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想先看看小巫妹妹會做出什麽反應。

小巫妹妹在短暫的害怕之後,很快就把恐懼壓製了一些,淡淡說道:“從一開始,你就在套路我,你承認這一點嗎?”

“我承認,從一開始,我就對你有非分之想。”厲鬼怪笑道,“但是我也付出了十幾萬啊,為此我跟我老婆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她因此跟我鬧離婚,搞得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從來沒有引誘過你,你是成年人,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再說了,我答應退你一半錢,因為你刷的錢,我也隻拿到了一半。”女巫妹妹說道。

“沒有用!”厲鬼咆哮道,“我家庭破碎,一切都是因為你,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我隻要你。”

女巫妹妹已經成了厲鬼心中的執念,不把女巫妹妹帶走,厲鬼肯定誓不罷休。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說道,“你家庭破碎,誰也怪不了,隻能怪你自己。”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那厲鬼說著,手一抬,我們桌子就翻了。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在淡定吃燒烤的顧客,全都四散而去。

“喂,你們記得給我轉賬哈。”老板高聲嚷嚷道。

然後,老板又對張哥說道:“張哥,我去後麵串肉,有什麽需要,你喊我一聲。”

張哥點頭,老板就淡定的走進了廚房。

看張哥和老板的模樣,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紅毛現在可不是人,是厲鬼。

連許大同的臉色都變了,要是以前,誰敢掀他的桌子,他早就衝上去動手了。

張哥看著我,笑道:“八兩,露一手?”

我心想:張哥,你不對勁!

我站起來,慢慢的走向那厲鬼,厲鬼身上不斷冒出陰氣,那些陰氣迅速將我纏住,讓我動彈不得。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就是個傻子。”厲鬼不屑道,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什……什麽?”

我從意識空間裏掏出了一張誅邪符,陰氣瞬間退散。

發現不對的厲鬼想跑,但被我快步追上,把誅邪符往他身上一貼。

紅毛直接倒地,一縷黑氣飄然而起,那厲鬼居然提前離開了紅毛的身體,逃跑了。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方便查看他逃到哪裏,背後是否有人指使。

“驅邪符的外表,追蹤符的實質,不錯啊,小八兩。”張哥嗬嗬笑道。

“張哥,你也是內行人啊。”我回到座位上,把桌子扶起來,隻是可惜了那些撒了一地的肉串。

張哥微微一笑,掏出一個證件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他居然是邪靈調查隊密工,上麵還有編號。

“哦對,我正好需要官方證明一下,免得有些人覺得,我們是團夥作案。”我笑著,把張哥的證件遞給了小巫妹妹。

這時的小巫妹妹正若有所思,被我遞過去的證件嚇了一跳。

小巫妹妹拿著證件看了好幾遍,喃喃道:“邪靈調查隊,密工?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我現在正在調查的,就是景禦花園,那棟別墅。”張哥的眼睛看向小巫妹妹。

小巫妹妹現在有點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們,畢竟邪靈調查隊這種組織,她也看不出真假。

就在這時候,一輛警車緩緩停在我們麵前,從警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察。

我對這個女警察有印象,在須彌夢境中,我曾經見過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叫聶小唯,我也看見過她拍的很多反詐宣傳片。

“你們幾個,跟我回一趟警局,做個筆錄。”聶小唯走到我們麵前,看我們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張哥笑道:“這位警官,警察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打架鬥毆算不算理由?”聶小唯說道。

現在,紅毛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事實擺在眼前,我們如何狡辯都沒有用。

“我們可以跟你去,但你的車不夠坐啊。”張哥笑道。

“你們不是還有兩台車嗎?自己開車過去,給你們半個小時。”聶小唯說完,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

“我靠,這還帶自助的。”張哥無奈的開了個玩笑。

在路上,小巫妹妹問我,為什麽張哥不拿邪靈調查對的證件給警察看。

我是這麽回答的:“你沒看見證件上麵寫的嗎?人家是密工。”

小巫妹妹還是有些不信,覺得我們合夥騙她,這不是被請到警局了嗎?相信警察會查出真相。

我們到達警局時,聶小唯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在做筆錄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綠毛已經死了,而紅毛現在被人送到了醫院。

還沒等做完筆錄,聶小唯便過來放我們出去了,還把我們帶到了隊長辦公室。

在隊長辦公室裏,張哥正和一個中年人有說有笑。

那個中年人我認識,他是左思思的父親。

看他們相熟的樣子,應該是認識很多年了。

“你還記得在燎省,對付那隻黃鼠狼的時候……”張哥說到這裏,看見我們進來,也就沒往下說了。

聶小唯對左思思的父親說道:“左局,他們是有嫌疑的,畢竟趙獻死的那個角落沒有監控。”

趙獻就是那個綠毛的名字。

還有,聶小唯叫了一聲“左局”,原來,左思思的父親居然是局長。

麵對聶小唯的質疑,左局長隻是和藹的笑了笑,說道:“小唯,你父親當年生死一線,本來要犧牲的,可後來卻隻是斷了左臂,保全了性命,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他經常提起,有個恩人救了他。”聶小唯說道。

“那位恩人,便是我身邊這位了。”左局長說的,就是他身邊的張哥。

聶小唯一愣,說道:“我爸說,是一個便衣警察救的他,可我剛才查過,這個張一凡以前是個武術教練。”

“你都說了,是便衣,怎麽可能讓你輕易查到他的資料?”左局長說道。

聶小唯沉默了幾秒,問道:“那現在為什麽要當著我們的麵說呢?”

張哥說道:“因為現在邪靈複蘇被公開,我的工作已經不是秘密,而且我也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我身邊,小巫妹妹的悄悄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現在才完全相信我們。

她覺得,我們的團隊裏可以有人扮演鬼,那隔空掀翻桌子的操作,跟掃把自己會動一樣,被她質疑為我們行內的絕活。

聽到張哥的話,左局長皺起眉頭,問道:“是不是景禦小區那棟別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