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也看見了我們,當他看見小杜老師時,有些震驚。

“駱櫻?你沒死?”

玄真子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小杜老師:“你怎麽還那麽年輕?你知道嗎?我們都以為你……”

“你是誰?你在說什麽?”小杜老師一臉茫然。

玄真子一愣:“你不是駱櫻?”

“我叫杜可卿,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小杜老師說道。

“呃?……”

玄真子反應了半晌,才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你跟貧道的一個朋友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你要相信貧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撇了撇嘴角,神特麽出家人不打誑語。

上回他還用所謂的強效護身符坑我吸引凶屍仇恨來著。

“這附近不太平,幾位聽貧道一句勸,在天黑之前趕快離開吧!”

玄真子說完,又看了幾眼盧雅,繼續拿著羅盤找位置。

我們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小杜老師和顧小汐明顯覺得玄真子是個怪道士。

許大同則是臉詢問的看著我。

盧雅沒有什麽表情,依然是那麽雲淡風輕。

我們繼續朝山下走去,下麵有一條河,那裏就是露營的目的地。

半山腰處,有一片農家樂,有一部分人選擇了這裏。

在下山的路上,許大同約我去小便,目的是為了避開盧雅。

“剛才你可以讓我表妹清醒過來的,對吧?”許大同問道。

看得出來,這個問題他已經憋了很久。

“應該可以的吧!”我說道。

“那你還讓我背這麽遠!”許大同氣道,一縷淡淡的黑氣從他身上飄過來。

我隻是懶得讓盧雅醒過來,免得又鬧出些幺蛾子。

雖然我有陰物,不怕打架,但是我嫌麻煩,況且陰物這種東西,能不用就不用。

可我萬萬沒想到,許大同還能給我提供了一點點意外收獲。

“大同,你就當練習一下背媳婦嘛,聽說按你們民族的習俗,在結婚那天,要把媳婦從她家背到你家!萬一你找了個帝都的媳婦……”我笑道。

“去去去,那都是以前的習俗了,現在都用車,遠的就先接到城裏,在旅館住下!第二天再去接。”許大同說道。

他尋思了幾秒,又說道:“不過,在新娘子家接人,還有快到新郎家的那一截,還是要背的,背的時候不能穿衣服,要承受娘家人的打罵!能承受得住的,才能娶人家閨女!”

“這種打罵大多數是象征性的走個過場,但最近幾年,我有幾個族兄,他們在這個環節都被整得很慘!有兩個忍不住大打出手的,有一個當場離婚……”

許大同的表情有些恐慌,他肯定在想,他結婚的時候會遭受什麽樣的待遇?

“誒,別人來你們村接新娘子的時候,你有沒有使勁整過人家?”我問道。

“嘶……”許大同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有一個,那天是我第一次喝紅酒,不知道紅酒後勁大,喝的時候跟飲料似的,等走路的時候才知道醉了,然後……”

“咳咳,那人來接的,是我從小就很喜歡的一個姐姐,雖然我沒想過跟她有什麽故事,但心裏也不想她嫁人,說白了就是吃醋……

“沒喝醉時還好,喝醉後我越想越氣,就把酒瓶子罩在那新郎子腦袋上了,本來要幹架,後來被攔下了,等我清醒之後,就覺得是自己理虧……

“幸好新郎子沒什麽事,好像,似乎,那個新郎人就是這裏水洞村的!”

我嘴角抽了抽:“你最好不要看上裏水洞村的姑娘,不然……”

“晚了!”許大同苦笑,“我喜歡那個,就是這裏的。”

我也是無語了,這就叫因果循環啊!

“你是哪個村的來著?”我問道。

“皮隴村!盧家寨!盧家祖藤所在地!也是盧家氣運之所!”

說起這個,許大同有些驕傲。

算一算時間,也快到盧祥交祖藤的時候了。

我們回到路上的時候,幾個女生還在等我們!

咦?不對,怎麽躺下一個?

“小汐被蛇咬了!”盧雅說道。

“呃這……”

我萬萬沒想到,原本在岩頭村發生的事,居然在這裏重現了。

看來,我命中注定要救顧小汐一次。

“她不是中醫世家嗎?自己給自己紮上兩針不就……”

我本想調侃一下,但發現此情此景好像不合適,就閉嘴了。

“那蛇我沒見過,它的毒性跟其它蛇類不一樣!”

顧小汐的嘴唇已經發紫。

她挽著褲腳,從傷口裏冒出的血是黑色的。

“我已經打電話給爺爺了,他正在趕過來!”顧小汐說道。

“讓他老人家不用來了!”

我說著,蹲下正要給她吸血,卻被她給踢開了。

“你不要命了嗎?”顧小汐瞪著我。

“沒事,我命硬,死不了!”我說道,然後就強行把她的毒血給吸了出來。

整個過程,大家都沒有說話。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有點昏。

不是吧?我中毒了嗎?

“別慌,借著這變異金環蛇的毒,我給你升級一下!”戰綾姬說道。

升級?

現在一提到這個詞,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羅文貴!

“咳咳,這次可不可以不要鼬啊?給我弄個螺旋丸唄!”我低聲說道。

“這次升級跟火影沒關係!”戰綾姬說道。

“海賊的也行,我喜歡路飛的橡膠身體,給我弄一個唄!”我嘿嘿笑道。

“你今晚睡一覺,明天就知道是什麽技能了!”

戰綾姬還跟我玩懸念。

“八兩,你沒事吧,怎麽開始自言自語,還傻笑啊?怪嚇人的!”許大同推了推我。

“咳咳,你背著她,我們走!”我說道。

“憑啥又是我背啊?”許大同鬱悶道。

“我身體不好,是個病人,你體諒一下!”我說道。

“你別扯犢子,是啥病啊?咋沒聽你說過?”許大同不樂意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血脈堵塞,不能累到,否則會突發心梗,腦梗,這可是顧大醫生親口告訴我的,不信你問她……”我說道。

“滾犢子,還血脈堵塞,你是不是想說你天生無法修煉,在家族中受盡屈辱,要不是因為父親是家主,早就被殺了喂狗……”

他搬出了修真小說的套路,聽得美女們噗嗤一笑。

“咳咳!”顧小汐說道:“朱八兩,你沒病,我騙你的,我當時看你不像好人,就想紮你幾針!”

“你這屬實是想多了,要紮也是他紮你!”

許大同一言不合就開車。

而在場的幾位都還聽懂了。

“好了,別鬧了,八兩,你背著小汐,我們繼續出發。”小杜老師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實在無法把她跟降頭師聯係起來。

不過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就是李煥成背後的那個降頭師。

“誒,小杜老師,我問你個問題唄!”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顧小汐背了起來。

“你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杜老師說道。

“你去我家買那麽多衣服幹什麽啊?”我決定試探性的攤攤牌,看看她的反應。

果然,她一聽就愣住了,而且還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