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嗤笑一聲，說道：“我先給你十個小目標的定向消費，看看你會怎麽花。”
“十個小目標？”我喃喃念叨，“我去，十個億？”
“沒錯！”熏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眼睛瞪得溜圓，實在不敢相信，十個億，那可是十個億啊！
“不過我也說清楚了，這是定向消費！”熏說道，“你懂什麽叫做定向消費嗎？”
“懂，我太懂了！”我連連點頭，“這方麵的小說我也看過，就是指定一個消費類型，隻能在那個領域花錢，然後花出去的錢可以按比例返還給我，返還的錢我就可以隨便花了。”
在得知我即將獲得一個消費返利係統時，我的內心都笑開花了。
“嗯！”熏點點頭，“前麵是說對了，可後麵沒說對，你隻能拿去消費，但沒有返利。”
“我擦……”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沒有返利，我幹嘛要去消費啊？”
“花完錢，我會給你獎勵，是關於你回歸的，至於獎勵是什麽，要看你這錢怎麽花。”熏眯著眼睛對我笑，我感覺她的笑容裏有點別的意思。
“那我的定向是什麽呀？”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看別人的係統，消費可以賺更多的錢，我呢？就隻是消費。
“我看看啊……”熏拿出一本小冊子，翻了起來，“唔……水會？不好不好……”
聽到她說水會的時候，我局部地區一緊，去水會消費，十個億，要花到什麽時候？我這小身板也受不了啊。
要知道，這個錢隻能用來消費，不能用來投資。
“哦？這有一個好玩的，直播，行，那就直播吧。”熏嘻嘻一笑，關上了小冊子。
直播？那還不簡單？我一股腦全部刷給吳娜不就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熏說道，“如果事情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上麵還會分這個任務給你嗎？用你的膝蓋想一想。”
靠，我就說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情？
“是不是上麵的代碼推不動了，就給我整點活，讓我自己觸發回歸的代碼？”我問道。
“這叫相互配合！”熏說道，“上麵已經幫你點亮了天璿星位，你總不能全指望上麵吧？”
“是因為天璿星位被打開，你才能下來給我安排任務吧？”我眯著眼睛。
熏被我的話給噎住了，咳嗽了兩聲，笑道：“上麵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嗎？”
我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還以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上麵在處理，我隻需要用一個半躺平的心態，等待著大門打開就好。
不過，靠在直播裏刷錢，真的能遇到開門的機緣嗎？
梁素推測，我這個世界的父母在其中一扇門裏，那是回歸之門嗎？
和熏告了辭，我從意識空間裏出來，至於那十個億，我先刷刷看。
就算沒有遇到機緣，不是還有熏的獎勵嗎？
那獎勵應該是上麵經過我刷禮物之後，綜合分析，給我弄出一個線索。
不管了，先刷，我也體驗一下當大哥的感覺。
不過比起刷禮物，我更在意的是兜裏剩下的兩顆棺材釘。
這兩顆棺材釘，對應的是哪個星位呢？
我想一個一個放上去試一下，可這個念頭剛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就被我強行按了下去，萬一試錯的代價是生命，那一切都完蛋了。
就算係統反應及時，給我回了檔，那也不劃算。
思前想後，我還是乖乖的按部就班吧，先刷完十個億再說。
下了樓，我看見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場麵，話說蛋總還在我家沙發上睡覺，吳娜可能是因為太無聊，用化妝品給蛋總畫起了鬼臉。
還別說，吳娜畫的那個京劇臉譜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嘴角抽了抽，上去說道：“你的工具夠全的呀。”
吳娜對我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咧嘴一笑，給蛋總拍了幾個照片，拉著我走遠了些，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呼，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從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想這麽幹了，這種想法忍都忍不住。”吳娜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看了一眼蛋總，心裏可憐了他三秒鍾。
接下來，我把207的情況跟吳娜講了一遍。
“十個億？”吳娜有些不淡定了。
“放心，我會給你刷點的。”我笑道，“對了，我忘了問，那天你公會戰打得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輸了唄！”吳娜聳聳肩，“不跟大哥睡覺，就是這種下場，我早就想到了。”
“輸了會有什麽後果？”我問道。
“第一，獎金沒了，第二，推薦位沒了。”吳娜說道，“說得直白一點，我之前是個小網紅，每個月可能有十幾萬，好一點能有三十萬的收入，但是接下來，我會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不出三個月，我月入破萬都難。”
“這麽殘酷的嗎？”我有些意外。
“這算好的了，讓我自然冷卻，有些人是直接被雪藏，或者封殺！”吳娜說道。
“不陪大哥睡覺，還會被封殺的嗎？”我嘴角抽了抽，沒想到直播圈還能這麽玩。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得罪神豪大哥咯，”吳娜捋了捋頭發，一股自然清新的香味飄過來，鑽進了我的鼻孔裏，“神豪大哥，不但可以在線上封殺你，線下也可以找到你，用資本的力量，讓你在現實中混不下去。”
“比如呢？”這種事情我雖然聽說過，但是具體怎麽讓人混不下去，還不是很清楚。
“上個月，就有一個消費了三四十萬的玩家，得罪了一個神豪大哥，一個星期不到，那個玩家就被抓了，神豪大哥找了個女人跟他玩，然後把他給告了，聽說是判了五年。”吳娜說道。
“警察不會查嗎？”我問道。
“所有的證據都被神豪大哥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你能怎麽辦，而且那個玩家到現在也不知道，女人是神豪大哥安排過來的。”吳娜說道，“我公會管理恰好知道這件事，總跟我強調，無論怎麽樣，千萬不要得罪大哥。”
說到這裏，吳娜自嘲一笑：“我光是得罪了一個趙文澤，就差點被弄死，嗬嗬！”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是人心。
“我即將要去當神豪大哥了，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我問吳娜。
“有啊，我現在想吃了你那十個億。”吳娜笑道。
我心中一緊，熏說了，十個億全刷給吳娜的話，是得不到什麽獎勵的。
“你緊張什麽？我說的是那十個億。”吳娜對我擠了擠眼睛，我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