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哥那刻不容緩的語氣,應該是出了大事。
我不敢耽擱,趕緊打電話叫上蛋總和老伊萬,拉著麵條隻吃了一半的小屋妹妹,就往石娃子村趕去。
石娃子村就在景禦小區對麵的山背後,聽說也列為了新開發區的一部分。
那裏風景優美,有成片的農家樂,魚塘……
是休閑度假的好地方。
很難想象,在石娃子村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邪祟。
當我們趕到石娃子村的時候,看見一戶人家圍滿了人,警察拉起警戒線,不讓人靠近。
我們找到了聶小唯,才進到了那戶人家的院子。
隻見那院子裏擺放著一個年輕男人的屍體,脖子上有兩個牙洞,不用說,這肯定是僵屍幹的。
“你們來了,看看這屍體,你們認為該怎麽處理?”張哥招呼我們過去。
“趕緊燒了唄,如果不燒的話,這屍體今天晚上肯定屍變。”老伊萬說道。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蛋總搖頭道,“你看屍斑的紋路。”
蛋總這麽一說,我才看見,那屍斑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紋路,像是某種陰邪邪的符號。
“對,我也是不敢亂燒,才請你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處理方法。”張哥說道。
我在書裏看到過,這種屍斑一但屍變,就會極為凶殘,很難誅滅。
可惜的是,那時我正在查詢關於結界的知識點,所以對僵屍這個部分就一略而過了。
“我知道一個人,對僵屍頗有研究,我這就去找他過來。”蛋總說著就要走,卻被院門口走進來的一個人驚到了。
我看見這個人,也覺得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在岩頭村村口開小賣鋪的鍾叔嗎?
“前輩,好久不見。”蛋總對鍾叔非常恭敬。
“鍾叔,居然勞煩您親自出馬。”張哥對鍾叔也非常恭敬。
看來鍾叔在業界的名頭非常響亮,這就讓我奇怪了,我好歹也是在天師群裏混過的,連聖蠱王,南宮錯,甚至古三笑都見過,怎麽沒聽說過鍾叔這號人物?
“現在的年輕人一代是怎麽了?連個屍體也處理不了。”鍾叔搖了搖腦袋,
張哥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
“前輩,話不能這麽說。”蛋總笑著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難免道心不穩,這跟社會飛速發展有關,再過幾年,恐怕驅邪都用高科技了,誰還當捉鬼道士啊?”
鍾叔瞪了蛋總一眼,蛋總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我不否認你說的,科技捉鬼或許會代替道術,但你要記住,修行道術,不僅僅是捉鬼降妖,更重要的是修心。”鍾叔對蛋總的嗬斥,也是說給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聽的。
大家都不敢說話,我也沒想到鍾叔釋放出來的氣場居然可以這麽強。
隻見鍾叔掏出一枚銅錢,塞進那屍體的嘴裏,又拿出一個破爛鈴鐺,隨手一搖。
“起!”
隨著鍾叔的這一聲命令,那屍體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我身邊本來就很害怕的小巫妹妹突然抓緊了我的胳膊。
沒看出來,這丫頭的力氣還真大呀!
“需要清場嗎?”張哥問道。
“邪靈複蘇都已經公開了,還清什麽場?”鍾叔說著,手上的鈴鐺一搖,那屍體就蹦了起來。
這一係列的操作我似曾相識,好像玄真子當初操控趙小翠用的也是類似的道術。
難道鍾叔也是聊山一脈的?
屍體一跳出院子,圍觀的人群立刻躲的遠遠的,就像躲瘟疫似的。
人群中傳來一陣陣議論——
“任老幺為人不錯,怎麽就被咬死了呢?”
“三年前,他老爸也死得莫名其妙,這父子倆肯定有問題。”
“就是,要不然這麽多年,怎麽會沒有親戚來看他們?”
……
這時,老伊萬眼睛一亮,說道:“他姓任?那他十有八九是任老太爺咬的。”
關於僵屍,有一種說法,它們會先挑跟自己有血脈聯係的人殺害,所以老伊萬的猜測倒也合理。
“不太可能。”張哥搖頭說道,“當年任老太爺被九叔重新找地方下葬後,至今無人知曉墓穴在哪裏,隻是大概推測出在萍縣附近,而且九叔下的封印,一般人解不開的。”
“但任老太爺好像出來過,高坡村教堂的神父曾經封印過他。”蛋總說道。
“那神父是先去封印的,但封印不牢靠,後來被任老太爺衝出來了,可惜的是神父為了封印任老太爺,被咬了,過了好幾年,沒堅持住,也變成了僵屍,我們追蹤了很久,始終拿他沒有辦法,沒想到被你們給收拾了。”張哥說道。
我聽得有點迷糊,怎麽到九叔那裏去了?
西洋僵屍和任老太爺不是兩部劇嗎?怎麽給我揉到一起了?
而且,電影裏也不是這麽演的呀。
關鍵是,任婷婷去哪裏了?
……
鍾叔控製屍體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
不多久,我們就來到了石娃子村的後山,聽說這裏是石娃子村的禁地,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山上。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不聽話的小孩。
所以,這村子也有個別名,叫死娃子村。
不過這在之前的人們看來,就是封建迷信,但現在邪靈複蘇一公布,可能就真的沒有人上山了。
我們來到了半山腰,一個被雜草蓋住的墳包旁邊。
鍾叔看著這個墳,皺眉道:“這個墳的位置,絕對不是九叔找的。”
他這一句話,我們都愣住了,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老伊萬首先問道:“這就是任老太爺的墓穴?”
“應該不會。”蛋總搖了搖頭,“如果任老太爺被埋在這裏,早就跑出去害人了,那麽大個邪祟,我們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張哥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如果不是任老太爺的墓,鍾叔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鍾叔看向我:“小夥子,你是朱家的娃娃吧,我對你的看法很感興趣。”
我想了想,說道:“可以肯定的是,從這裏麵一定有僵屍,不然他不會帶我們來這裏。”
我指著那個已經死了的年輕男子,很明顯,雖然一路上都是鍾叔在操作,但領我們來的卻是那個死者。
“嗯,接著說。”鍾叔點頭表示讚許。
“他八成是被這裏麵的僵屍給咬死的,他又姓任,所以這裏麵的,很有可能是任老太爺。”
我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鍾叔笑了笑,眼神中有過一抹失望。
我又說道:“不過這個任老太爺,並不是他們說的那個任老太爺,而是那一位的兒子,或者孫子,甚至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