
孫傑從法醫那邊得到了不少信息,屍體的處置和解剖他不參與了,這一次的案子全程由刑科所負責,市局那邊隻是派了兩名法醫跟著幫忙。
說起法醫的技術能力,刑科所不見得一定更好,但是設備和物證分析上還是優勢明顯的。
不僅如此,這個案子,天華市的兩所高校也參與了進來,兩個高校的實驗室都分擔了一部分分析工作。
這陣勢,真的像當年的李某被碎屍案。
……
“白鬆,你可是出來了,領導們聊的怎麽樣?”幾人紛紛圍了過來。
“出去說吧。”白鬆感覺身邊的人太多,走了兩步,又接著指了指一個沒人的房間:“去那裏吧,現在外麵人太多了。”
與李某那個案子不同的是,這個案子是發生在市中心的中心,屬於最繁華的地方,還是個景區,再加上行李箱藏女屍這樣的話題,媒體多的驚人。
不僅僅是媒體,現在自媒體的發展和2011年那會兒也不一樣了,很多群眾都圍在這附近,路都快要被堵上了。白鬆等人要是現在離開這裏,肯定會被無數媒體圍著。
五人到了一間屋子,白鬆跟大家講了講現在領導的一些安排:“這案子不是簡單的事情,時間比較長,可能已經超過了一個月,而且死者沒有和天華市任何一起失蹤案件對的上。從死者的年齡上來看,又不像是李某那種人或者某些灰色行業的從業人員,所以身份目前對不上,但是從目前的DNA序列等方麵來分析,應該是北方人。剛剛開會我啥也沒說,一直站在後麵,但是這個案子我有興趣參與,你們有興趣嗎?”
大家誰都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好,這案子很難辦,即便咱們要走,也得把這案子搞定了。”白鬆鬥誌不減:“如果不難,也不需要我們五大隊。”
“說吧,怎麽做?”孫傑想從白鬆那裏得知更多。
“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白鬆道:“你們的線索先跟我說說。”
“我先說吧。”孫傑道:“我說屍體情況,屍體估計身高163到165左右,體重應該在110斤左右,年齡考慮44歲,在這個年齡這個身材算是比較好的。相貌恢複很困難,人的臉部肌肉等腐爛非常嚴重。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屍體臨死之前沒有發生過忄行為,有多處外傷,最致命的應該是肋骨斷裂。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凶手大概率是男子。報告上原文我記憶了一段,給你們說一下:口鼻部及麵部多處腐爛缺損,上額骨外漏,身體有捆綁情況。捆綁處位於手臂和腳踝,根據緒方式染色法,被捆綁的區域呈現淺檸檬黃色改變……”
孫傑叨叨了半天,越往後大家越聽不懂了。
“你還是別說原文,這什麽淺檸檬黃色改變是啥意思?”白鬆問道。
“哦,一種法醫常用的方法,呈弱陽性,就是說這個繩子是在死者生前綁的,說明繩索的目的是限製,我們目前估計,死者是在被綁後服用了大量的防腐劑,然後再被打的。”孫傑解釋道。
“這是多大的仇啊……變態。”白鬆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看誰,就看了眼王亮。
“看我幹毛線,靠!”王亮伸手就是一巴掌。
白鬆沒還手,道:“你們幾個也都聊聊吧。”
不多時,線索基本上都匯總了,白鬆表示明白,問孫傑:“死者體內有蛆蟲嗎?”
“沒有。”孫傑道。
“行,我知道了。”白鬆道:“這個案子你們發現沒有,把我們曆史上遇到的很多命案,都整合在了一起。包括主播案等,都和這個案子有類似的存在。”
“所以你有什麽計劃?”大家都等不及了。
“剛剛開會的時候領導有指示,八個字,全麵鋪開,從長計議。”白鬆道:“我們也是鋪開的隊伍之一,但是我們是獨立的,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