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嬋有點迷,但她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說我倆不在一塊住吧,又是一對夫妻。
說我倆是夫妻吧,好像還真不能越界。
薛一嬋想了半天,幹脆說道:“你進我屋子住吧,隔一道屏風,我給你打地鋪,你倆畢竟是夫妻,要是不住一屋,難免引人猜測。”
“這不好吧,你是白虎大小姐,屋子裏怎麽可以隨便住男人,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毀了。”我說道。
“我說可以,就可以!”薛一嬋笑道,“我的名聲早就已經是兩個極端了。”
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也沒再推辭,因為她的臥房還挺大的,誰知道門口距離床榻的位置有沒有超過九米?
天還沒有完全黑,洛瑤就提出想要睡覺,並邀請洛瑤一起。
“我有些事還要處理,要不,你們先睡?”薛一嬋說道。
“明天再處理,我們性命攸關的事情都拖到了明天,你急什麽?”洛瑤說道。
“那好吧,看得出來,你們也很累了!”薛一嬋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但她臉上還是有些疑惑。
我嘴角抽了抽,洛瑤的演技也太渣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頭肯定有貓膩。
薛一嬋又拿出她那張很舒服的簡易床,給我當地鋪。
然後,她就被洛瑤拖到屏風後麵的**。
沒多久,薛一嬋就睡著了,我感受著伴生玉傳來的微微震動,心說洛瑤還有催眠的本事?
我緩緩起身,盡量不鬧出動靜,來到了床榻邊上。
薛一嬋身邊的紅色陣法的光芒比之前暗淡了許多,看樣子似乎要消失了。
【快,不然盧雅就出不來了。】
係統催促道,我趕緊盯著陣法仔細看。
洛瑤見我一臉認真的盯著薛一嬋,也不敢打擾,她或許是以為我有某種怪癖吧。
這一回,研究陣法的進度條出奇的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百分之百。
我眼前場景變幻,發現躺在一間臥室之內。
這是……夢境?
這臥室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打掃得很幹淨,東西也擺放的非常整齊,整間屋子一白色調為主,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不就是盧雅身上的味道嗎?
我怎麽跑盧雅的**來了?
我忙翻身下床,卻看見鏡子裏……
我當時就傻了。
鏡子裏的人不是我,而是盧雅。
我嚐試著動了動,鏡子裏的盧雅也動了動。
難道盧雅變成了境中人?
不對,我這身體怎麽有點別扭?
低頭一看,我好像多了些東西,又似乎少了點東西。
我摸了摸多出來的東西,不太大,但確實有。
我驚出一身冷汗,不太敢去摸那疑似消失的部位。
怎麽回事?我怎麽變成盧雅了?
我嚐試進入意識空間,卻發現根本進不去。
這讓我怎麽玩?
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盧祥的聲音傳了進來:“起床了沒?袁先生到了,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袁丘?
“哦,我醒了!”聽著自己的聲音變成一個恬靜文雅的女聲,我有點不適應的清了清嗓子。
我調整了兩分鍾的情緒,才打開臥室門,走路的時候,由於少了個物件,讓我覺得不太自然。
盧祥見我開了門,便轉身下樓去了。
他的臉色很憔悴,想必那髒東西已經纏上他了。
客廳裏已經來了許多人,其中就有許大同,還有袁丘。
我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盧四爺。
袁丘一臉傲氣的坐在沙發上,跟大家夥吹他當年收拾河妖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幕我看見三次了。
盧祥下樓,拍了拍袁丘的肩膀,袁丘立刻停下了他的誇誇其談,朝我這邊看過來。
這一看,他便皺起了眉頭,說道:“不好辦呐,這個事情,三分靠人力,七分靠運氣。”
“有多少把握?”盧祥問道。
袁丘搖頭:“一點把握都沒有!除非能找到一個童子,那希望就大了很多。”
盧祥的目光落在了許大同身上,許大同移開眼睛,顯然那家夥已經開過葷了。
“哥,我打電話給一哥們,就是上次你幫他出頭那個。”許大同掏出了電話。
“他還是處?”盧祥問道。
“他肯定是,就他那慫包,哪裏敢撩妹子啊。”許大同樂嗬嗬說道。
我聽到這句話,怎麽有點氣啊。
聽到許大同撥通了電話,問我是不是處的時候,我心裏有點別扭,心想等會不會看見我自己跑到這裏來?
二十分鍾後,我自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就有點尷尬了。
“這是我的好兄弟,朱八兩!”許大同在對眾人介紹著。
而袁丘看到那個朱八兩時,還是一臉肉疼的表情,他的陰鏡在我家207房間門口碎裂了。
我也搞不清楚,眼前的朱八兩還是不是我,反正現在我跟他是兩個人。
我是盧雅,他是朱八兩。
他已經穿上了鬼畫皮,也就是說,他去過了西街巷,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已經遇到蘇綾悅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要幹嘛?
盧祥現在是清醒的,所以不存在幫他驅邪。
剛才盧祥好像說,是要給我治病。
我的病?
難道是盧雅身上的寒毒?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但那寒毒牽扯到中陰界,那裏有個六百多年道行的璿璣子,就是那個強迫症重度患者,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隻見袁丘看著朱八兩,愣了十幾秒後才開口說道:“如果是這小子的話,那事情的成功率可以提高到五成。”
我皺了皺眉頭,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他知道我體內有煞氣?應該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才對。
袁丘拿出一根紅線,一枚銅錢,兩根蠟燭,三根香,說道:“晚上,拿著這些東西,到一中後山,那裏有一個封閉的屋子,點燃香燭,把銅錢穿在紅線上,你們倆各執一頭,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理會,撐過今晚,便無事了。”
他把東西給了朱八兩,囑咐道:“記住,保護蠟燭,蠟燭要是熄滅了,就趕緊跑,不要回頭,還有,香要是斷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似乎這句話很難說出口的樣子:“香若是斷了,算了,你們最好祈禱香不會斷。”
不用問,眾人也能聽明白,香要是斷了,我們兩個都活不成。
現在時間還早,吃了飯,把覺睡足在過去也不遲。
我回到房間,躺在**,心想我不是在研究陣法嗎?怎麽就穿越成盧雅了?
而且係統也不跟我說是咋回事,我來這裏要做什麽?
或許是身子骨太弱,我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朱八兩正在樓下等我。
在蘇綾悅出現在我的世界之前,我對盧雅是有好感的,隻是我覺得盧雅是校花,家裏還很有錢,我跟她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所以也就放棄了接近她的想法。
哪個男人對校花沒有一點情節呢?
所以,我今天要用盧雅的身份,好好逗一逗眼前這個朱八兩。
我們被一輛奔馳越野車送到了學校門口,袁丘說道:“我在這裏等你們,蠟燭熄滅,就趕緊跑出來。”
就這樣,我跟朱八兩二人趁著門衛大爺打盹的功夫,悄悄的溜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