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都過來?這陣勢,有點過於龐大了吧?
“你是不是在想,上一次經曆百鬼哭門,也沒來那麽多人啊?”戰綾姬問道。
確實,上一次,也就我,老王,何九光還有鳳廣先生在場。
“那是因為那個老瘋子以命為引,請來了秦廣那傻小子!大家一看,沒什麽油水撈,也就撤了!”
聽到戰綾姬這麽說,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當時鳳廣先生沒有請來秦廣王,那可能又是另外一個結局了。
還有,她管秦廣王叫傻小子?!!
接下來的兩天,並沒有發生什麽離奇的事,賓館也沒人來住。
關於小杜老師的事,老伊萬表示,不要再輕舉妄動,要等他準備幾天時間。
我除了跟蘇綾悅打情罵俏之外,就悶在賓館裏研究鬼藥綱紀,裏麵的知識是碎片化的,非常難整理。
之前說過了,小冊子裏的內容隨時在變化,這一段記載的信息是關於鬼影草的,下一段就變成墓地苔了。
好在內容寫得比較有意思,我才慢慢翻了七八次。
這感覺就跟刷短視頻似的,隻不過是文字版。
一轉眼,就到了星期一,這是我們去野營的日子。
聽說,這一次是很多班級聯合野營,所以人會比較多。
老伊萬說要多住幾天,否則對不起那幾顆流光珠。
所以他正好留下來看店。
用老伊萬的話說:“你放心去,誰敢偷你家旅館的東西,那屬實是腦子有病!”
我想了想,他說得對。
我挑了幾件看起來不起眼的陰物,就出發去學校了。
對於我的同學們來說,高考才過去幾天而已,但對於我來說,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鬼知道我這段時間都經曆了什麽?
本來我和許大同的關係比較好,這次去野營還可以作伴,沒想到……
我眼光一掃,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小杜老師。
她還是那麽和藹可親,但在我眼裏,怎麽看她都不對勁。
“喂,八兩,你在看什麽呢?”一隻手拍在我肩頭,嚇了我一跳,因為這聲音不是許大同的嗎?
我轉眼看過去,果然是許大同。
“不是,你……”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怎麽?看見我跟看見鬼似的?”許大同一副有些好笑的表情。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你從我那買的衣服呢?”
“哦,被人偷了,我本來要告訴你的,可那天被別的是耽誤了,後來就忘了!怎麽了?”
他一臉疑惑。
“被偷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死在我麵前那人,雖然臉被劃得看不清了,但那身形,不敢說跟許大同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完全相同!
不過,許大同還活著,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至於死的那人,我隻能說……該!
你好端端的去偷人家衣服幹嘛。
“對!當天就被偷了,我為了追查他,都耽誤了表白的時間!”
許大同苦笑道。
“那後來呢,表白上了嗎?”我問道。
他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而且我到現在也沒聯係上她!”
“或許是我放了她的鴿子,她生氣躲著我吧!”許大同有些失落。
“沒關係,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不說這個了,今天是去野營,怎麽什麽都沒帶啊?難道你打算住農家樂?那多沒意思?”許大同問道。
“咳咳,那個,既然是野營,那就要住在野外,吃山裏的東西,帶東西去算什麽?”我胡謅道。
反正我這次去,還有別的一些目的,比如去看看夢煙羅在不在,還要去看看小包穀。
至於趙小翠和玄真子,那要碰運氣,也許這回去沒趕上丁大貴遷墳呢?
雖然我也沒想清楚找他們幹什麽,但就是想去找一找。
許大同沉思半天,說道:“你說得好有道理啊,你等等,我去把這些東西放在保衛室!跟你一塊風餐露宿!”
他說完,背著大包小包朝保衛室走去。
“靠,你……”我想說點什麽,但以我對他的了解,知道我已經勸不動他了。
“朱……八兩?”一個聲音輕盈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不遠處,盧雅正朝我淡淡的笑著。
我能感覺到,不少於三十道憤怒的目光朝我投來。
“咳咳!”
妹子啊,你這不是害我嗎?
雖然我有陰物傍身,但咱要低調,萬一被哪個圈裏人盯上,就不好了。
那裏已經有一個小杜老師了,咦?她人呢?
那些人投來憤怒的同時,我也感覺到了淡淡的煞氣飄入體內。
這種感覺,我曾經在老伊萬那裏感受過。
“不夠,遠遠不夠!”戰綾姬說道。
什麽不夠?
“這些煞氣的補充,可以讓我縮短休眠的時間,甚至可以不用休眠,但是這個量實在太少了,根本不起作用!”
戰綾姬歎息了一聲。
嗯?
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反正,能吸收煞氣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對我來說,那就是去得罪人,搞不好挨揍都算輕的。
“你不認識我了?”盧雅走到我麵前,一襲白色運動衫,身上飄來淡淡的香味。
“呃……能不能,稍微離我遠一點?”我說道。
“哈?”盧雅愣住了。
周圍聽見我說話的人也愣住了。
我讀懂了那些人的想法——
校花主動過來接近你,是你八輩子都修不來的服氣,你居然要把校花趕走,這會遭雷劈的!
“嗯……保持點距離,有益於身心健康!”我說道。
“喲,這跟上次抱住人家不放的,是同一個人嗎?”戰綾姬吐槽道。
“我這不是怕挨揍嗎?”我低聲說道。
盧雅點點頭,轉身離去,從她身上飄過來一股煞氣。
“嗯?她的煞氣似乎有些特別,能量很充裕嘛!”戰綾姬說道。
我看著盧雅離去的背影,有些意外的驚喜。
這麽說的話,我以後是不是要多氣氣她?
我套,我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討厭了?
“小子,你牛逼啊,很多人盼都盼不來的緣分,你直接給趕走了。”
一個白臉男從人堆裏走出來,這也是學校裏知名度比較高的人物。
方立!
他是個富二代,平時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帥氣,追了盧雅三年,硬是沒得到什麽好臉色。
平時跟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說難聽一點,我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要不是我今天拒絕了盧雅,恐怕他也不會出來找我麻煩。
我知道,他無非就是想為盧雅出口氣,在心愛之人麵前表現一番,爭取獲得好感。
他一出來,他的那些跟班就一個個上前來了,裏麵有幾個學武術的。
我悶不吭聲,他們以為是我怕了。
“我也不難為你,隻要你能挨於光三拳,不喊,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麽樣?”
方立說著,跟他身邊最壯實的那個使了個眼色。
我聽見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
“餘光?那不是市裏的散打青少年組的冠軍嗎?他的三拳,誰能承受得了?”
“我看這個小子今天危險了!”
“敢得罪盧大校花,活該!”
……
看著於光一步步逼近,我歎息了一口氣,有的東西終究是藏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