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喝醉了的綠衣青年走了進來,長得到時眉清目秀的,隻是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具體哪裏不好,我也說不上來,可能就像秋月說得,眼神,動作,一些細節都會透露出,這不是個好人。

冬雪的紙片在顫動,她很生氣。

“他身上有東西,我不能靠近他,不然我早就把他撕成碎片了!”冬雪恨恨道。

秋月也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下已經了然。

“方少爺來了呀?”她笑著,“小女子已經被人點了,不便再接其它客人,要不,方少爺明天趕早?”

“誰點的?是……他嗎?”那綠衣青年打了個酒嗝,指著我,“讓他滾,本少爺今天要動真格的,我算看出來了,你秋月屬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那種。”

“既然,對你客客氣氣的你不喜歡,那就不要怪我用強!”

他釀釀蹌蹌走到桌旁,雙手撐在桌子上,抬著眼皮看我:“你怎麽還在這?快滾,趁我現在不想跟你多囉嗦!”

我就靜靜的站在這裏看著他裝逼。

我本不想聲張,但如果遇到這種貨色,我不介意教訓他一下。

“喲,裝聾是吧?”他雙手猛拍桌子,“不想走,那就別走了,我告訴你,我是方永,讓你死個明白,阿九,進來弄死他,算我的!”

門口的一個高頭大漢走了進來,身上的氣勢還是很嚇人的。

他朝我這個方向走,被秋月跑過來攔住了。

“公子,你快走!”秋月著急道。

“他走不了了!阿九!”方成眯著眼睛。

那個叫阿九的大漢輕輕剝開了秋月,朝我走來。

阿九朝我出拳,拳風呼嘯,他的動作可以說是很快了。

但是,在我眼裏,這點速度,真的不值一提。

我輕輕鬆鬆的我住了阿九的手腕,用力一捏,他的手腕就變形了。

“呃啊……!”

阿九痛呼出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方永的酒都醒了一半。

我一腳,直接把阿九踢出了房間。

是的,從窗邊直接踢出了房間!

而且,這隻是隨意踢出的一腳,阿九那體型,怎麽都有兩百斤,被我踢出了四米多遠。

大家的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我歎息一聲,說道:“我本來想低調行事,非要逼著我出手!”

我緩緩向方永靠近,方永直接癱軟在地,不斷往後縮。

“不要過來,我是方永,我是方家少爺,你敢動我,你就……你就死定了!”方永的聲音顫抖著。

“我不動你!”我說道。

方永的臉色放鬆了,如臨大赦。

他爬起來想走,看我的眼神充滿著怨毒。

“等一下,誰讓你走了?”我冷聲道。

“你……你不是說……”

“我說我不動你,沒說放你走,自己打自己一百個大嘴巴,用力打!打完再走!”

“我就坐在這窗邊,我聽不見想不算!秋月,你撫琴,大聲點!”

“哦,對了!你叫……方永,是吧,自己數,要是敢亂數,就重來!”

“開始吧!”

我說完,見方永遲遲不動。

“怎麽?不想自己打?那我來!”我一把捏碎了一旁的窗欞。

方永的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我打!”

他開始自己抽自己耳光,眼睛裏的怨氣越來越濃。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這讓我有些驚訝。

在畫裏的世界也有信號嗎?

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方永在給我提供天地通票,一票到十票不等,怨恨值越高,我收入就越多。

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聽不見,不算!”

秋月也開始撫起琴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琴聲很大。

我發現,方永最多也就隻能提供十票了,就算是這樣,短短幾分鍾,我的收入已經有一千多了。

看來,花出去的十九萬八,要不了多久就能掙回來了呀!

最後,方永的臉都被打腫了,兩個鼻孔也流血了。

一百下打滿!

“滾吧,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我冷冷道。

方永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回頭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惡狠狠說道:“小子,有種你別走!”

說完,他就狼狽逃跑了。

但他對我的怨恨還在,所以一直在給我提供通票。

現在,我隻知道通票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去西街巷買東西,除此之外,我還真沒發現它有什麽別的用途。

哦對!還可以去考通行官資格證。

“公子,你還是趕緊走吧,方永的家族在這雙姬城的勢力很大,他父親方烈更是掌控著南城的赤木幫!”秋月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那大媽也過來勸我快走。

“我也想走,但是……”我看著那大媽,“我朋友還在你的柴房裏!”

那大媽一愣:“那是……你朋友?”

“是!”我點頭。

“我以為……你跟方永是一類人呢!”大媽說道,“既然你是她朋友,我理應讓你帶走,可現在,她不見了呀!”

“她就在柴房,我們一起去!”我說道。

大媽一愣,呆呆地點頭:“好!”

在大媽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柴房,薛一嬋就坐在幹草垛上發呆。

身上有一些淺淺的皮肉傷,問題不大。

看到我,薛一嬋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她哭了出來。

我有點見不得女人哭,轉身問那大媽:“我可以帶走她了嗎?”

我心想,但凡那大媽說一句不行,我就來點硬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大媽似乎有點難以開口。

“公子,是這樣的!”秋月走上前來,說道:“這姑娘原本是被馬幫綁走,正好被我家媽媽碰上,那馬幫的二當家跟我家媽媽認識,也就把這姑娘賣給了媽媽。”

“是啊!我花了八萬兩銀票呢!”大媽說道,“我們就是做生意的,隻要不賠本就行,公子,我也不多要,你就給八萬兩銀票就行!”

“你們救她回來,就把她扔在柴房裏?”我冷冷道,“而且,如果真是你們救的她,她為什麽不吃不喝啊?”

大媽歎息一聲,說道:“我們救她的時候,她是昏迷的,等她醒來,說什麽她都不聽,非說是我們把她綁來的!”

“把她放在柴房是我的主意!”秋月說,“因為放在外麵的屋子裏,會引起別人注意,萬一被方永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狐疑著,用陽鏡一照,才確定了她們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