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蝴蝶居然在寫字,我眼睛一亮,這豈不是說我可以跟它正常交流?
“既然你有靈智,那就給你取個名字吧,方便溝通!”我說道。
蝴蝶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拒絕,我就當它默認了。
可是在取名字這方麵,我確實沒什麽天賦,於是我就問洛瑤:“你說給它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洛瑤略作思考,很認真的說道:“它是一隻紫色的蝴蝶,要不我們叫它幾福得怎麽樣?”
我嘴角抽了抽,這特麽是哪裏的口音?
而且,這個名字除了搞笑之外,既不好聽,喊起來還拗口。
果然,蝴蝶聽到這個名字也畫了個了個【無語】的顏文字——!
這蝴蝶還會顏文字??!!
它不是這幽冥鬼府裏的生物嗎?
“開個玩笑啦!”洛瑤笑道,“紫色的話,就叫熏好了,薰衣草也是紫色!”
蝴蝶寫了OK兩個字母,算是同意了。
我不禁好奇問道:“喂,我說熏,你是不是本地蝶?怎麽還會顏文字呢?”
說起熏這個字,我不由得聯想到塤組織,雖然兩個字不一樣,但發音是相同的。
熏:我小時候跟朋友出去玩過。
我早該想到的,我們可以進來,人家為什麽不能出去呢?
不過話說回來,它寫的字還是很好看的,有一種行楷的感覺,還突出幾分秀氣。
它該不會是隻雌蝴蝶吧?
完全有這種可能性,我不禁聯想它變成人形的樣子。
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的偏偏少女,像是從古畫卷裏走出來的那般。
我猛的甩了甩腦袋,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萬一到時候是一個猥瑣大漢……
那畫麵簡直不忍直視。
洛瑤仍然動不了,我就這麽一直背著她。
我也是納悶,她真的一直沒力氣?那她剛才勾我住我脖子的雙手,力道為什麽這麽大?
這也讓我留了個心眼,說不定她已經沒事了,在裝麻騙我背她。
不過我沒想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僅僅是想讓我背著?
這除了不用自己走路以外,對她有什麽好處?
沒走多久,我們就來到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地方,這裏所有的植物都是半透明的,而且絕大多數都是蘑菇。
由於這些蘑菇是有眼睛的,讓我認為它們他們有智慧,就不忍心踩。
可是這些蘑菇密度太大,不踩已經過不去了。
“這些蘑菇可以踩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或許就是單純的無意識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麽可愛的小蘑菇,還真不忍心去踩!”洛瑤說道。
可熏卻寫道:隨便踩,沒有關係,你踩不死它們的,它們反而會很舒服。
這我就有點好奇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熏:“因為它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我:“……”
打死我都沒想到,蝴蝶跟蘑菇可以做好朋友。
我感慨這世間的奇妙,一腳踏在蘑菇上,那感覺就像踩上了一張軟軟的墊子,非常舒服。
而蘑菇也給了反饋,發出了嘰嘰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兒童的鞋子發出來的那種聲音,有點萌。
這讓我不自覺的漏出了老父親一樣的笑容。
我突然想要個女兒了……
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我這才剛滿十八就想當爹了,這不對勁,我的心智肯定是被什麽東西給影響了。
再說,我三年不能同房,當什麽爹?
“喲,小夥子不錯啊,這麽快就發現了問題!”戰綾姬說道。
“怎麽回事?”我在意識空間裏問。
戰綾姬幽幽道:“這些蘑菇的笑聲對那隻蝴蝶沒什麽影響,但對人類可就不一定了!”
她剛說完,我就看見洛瑤伸手去抓東西,什麽也沒抓到。
但是她覺得自己抓到了東西,還把那東西塞進嘴裏,開始咀嚼。
她不斷的重複這個動作,兩隻眼睛還不停的在空氣當中尋找,一臉幸福。
還好我知道蘑菇的笑聲有致幻效果,不然她這行為就太迷惑了。
“棉花糖,好多棉花糖,彩虹色的!”
洛瑤像個孩子。
我本來想忍住的,可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洛瑤也不管我,忙著抓自己的棉花糖。
“她這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在意識裏問戰綾姬。
“不會!如果是普通人,估計就要吃席了,但以她的身體強度,這點幻音還是能扛得住的。”
聽到戰綾姬這麽說,我才繼續往前走。
每走一步,我都感覺腳底的筋絡像是被打通了似的,有一股溫熱的能量傳遍全身。
沒過多久,我的身體表麵就被一層淡藍色半透明的罩子給包裹住了。
這罩子大概有三厘米厚,是液態的,貼著我的皮膚,冰冰涼涼,十分清爽。
按理說,就算是三厘米厚的一層水掛在身上,也會感覺到重量,但我並沒有感到一絲絲的負重,反而還覺得輕盈了不少。
在沒搞清楚這些**是什麽之前,我的內心還是有點慌的。
雖然直覺告訴我,這些**對我是有益的,但萬一這隻是我一廂情願呢?
看洛瑤這種狀態,問她肯定是沒用了。
於是,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朝前麵引路的熏問道:“熏,我身上這一層是什麽東西?”
熏寫字道:那是琉璃液,每朵蘑菇一百年才能產生一滴,而你卻凝結了那麽多,屬實是妖怪!
“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就好了,寫那麽多字不累嗎?”我沒好聲氣的懟道。
過了一會兒,我又問:“這些琉璃液有什麽用啊?”
熏:最直觀的一個作用就是保護你,等你精神力足夠強,就可以操控它!
我們又深入了幾百米,這裏突然沒有蘑菇了,而我身上的琉璃液已經達到了二十厘米厚,我正愁如何把它收起來,就聽見一陣小女孩的歌聲——
紅傘傘,白杆杆,吃了就要躺板板……
這不是在短視頻裏流行過的歌嗎?呼籲大家不要亂吃野生蘑菇。
不一會兒,一個帶著蘑菇帽的小女孩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看見這小女孩的時候,我驚了!
我小時候調皮,經常上後山玩耍,有一次不小心掉進了獵人挖的坑裏,索性我個頭小,沒有被削尖的竹子紮到。
但我一個小孩,在一個兩米深的坑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屬實害怕。
當我哭到虛脫的時候,一個帶著蘑菇帽子的小女孩出現在了坑口。
是她找繩子把我拉上去的。
當時我六七歲,她也六七歲,現在我十八了,她還是六七歲。
這讓我不禁懷疑,麵前這位和當年救我的小女孩是同一個人嗎?
她當年把我送回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我還記得,她叫小餛飩。
“你是……小餛飩?”我嚐試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