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三顆棺材釘已經集齊了,不知道對現在的情況有沒有作用。”

“你說什麽?”張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道:“張哥,你沒有聽錯,三顆棺材釘,已經集齊了。”

我拿出兩顆棺材釘,攤開手給張哥看,還有一顆在小巫妹妹那裏。

隻見張哥的嘴角抽了抽,喉結顫抖了幾下。

“你是不是早就弄到了?昨天怎麽不說?”張哥疑惑道。

“實際上,我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才弄到的,不信你問他們。”我用腦袋點了一下蛋總和老伊萬。

“確實是這樣。”蛋總把情況說明了一下,張哥才勉為其難的相信。

“但是,要在別墅裏才能看見畫麵。”張哥說道。

“把那棺材釘給我看看。”鍾叔皺眉道。

我把棺材拋了過去,鍾叔仔細打量起來,過了良久,他才點點頭,說道:“沒錯了,這是七煞鎮魂釘。”

我曾經看到過,所謂七煞,就是指人的七種負麵情緒,分別是怒之煞、懼之煞、妒之煞、怨之煞、貪之煞、惡之煞、妄之煞。

鍾叔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三顆,應該夠了,還有一顆呢?”

“在我這裏。”小巫妹妹伸手去兜裏掏棺材釘,結果棺材釘不見了。

我心中一沉,這種關鍵時候,可不能出現這種失誤。

此時此刻,我多麽希望小巫妹妹對我們嘻嘻一笑,說是跟我們開了個玩笑。

可是她沒有,棺材釘真的丟了。

“來!”鍾叔對那年輕屍體喝了一聲。

那年輕屍體蹦到棺材上,鍾叔在他眉心處一點,說道:“宣,黑無常!”

此話一出,那年輕屍體的眼睛居然張開了,不過整個眼睛都是黑色的,還往外冒著黑氣。

“我說鍾老板,你叫我上來幹什麽?我那邊都忙得不可開交了。”年輕屍體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那聲音我聽著還很耳熟。

範舊?

“這東西你認識吧?”鍾叔把七煞鎮魂釘給範舊看。

範舊看到鎮魂釘,整個人當場石化。

“這東西怎麽會……?不是……這……”範舊驚訝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看見範舊這種表情,我的內心也是震驚的。

他在地府怎麽樣也說是一個高管,可剛才鍾叔說什麽?

宣!

這個字在我的印象裏,就是皇帝對臣民用的。

難道鍾叔的身份,是地府的皇帝?

那麽,七煞鎮魂釘有是什麽來曆?能讓範舊這麽駭然。

“看來,地府混亂,是因為七煞鎮魂釘的缺失。”鍾叔說道。

“不可能啊,我才去檢查過,七顆鎮魂釘都還在。”範舊疑惑的說道。

“你可能被人騙了,看來背後這人的勢力都滲透到地府了。”鍾叔冷冷道。

“鍾老板,看來,你是時候出山了?”範舊苦笑道。

鍾叔點點頭:“你先去把附近的一顆棺材釘找到,出山的事情,回頭再說。”

“好嘞。”範舊說完,兩個跳躍就消失在了樹林裏。

現在,我對鍾叔的身份極為好奇,但是又不敢問。

鍾叔看了我們每個人一眼,問道:“在場的人,有沒有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如果沒有,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顯然,除了張哥以外,大家都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可沒等我們說話,鍾叔就搶先說道:“好,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你們都是我炎華的好兒女,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

“我有話說!”小巫妹妹弱弱的舉起了手,“我還不想死,我一家人都要靠我養活,我死了,他們怎麽辦?”

不得不說,小巫妹妹承擔了她這個年紀所不該承擔的東西。

鍾叔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如果犧牲了,便是英雄,家人自然會得到優待,但是如果人人都退縮,到最後,我們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我也弱弱的舉起了手,問道:“鍾叔,能不能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有一股勢力,妄圖重啟世界,看過複仇者聯盟嗎?滅霸那一下子,整個宇宙都會消失一半的人。”鍾叔說道,“但是,這夥人想要的是淨世,讓三界六道的生命完全消失。”

“那他們豈不是也要消失嗎?”老伊萬問道。

“他們會帶著一部分隨從躲進預設的結界裏,等淨世完成,他們再出來,就變成了製定規則的人。”鍾叔說道。

“他們為了一己私利,居然要害死全世界的人,真是喪心病狂!”張哥罵道。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們的初心是好的。”鍾叔說道,“這個世界,秩序即將崩壞,能源開采過度,天災頻頻,水球需要修複,秩序也需要更迭,所以早在十年前,就有人提出淨世理論,但遭到了否決,

“我們以為,那群人能就此罷休,誰知道他們竟然在暗中操作。”

一時間,我們陷入了沉默,我竟然在思考,這些人的觀點究竟對不對?

過了良久,鍾叔才說道:“我準備向他們發起挑戰,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要牽扯到很多無辜的人,但是我沒有辦法,再不阻止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幸免。”

“鍾叔,我們副總隊長說過,總隊長的位置,一直給您留著。”張哥一臉激動。

“前輩,在天師協會裏,我也是你的粉絲。”蛋總笑道,“我秦誕願意追隨前輩。”

老伊萬猶豫了片刻,終於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跟師傅學藝時,他教導我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匡扶正義,鍾叔,我跟你幹了。”

眾人看向我,我聳聳肩,說道:“你們幹,我就幹咯,隻要這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

我們的目光落在小巫妹妹身上,她頓時緊張了起來:“你們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你們圈內的人,我什麽也做不了啊。”

“但現在,你怕是無法置身事外了,從你買別墅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卷入了這場旋渦之中。”張哥說道。

聽到這句話,小巫妹妹簡直欲哭無淚。

我輕咳了兩聲,對她說道:“你跟我當初一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拉上了這艘賊船,這都是命。”

“那……那我要做什麽呀?我還要回去掙錢,後天醫院該催繳費了,我今晚還有工會戰。”小巫妹妹帶著哭腔。

鍾叔掐指一算,隨即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說道:“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