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成發生這種情況時,是老伊萬寫了一個陰紋在他脖頸上,才解決問題。

那時我不會處理,現在會了,畢竟那幾天的鬼藥綱紀不是白看的。

我拿出一塊銅鏡,往梁素後心口一蓋,她吐出一口黑水之後,就沒事了。

那黑水落在地上,變成一條條蜈蚣,我用銅鏡一照,蜈蚣的身上就冒出了白煙,還發出滋啦啦的聲音。

沒多久,數十條蜈蚣就變成了粉末。

如果老伊萬在,肯定會把這些蜈蚣收走,用來做顏料。

我可並沒有那麽財迷。

“收起來,可以增加煞氣值!”戰綾姬說。

我不動聲色的降蜈蚣粉收回了意識空間,煞氣值果然漲了,不多,幾百點。

梁素連著喘了幾大口,好不容易平複了氣息,才說道:“他們應該是想利用你打開一扇大門!”

我正想說話,卻被她搶先說道:“不要問我那扇大門是幹什麽的,我不知道!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而已,並不一定屬實。”

我點點頭,腦袋有點疼,知道了那麽多信息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確實有點難受。

不過我好像差不多要習慣了,那就一步步去揭開真相,看看所謂的背後那個人……或者那一群人,究竟想幹什麽?

我把思維稍稍放空一些,暫時不去想那麽多事情,接著聆聽梁素的故事。

杜可卿跟駱櫻長得一模一樣,甚至腰間胎記的位置和形狀都是一樣的,所以連杜可卿自己都不知道她被換了身體。

但是有一個讓杜可卿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是之前他的身體特別羸弱,動不動就出現低血糖症狀,嚴重時甚至在街頭暈倒。

換了身體之後,這種情況再也沒出現過。

也正是在換了身體之後不久,杜可卿就發現鏡中的自己似乎有些異常。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精神恍惚了,到後來確定鏡中的自己真的會動。

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她工作壓力太大,出現了精神分裂。

她隻好把這個事情壓在心裏,默默承受著。

不過在這段時間裏,杜可卿也在大量的翻閱資料,不管是科學的還是靈異的。

可找了很久,卻總是在正確答案的邊緣反複徘徊。

梁素是這麽形容的:“我都想跳出鏡子直接告訴她真相了!”

至於把我引到鏡像民宿,這是水中花的安排,梁素也搞不清楚其中的目的。

“大概是試探一下你的能力吧!”梁素說。

“如果我能力不行,是不是就真的被關在鏡像裏麵了?還有其他幾個無辜的人!”我問道。

“那是個假鏡像,隻不過做的比較逼真,第二天早上你們就會出來的!”梁素說道。

我嘴角抽了抽,這個水中花的本事夠大的呀,居然能瞞過戰綾姬。

還是說……戰綾姬是裝的?

故事說到這裏,跟我所看見的就接上了,是她把李煥成和許大同的事情給漏掉了。

於是,我讓梁素重點說一下他們。

李煥成的事情比較複雜,牽扯到我家207房間,她就先說了許大同的事情。

許大同來買鬼畫皮,其實是受到醉胭脂的影響。

醉胭脂製造幻象跟許大同來往,讓許大同以為醉胭脂還是一個人!

她騙許大同說當年的新聞都是假的,其實她沒有被燒死,而是有人刻意製造了醉胭脂已死的假象。

理由是她得罪了一位惹不起的大佬,另外一位大佬為了保下她才這麽做的。

這個說法許大同自然是信了的,作為最胭脂的粉絲之一,許大同對最胭脂的遭遇深感同情。

也正是因為醉胭脂有了這樣的遭遇,讓許大同覺得醉胭脂變得不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於是,他對醉胭脂就產生了情愫,這也是最胭脂的目的。

但許大同不知道的是,醉胭脂的死跟他有著直接關係。

緣來賓館發生火災的前一天晚上,許大同就住在那裏,是跟父母吵架出來的。

那時候他正癡迷於哈利波特,可即將麵臨中考,父母自然是不允許他看小說的。

於是他一氣之下就出來了,帶著他收集的各種魔法道具,到緣來賓館開了個房間研究起來。

那一夜,許大同超級興奮,在家裏不敢做的事,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

他在紙片上畫著各種陣法,然後往陣法上倒著各種“魔法粉”,玩得不亦樂乎。

其中有一張紙片掉進了桌縫裏,那張紙片上所畫的陣法就是炎魔陣。

啟動炎魔陣需要咒語,恰巧醉胭脂第二天的直播內容就是魔法少女。

直播到一半,一句隨口說出的咒語引燃了整個房間。

而許家人為了排除嫌疑,在這件事情上動了不少手腳,包括花大價錢洗掉許大同的記憶。

聽到這裏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許大同總說那天晚上在跟我一起吃宵夜!而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搞得我以為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這個巧合就導致了醉胭脂死不瞑目,原本許家人準備解決掉最胭脂的冤魂,卻沒想到他們低估了醉胭脂的怨念,讓醉胭脂給逃了。

作為一個怨魂,每天遊離在人間是很痛苦的,你要麽去害人,提升怨念,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厲鬼,要麽你就要忍受怨念的反噬。

要保持心智是很不容易的。

不久之後,塤找到了醉胭脂,為她提供了解脫之法,那就是找到許大同,讓許大同穿上鬼畫皮慘死!

醉胭脂思索了很久,她快要堅持不住了,為了避免牽扯更多無辜的人,她才決定對許大同下手。

可就在醉胭脂快要成功的時候,我出現了,並救下了許大同,事情就變得不受控製起來。

現在的許大同不知道是人是鬼,醉胭脂也不知所蹤,關鍵是那鬼畫皮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麽,許大同還是原來的那個許大同嗎?”我問道。

如果事情真的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那麽許大同是人是鬼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他還有沒有原來的那一顆本心。

“這個說不好,不過大概率已經不是了!”梁素說道。

說實話,我現在很糾結,要不要去扒一扒許大同,如果他還是原來的他,那自然最好。

可如果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惡人,與紀瑤她們沆瀣一氣,我又該怎麽辦呢?

“你有辦法查一查這個事情嗎?”

我覺得該查還是查,至於最後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再另外說。

梁素想了想,說道:“可以查,不過要花點時間,你知道的,現在風雲變幻,很多東西都亂套了,如果我們鏡中人曝光出來,生存空間就會變得非常小,指不定哪天就要縮回鏡子裏麵去了!”

我差點忘了,梁素現在過的是見不得光的日子。

我點點頭,繼續問:“那李煥成呢?我家207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

梁素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