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去了”兩個字,表達了太多的情感和哀思。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說道。
“沒事!”吳雙雙深吸一口氣,“七年過去了,我早就走出來了,我要成為比他強大天師,繼承他的遺誌!”
我被吳雙雙的話語震撼了,她有這種目標,肯定能有所成就!
哪裏像我,稀裏糊塗的就得到了一些本事,開始做一些我原本都沒考慮過的事。
至於未來目標,那更是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麽,隻是在走眼下的路,盡量走好而已。
我這生活態度,有點混日子的嫌疑啊!
看來,我也要確定一個目標才行,不然就要廢了呀?
我們跟著指南針走著,越往前,血霧就越濃,吳雙雙敲鑼的頻率漸漸變得快了起來。
敲鑼似乎很耗魂力,吳雙雙的額頭已經冒汗了。
“敲鑼很耗魂力嗎?”我問道。
“沒有啊!一點都不耗!”她說。
這我就納悶了:“那為什麽你額頭上那麽多汗?”
吳雙雙微微喘道:“我是走累的!”
我:“……”
“我從小就體虛,這是基因裏帶的,沒有辦法!”吳雙雙說,“我們這一脈,沒有一個能活過四十歲的!”
我一驚,沒想到她的家族還有這種秘辛。
“那你要加油了!”我說道。
“必須的,我就是要打破這種詛咒!”吳雙雙擦了擦喊,語氣堅定!
“duang!”
又是一聲鑼響,將血霧**開。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吳雙雙說道。
又走了兩分鍾,我們看到了一口井。
這井的周圍竟然沒有血霧!
井口貼的符已經殘破,看著樣子,之前這裏似乎有個封印,但這個封印早就被破開了。
井裏有怨力溢出,我手上的戒指發出了振動。
我心頭一驚,這是……老蠱婆在做法?
自從上次,老王去老娃洞找她,我跟老王就再也沒聯係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我自己也在各種忙,也就把這個事情拋在了腦後。
現在,戒指振動了,老蠱婆在井裏,那麽老王……
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搶你東西的,是不是一個老太婆?”我問吳雙雙。
“什麽老太婆?是一個性感的大美女呢!”吳雙雙說道。
“大美女?”我很驚訝,“你是想象著那個大美女的模樣,帶我走到這裏來的?”
“對呀!”她點點頭,“你不會……舍不得動手了吧?”
“怎麽可能?”我輕哼一聲,但是心裏覺得很奇怪,老蠱婆怎麽會是個大美女呢?
我們在井口猶豫了片刻,兩人都能感知到井中那危險的氣息。
“要不……你先下去看看?”吳雙雙說道。
我臉色一黑:“你怎麽不下去?”
吳雙雙樂嗬嗬笑到:“我是個女生,我害怕呀,你一個大男人也怕嗎?不會吧?”
我頓時無語,這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嗎?膽子再大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好嗎?
“好了好了,我跟你鬧著玩呢,讓它下去!”吳雙雙拿四眼金貓在我麵前晃了晃,然後就把四眼金貓丟入了井中。
“那陰物有什麽用?”我問道。
吳雙雙一愣:“你連四眼金貓的傳說都沒聽過嗎?”
我搖搖頭:“沒聽過!”
“傳說在六百多年前,鴻孝宗……哦對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氣死你!誒!誰讓你這麽討厭?”她吐了吐舌頭。
我:“……”
我有那麽討厭嗎?
不過……不說就不說,我無所謂,我又不是強迫症!
四眼金貓扔下去後沒多久,就聽見井裏傳來凶狠的貓叫聲。
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一隻隻大蜈蚣爬出井口,這些蜈蚣每隻都有手臂那麽粗,一米多長,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
一共有二十多隻,它們爬出井口後,四處逃散。
“鬼蜈蚣!”吳雙雙驚叫道。
“快,快把它們都抓住,可以用來煉藥!”她急忙說道。
“你怎麽不抓?”我問道。
“我怕!我真怕!”她的雙腿都在發抖。
“別動,有一隻爬到你背上去了!”我開了一句玩笑。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我嘴角抽了抽,這個玩笑好像有點過分了。
“趙小翠,捉蜈蚣了!”我說道。
“主……主人!我……我也害怕!”趙小翠哆哆嗦嗦說道。
我:“……”
沒辦法,我隻能親自動手了,但是對於蜈蚣啊,蛇啊一類的東西,我好像天生就有一種恐懼感。
小時候一見到這種東西就跑得遠遠的,長大了要好一些,不至於逃跑。
但是……也不想伸手去捉。
按我的想法,直接燒了完事。
但吳雙雙說了,這些鬼蜈蚣可以煉藥,那就意味著可以掙錢。
所以,我強行克服了內心的恐懼,把這些蜈蚣收進了紙片中。
讓我沒想到的是,每抓一條鬼蜈蚣,還能獲得1塊通幣。
井底又傳出來一聲貓叫,密密麻麻的蜘蛛爬了出來,看數量應該上百了,它們的個頭有拳頭那麽大。
在我眼中,這些都不是蜘蛛,而是一張張行走的通票。
收這種蛇蟲鼠蟻,我一張紙可以收很多,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波蜘蛛收下來,入賬一百零三通票。
接下來是老鼠,然後是……
我收錢收到手忙腳亂!
雖然每收一隻也就隻有一兩塊通票,但勝在數量多啊!
這一波螞蟻實在太多了,根本收不過來,我眼睜睜的看著好多螞蟻爬進血霧中,被腐蝕,我一陣肉疼。
這些螞蟻都是板栗那麽大個的,每一隻是一通票啊,這一波,我最少損失了一千塊錢!
現在,我已經有六千多通票了!
我正想著要用什麽辦把下一波爬出來的東西一網打盡!
但好像……沒有下一波了!
“喵!”
一聲貓叫傳出,四眼金貓從井口飛了出來,掉落在地。
原本它是一個凶狠的攻擊造型,現在它卻是臥著的。
那動作好像是在撫舐腳上的傷口。
我把它撿起來,發現它的腳確實是在流血。
突然,井口冒出一陣白煙,我驚得退後了幾步。
不好!井裏那人要跑。
我正想扔一張天雷符過去,卻見一道身影衝在了我的前麵。
“duang!”
吳雙雙拿著平底鍋朝白煙裏狠狠一拍,一個人從白煙裏滾落出來,雙手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