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洞看了半天,總覺得裏麵很危險。

猶豫了一會兒,我說道:“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進去!”

大黑首先就不樂意了,直接翹著尾巴進了洞。

“哼!”薛一嬋也進去了。

“我擦……”

我特麽裂開了,我的隊友們都自己的實力這麽自信的嗎?

一進洞,一股潮濕的味道就湧了進來,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薛一嬋幾次想吐都被強行憋回去了。

洞很黑,黑潮濕,偶爾有水滴下來。

沒走多遠,薛一嬋已就經挽著我的胳膊了。

說實話,我心裏很愧對蘇綾悅,但是又不能直接推開薛一嬋。

等出了山洞,我一定要找跟薛一嬋說清楚。

大黑倒是一點都不怕,隻管往裏麵推進。

越往裏走,氧氣就濃度就越低,呼氣逐漸變得困難起來。

走了十分鍾左右,我們來到了洞的盡頭,這是一個房間,門口有一扇鐵門。

鐵門上貼滿了黃符,不過這些黃符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小老虎可以從鐵門的空當裏鑽進去,但我們不行。

好在鐵門已經鏽跡斑斑,輕輕一踢,鐵門就應聲而倒。

進了房間,我看見一口腐爛的棺材,感覺一碰就會散架的那種。

“八兩,你看見什麽了?太黑了,我什麽都看不看啊!”薛一嬋的聲音有點慌。

“沒事,什麽都沒有!”我說道。

大黑嗚嗚叫了兩聲,它在說這棺材裏的東西很危險。

大黑跟我二伯也有五六年了,是一隻見過世麵的狗,所以不會被這些事情嚇到。

但對危險感知的本能,它還是比人類要強得多。

我離棺材近了些,往裏麵一看,頓時嚇得後退了兩步。

僵屍?

我頭皮一陣發麻。

雖然在裏水洞村,我見過凶屍形態的趙小翠,但那時的她跟普通人差別還不是很大。

但眼前,棺材裏這一位……

穿的是末代的官服,跟電影裏放得那種僵屍一樣。

怪不得,這一片的天空總是陰雲密布。

現在終於找到了答案!

小老虎就趴在僵屍身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能感覺陰陽玉裏的趙小翠在顫抖。

這家夥……這麽恐怖的嗎?

“主人,要不……我們先撤吧!”趙小翠的聲音都在抖。

“撤?為什麽要撤?”我說道,“我身上那麽多陰物,哪一個不比這僵屍牛逼?”

“你身上的陰物牛逼不假,但是主人……你不會用啊!”趙小翠說道。

“嗯?你在跟誰說話?”薛一嬋疑惑的問道。

我沉吟一下,回答道:“呃……跟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趙女士!”

我心中雖然也有點怕,但是既然來了,總要做點什麽的。

要不……直接用天照把它燒了?連同小老虎一起。

好像也隻能這麽幹了,情況特殊,我想二伯也不會過多責怪我。

說幹就幹,這僵屍再牛,總牛不過天照吧?

我把薛一嬋拉遠一點,發動了天照。

讓我意外的是,這棺材外麵有一層無形的保護罩,天照沒有燒到僵屍,而是把保護罩給燒壞了。

我聽見了外麵哢嚓一聲驚雷!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惹上事了。

“呃……”

僵屍口中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在這不大的空間裏回**著。

他那又長又尖的獠牙探了出來。

小老虎嗷的一聲跳開了。

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僵屍把手伸直,然後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這動作……比趙小翠熟練多了呀!

我現在處於虛弱狀態,根本無法做出過多的動作。

僵屍輕輕一跳,就出了棺材,但它似乎不想管我們,直接往洞外跳去。

“汪汪!”

大黑不幹了,直接衝上去把路堵死。

那僵屍停住了,它的周圍突然刮起了一陣黑色的旋風,把大黑卷了進去。

大黑在旋風裏淩亂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遍體鱗傷了。

“嗚嗚!”

大黑嗚咽了兩聲,又衝上去攔路,它抱了必死的決心,堅決不讓這僵屍出去。

“發生了什麽事?”薛一嬋緊張的問道。

我沒說話,死死的盯著那個僵屍。

當大黑再一次被甩出來時,連站起來都很困難了,但它還是一瘸一拐的要去擋路。

我想要再一次發動天照,可是做不到,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製著我,不讓我把命魂透支。

這時,我身上有了一點力氣,衝過去就抱著那個僵屍,忍著惡臭,死死抱著,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讓它出去。

這場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記得當初對付趙小翠時,我也用的是這一招。

沒辦法,我隻有這點本事了!

“呃呃呃……啊……”

僵屍憤怒了,但它的力量好像被什麽東西給限製了,動彈不得。

我不認為我的力量能壓製住這隻僵屍,它的怨氣實在太恐怖了,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但是,究竟是什麽力量限製了它呢?

“八兩,你身上的衣服,在發光!”薛一嬋驚訝道。

我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發光就發光吧。

“呃啊啊啊!”

那僵屍居然發出了恐懼的聲音。

它在害怕,而且……是極其害怕。

不知道為什麽,它開始冒煙。

噗的一聲,我一下子就抱抱空了。

僵屍的身體突然化為了一堆粉末,落在地上。

“大黑!”我去把大黑抱起來,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大黑怎麽了?”薛一嬋都快哭了。

“走,我帶你回家!一嬋,拉著我,我們回去了。”我的心情很低落。

對於我來說,大黑不僅僅是一條狗,它更是我的一個朋友。

去年,我來到這裏打工,是它陪伴我度過了整個暑假。

回去的路上,遇見了開車來找我們的堂哥。

當我把大黑帶到二伯身邊時,它已經不行了。

二伯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別特麽裝死!”二伯拍了一下大黑的屁股。

大黑一激靈就起來了。

WTF?

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告訴我這是演的?

我的板磚呢?

“大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二伯點燃了一根煙,問道,“還是讓小老虎給跑了?”

我一愣,當時隻顧著對付僵屍,居然把小老虎給忘了。

“事情……有點麻煩了呀!”二伯皺著眉頭,看見逐漸放晴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