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在她寢宮留宿
章節名:110在她寢宮留宿
嬌豔的小嘴裏,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哀叫,她抬起臉,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薄唇忽然一扯,眼中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高大的身軀仍然穩穩坐著,很明顯,他不打算過來幫她。
輕輕咬一咬牙,冷君柔兩手撐地,自個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那麽的虛弱,爬得很吃力。
心裏藏著一絲賭氣的意味,她不慢不急地,好半響才來到他的跟前,手指顫抖,爬到他的胸襟口,停在第一個扣子上。
為他換衣解帶,已是無數次,那些情景,依然清晰留在自己腦海,現如今,她卻感到很陌生,很不自然。
所以,她用了約一盞茶功夫,才徹底替他脫去外袍,看著他那薄薄裏衣下隱約呈現的健美體魄,她乍然意識,接下來似乎要發生一些事。
不過,自己剛小產不久,他應該……不會叫自己侍寢的吧?
就在冷君柔納悶緊張之際,古煊已經自動上床,躺在兒子身邊,側起身子,凝望兒子恬靜的睡顏。
望著床的裏麵空出的一塊地方,冷君柔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她在等待他的吩咐,可惜,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他的半句話。
也罷,那就別去了,反正現在的自己,不想和他距離太近,更別說會躺在他的身邊。暗暗深吸一口氣,冷君柔欠了欠身,訥訥地道,“皇上早點歇息,臣妾也睡去了。”
說罷,不待他反應,她便轉身走向窗邊的軟榻。平時為了在窗邊休憩,這兒也放了一床被子,故今晚想在這榻上睡並不難。
她躺下,順勢拉高被子蓋在身上,透過敞開的窗戶望向外麵的天空,明月繼續綻放光芒,幾顆星星也閃爍眨動著,她卻感覺很寂寥。
當然,她也聳起耳朵,留意床那邊,許久都聽不到任何動靜,不禁想他睡著了沒有。
本來,她隻需稍微側目便能知曉他此刻在做什麽,但她並沒這樣做,她還漸漸轉開思緒,繼續去想今晚和冷睿淵見麵的情景,在想冷睿淵有沒有相信了自己的話,在想接下來的情形會是怎樣。
她就這樣全然陷入自己的沉思世界,直到睡著了,也沒朝床的那邊再看一眼。
其實,古煊一直沒睡,且一直都在暗暗留意她,特別是從她為他更衣開始。
他本以為,她會趁機哀求自己準許她躺在自己身邊,然後萬分嬌媚溫柔地對自己發起挑逗和勾引。
她才小產過去10來天,他是知道的,不過,為了獲得聖寵,這並不是問題不是嗎?
可惜,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她竟然主動請示遠離自己,還又開始陷入思忖,他清楚,她肯定不是在想自己。這個可惡的小女人,除了重獲自己的心,還有什麽值得她想的?
莫非……她的認錯和歸順隻是一個幌子,她還是決定繼續受易寒所用?
思及此,古煊又忍不住暴怒了。她在南楚國到底是什麽身份?那該死的易寒到底給了她什麽好處,讓她不惜冒著性命危險來當奸細?
為了查清楚她的底細,他已經派人去南楚國調查,據回報,最快也得等一個月才有消息。
本來,在尚未查清楚她的底細之前,自己應該和她保持距離,然而,自己無法自控,甚至不顧綺羅的多番勸說,今晚偷偷跑來了,冒著可能再次受到她的蠱惑的危險!
自己這是持著有倪淨師太協助呢,或認為她真的歸順了,又甚至,還有其他原因?那到底是何原因?
清晰的腦子,難得出現混亂,古煊忽然起身,從床尾下床,整個過程動作相當小心和謹慎,在地麵站穩後,他先是回首,靜靜凝視一下兒子,繼而才離開,走向前方那張軟榻。
柔和的燭火映出他高大的身軀,迎光的半邊臉龐思雲遍布,他眸色更深、更黑,一瞬不瞬地盯著眼下安然熟睡的俏臉,混亂的思緒漸漸多了一絲煩躁,再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和慍怒。
盡管如此,他還是無法移開視線,兩腳也似是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因此,他就那樣呆呆佇立,布滿複雜神色的眼眸也繼續定定鎖在她的身上……
——
同一時間,冷家別苑。
冷睿淵回到家後,立刻把家中大夫找來,經驗證,帶回來的藥渣確實是金花子,專治一種遺傳性肺病!
大夫離開已有一炷香工夫,冷睿淵和冷逸天繼續待在書房,彼此都不說話,還在為今晚的消息深深震撼著。
“鏗——鏗——”
忽然,一陣更鼓聲響,總算讓兩人回過神來。
冷睿淵長長籲了一口氣,再次拿起帶回來的金花子藥渣端詳,眉心越皺越深,儼然成了一個川字,他稍微擰轉臉龐,側看冷逸天,神色凝重地道,“逸天,你有何看法?”
冷逸天先是沉吟數秒,俊顏微露歉意,認真慎重地做出應答,“師父,逸天羞愧,心裏暫且得不出準確的結論。”
自己一直是師父的得力助手,不僅事務上,還有家事,每次都能及時而中肯地給出建議,但現在,自己著實迷茫,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己這是一時無能呢?又或者,因為當事人是冷君柔,那個令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
“師父,你覺得呢?”冷逸天不禁反問,和師父相處二十多年,他了解師父的脾性,師父剛才當場否決了冷君柔,隻是麵子問題,是一時震驚難以接受,如今靜下心來,肯定別有一番想法。
果然,冷睿淵威嚴冷峻的臉,出現了少見的惘然和挫敗,“為師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真還是假。”
第一次接觸冷君柔,是在冷家堡,花前月下,她用葉子吹出一首哀婉淒涼的曲子,她還主動跟自己說關於她“師父”的情況,原來,她當時就已經處心積慮。不過,令人懷疑的是,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又或者,她預知甄兒會進宮服侍皇帝,老早布下陰謀?
“對了,師父,您說皇上是否知曉此事?前陣子,皇上曾經問過您關於以前的情況,您回答說因病失憶過兩年。”冷逸天又開口,還是一副慎重憂慮狀,“我始終覺得,師父失憶的那兩年,非常詭異。”
冷睿淵麵容一瑟,下意識地頜首,“你在懷疑你師母?”
冷逸天沒有肯定作答,而是繼續分析,“師母那次虐待冷……夏豔芝的屍體,您還納悶過一向善良婉約的師母何解忽然間這般心狠手辣,假如冷君柔今天的話當真,便能解釋那件事是師母出於妒忌,而非僅僅是所謂的為了甄兒去對付冷君柔。”
想起當時的慘況,冷逸天依然感到隱隱的揪疼。
是嗎?燕兒是那樣的人嗎?一切都是燕兒造成?冷睿淵劍眉再次皺起,猛然憶起當時見到夏豔芝的屍體時所產生的古怪感覺,莫非……
不,燕兒和自己二十多年夫妻,她偶爾是會發點小姐脾氣,拿起當家主母的架子吆喝下人,但絕非那種毒辣陰險之人,不錯,女人為愛而妒忌、嫉恨,這很正常,於燕兒身上也有可能,可整件事絕不會是冷君柔所說的那樣。
冷睿淵想罷,容色一肅,連帶嗓音也深沉嚴肅起來,“逸天,你跟為師說過,你對冷君柔有種獨特的感覺。”
冷逸天怔了怔,俊顏微紅,辯解道,“師父認為逸天會因此偏幫冷君柔?不,不會,師父師母待逸天親如兒子,相當於逸天的再生父母,逸天豈會無孝!逸天隻是就事論事,理性分析問題。”
理性分析問題?他意思是指,自己不夠理性?因為上次的恩怨,自己心中已經認定冷君柔是個詭計多端、狡詐卑鄙之人?冷睿淵濃眉挑起,睨視冷逸天。
冷逸天並無半點懼怕,往下說去,“師父曾經很欣賞冷君柔,但經過那件事後,師父變得非常反感厭惡她,其實捫心想想,那也不能全怪冷君柔,是師母有錯在先,她那樣做,不過是為了盡孝,畢竟,那是她相依為命的母親,是她唯一的親人。”
冷睿淵繼續靜默,黑眸盯著燭火,心情隨著那一閃一閃的火焰輕輕躍動,稍後,開口,“但是甄兒說過,她是南楚國派來的奸細,既然如此,夏豔芝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母親,如今連皇上都懷疑她,我們更不能輕易相信她的話!”
聽到此,冷逸天也頓時啞然,一會兒後,提議道,“師父,您要不要……找師母來問問?”
找燕兒來問問?是的,自己應該把整個情況告訴她,她是甄兒的母親,必定知道甄兒有無這種病,然而不知因何緣故,冷睿淵心裏竟然不想問她。
自己,這是在躲避什麽?害怕甄兒真的患有此症?甚至害怕,燕兒已知此事,隻是一直在蒙著自己?
原因呢?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冷睿淵發現,自己不敢再想下去了!
冷逸天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麽,不由又道,“或者,我們可以暗中查探?”
冷睿淵愣了愣,“如何暗中查探?如今情況不同以前,甄兒人在宮中,我們想要查探,談何容易。”
冷逸天想想也是,於是不再吭聲,一會兒後,見冷睿淵依然一副苦惱狀,忍不住違背心意地安慰,“師父,放心吧,說不定當中有誤會,又或者,是冷君柔她……胡說的。”
冷睿淵又是深深一個呼吸,忽然伸手,在冷逸天肩膀輕輕壓了一下,“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再想辦法。還有,今晚的事,先別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你師母。”
“嗯,逸天明白!”冷逸天頜首,又停留了一陣,在冷睿淵的再三催促下,先行離去。
冷睿淵繼續思忖,直至四更天,才步出書房,回到臥室。
華麗高雅的臥室裏,一片安寧靜謐,淡而柔和的燭光灑滿各個角落。
冷睿淵除去外袍,走到床前,先是停頓片刻,魁梧的身軀隨即爬了上去,他已經很小心、很仔細,奈何還是把床上酣睡的人吵醒。
“燕兒,對不起,吵醒你了。”冷睿淵一臉歉意。
上官燕彎身坐起,青蔥玉指伸到冷睿淵的嘴唇上,“淵哥哥又跟燕兒客氣了!”
冷睿淵也輕輕一抿唇,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腦海不由浮起今晚的事。
上官燕美目閃爍不已,一會,又做聲,“看來淵哥哥和林大人關係不錯,談了差不多一整夜呢。”
冷睿淵怔了怔,訥訥地道,“林大人貴為統帥,但不驕不躁,值得欣賞,我們簡直一見如故,聊著聊著,竟忘了時間。”
原來,冷睿淵今晚跟她撒謊,說是統帥林大人約見他。
上官燕也一副欣然的樣子,“能讓淵哥哥如此讚賞,可見是真的英雄,將來有機會,燕兒可要見識一下。”
“當……當然,下次有機會,我帶燕兒去林府拜訪。”
“謝謝淵哥哥!”上官燕笑容不斷,“對了,我明天會進宮一趟,去看看甄兒。”
看看甄兒?冷睿淵深邃的眸光迅速劃過一陣光芒,思忖著要不要順勢問出某些疑惑,最後,經過幾次欲言又止,他還是忍住,邊躺下,邊道,“夜了,我們歇吧。”
上官燕頜首,嫵媚的眸子柔情如舊,含笑望著冷睿淵,看著他閉上眼,漸漸發出平穩的鼻息。
然後,她笑容收起,眼中濃情也被寒光取代,耳邊再次回響起剛才在書房門外聽到的對話……
翌日,皇宮。
冷若甄的寢殿裏,依然奢華高貴,金碧輝煌,不過,這般高雅的環境中,似乎有股火藥在空氣裏彌漫,隻需火引子一點便能帶出一陣強烈的爆燃。
上官燕一大清早就進宮,把昨天偷聽到的消息告知冷若甄,此刻,母女兩人麵麵相覷,心情沉重,悲憤又抓狂。
“那死不去的賤人,我們還沒找她算賬,她竟先下手為強,真是氣死我了!”冷若甄突然一掌用力拍在美麗的梨花木圓桌上。
上官燕也滿麵怒容,恨得直咬牙,“你爹從沒騙過我,這次例外,就因為那賤種在興風作浪,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斬草除根,杜絕後患!”
“還有師兄,他分明是對冷君柔那賤人有私心,真是個孬種,那麽多女人不愛,偏鍾情一個二手貨,他難道就不介意那賤人被皇帝睡過多少回了!”冷若甄不愧是上官燕所生,表裏不一,如非親耳所聞,大概誰也看不出這個婉約端莊的女人嘴巴竟是這麽毒,會說出這種粗俗之言。
“你爹最器重他,本來我還指望他能幫忙,可如今……也不知老天爺是否糊塗了,讓那大小賤人都能魅惑人心,天生就是狐狸精。”上官燕再也坐不穩,氣咻咻地衝到窗口那,正看見盆栽裏的蘭花灼灼盛開,嬌豔異常,她麵色陡然一沉,伸手折斷一支,將鮮嫩的花骨朵揉個粉碎。
冷若甄也從貴妃椅內起身,跟到上官燕的身邊,嗓音沉怒不減,“小妹不是喜歡師兄麽,不如就把她許配給師兄,好斷了師兄對冷君柔那賤人的著迷。”
上官燕聽罷,一怔,緩緩側目,對冷若甄注視了幾秒,發出疑問,“他肯嗎?”
“有何不肯的,小妹對他傾心傾情,娘和爹對他恩深義重,簡直視為己出,他理應感動流涕,跪謝老天給他這樣安排。”冷若甄冷哼。
本來,她也挺喜歡那個溫雅雋秀、武藝高強且細心體貼的師兄,奈何,他竟有眼無珠,明知冷君柔和自己勢不兩立,仍暗暗喜歡冷君柔,這讓她還如何欣賞他?!
上官燕心煩意亂,懊惱沮喪地辨析,“對於名利,逸天向來視為浮雲,他之所以敬重我和你爹,是良心和孝心的緣故,與利益根本無關。”
冷若甄柳眉微蹙,凝思一會,另外獻計,“既然無法利誘,那就威逼,讓小妹和他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能拒絕不!”
上官燕眸瞳一瞪,“那……那可是你親妹妹!”
親妹妹?
頂多是半個妹妹而已!
冷若甄暗地裏發出一個嗤哼和不屑,不過,表麵仍偽裝得大義凜然,“正因為她是冷家的一份子,是娘親十月懷胎辛苦誕下的寶貝兒,她有責任為娘親排憂解難。”
“可是……”
“娘,您別猶豫了,這麽多年以來,您和爹相親相愛,是莊內的模仿夫妻,是多少人羨慕欽佩的,甄兒真的不願看到您和爹之間出現任何意外,小妹要是知道實情,也會和我一樣想法。因有爹爹專一而深情的愛,娘親這些年來過得幸福美滿,一旦東窗事發,娘必定是最痛的,難道娘親要將來後悔莫及?甚至乎……悲痛欲絕?”冷若甄忽然抬手,搭在上官燕的肩上,繼而慢慢環住她,擺出母女情深狀。
果然,上官燕胸口發顫連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時無法言語。
冷若甄一直暗暗留意,趁勢往下誘導,“再說小妹那邊,倘若她不喜歡師兄,我們這個辦法算是殘忍,但她本就心係師兄,我們這樣做,算是為她牽針引線,她高興和感激都來不及呢!”
“可逸天並不喜歡她。”上官燕憂心忡忡,她縱然再狠毒,也終究是個母親,少不了愛惜子女的特性,否則,她也不會對冷若甄疼入骨髓,為了冷若甄,什麽都做得出。
“我明白!師兄隻是把小妹當成妹妹看待,但這也正說明,師兄對小妹還是十分嗬護和疼愛,師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多了一份責任,他肯定會慢慢喜歡上小妹,把那份兄妹之禮轉變成夫妻之情。”冷若甄三寸不爛之舌,能說能辨。
她還擁住上官燕回到先前的椅子坐下,神情柔和,蹲在上官燕的跟前,一手輕輕擱在上官燕的腿上,繼續假惺惺地勸慰,“娘,您是甄兒最愛的人,甄兒不希望看到您將來傷心難過,您就聽取甄兒的建議,先讓師兄斷了對冷君柔那賤人的情愫,為我們所用,然後一起說服爹爹,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上官燕又是混亂無措地思忖了一陣,終點頭同意,她輕輕撫摸冷若甄的發鬢,感動不已,“甄兒,謝謝你,不枉娘親這些年來對你鍥而不舍的疼愛,你說得不錯,我們想要一勞永逸,必須速戰速決,斬草除根!”
“娘親客氣了,您剛剛也說,這些年來您為甄兒付出那麽多,甄兒又豈能眼睜睜看著您受苦?”冷若甄也滿麵動容,水眸汪汪,把虛偽堅持到底。
“是的,娘親答應過你,要把你扶上母儀天下的位置,故而無論用什麽辦法,我們都得把那賤人解決掉,而且,越快越好。,”上官燕徹底收起柔情,眼中再次迸發出久違而陰狠的精芒。
冷若甄粲齒,擺出一個溫柔的笑,順勢撲進上官燕的懷抱,表麵上是享受母愛,實則,在她側臉偎在上官燕的胸口時,臉上笑意立馬隱退,得意和奸詐取而代之。
母女兩人各有心思,就這樣靜靜相擁,一會兒後,冷若甄先從上官燕懷中出來,邊站起身邊道,“娘,走,我們去禦花園。”
“去禦花園?”
“那賤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帶賤種去禦花園遊逛,我們過去碰碰她,探探口風,她昨晚把真相告訴爹爹,心中必定也想知道爹爹的反應,想知道爹爹會不會跟我們說。”冷若甄解釋。
“那我們到時應該怎麽做?”不知是因為過於依賴女兒呢,或是突然遭到反擊而一時心慌意亂,上官燕再無之前的利索和精明。
10。20。
“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上官燕狐疑,眉頭皺起。
冷若甄頜首,條理清晰地分析,“那賤人找爹爹說明真相,必定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她肯定時刻在想著爹爹會不會找您說,所以,我們不妨主動讓她知道,解掉她的疑惑,同時令她放下戒心,我們再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上官燕總算明了,思忖片刻後,讚同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大約一刻鍾後,冷若甄帶著上官燕,在貼身宮女的擁簇下,走出瑤華宮,直奔禦花園。
禦花園裏,亭樓閣榭,假山奇石,金鱗銅像,古柏老槐,盆花樁景,把整個園內裝飾得層次分明,美麗多彩,盡管時逢嚴冬,寒風凜冽,卻仍令人流連忘返。
冷君柔上半身是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襖上繡著繁密的花紋,衣襟口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下身配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裙裾上繡著的點點白梅,她薄施粉黛,眉目如畫,出塵脫俗,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梅花,迎風綻放,發出懾人的力量。
坐在嬰兒車內的小希堯,更是全部武裝,帽子,外衫,手套,靴子等,小身子被裹個嚴實,隻留出一個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煞是可愛和機靈。
除了隨時跟隨的紫晴,冷君柔沒再帶別的宮女。
兩人推著嬰兒車,並肩走在用各色卵石鑲拚成福、祿、壽象征性圖案的地麵,靜靜感受和體會周圍的美景。
“娘娘,看來不用多久皇上便會恢複對您的愛。”忽然,紫晴緩緩道出,清秀的臉龐在冬日暖陽的輝映下,泛著閃亮的光。
冷君柔身體倏然一僵,絕色的容顏也怔了一怔,思緒已經隨著的紫晴的話而飄開。
昨夜睡下之後,她到今天早上才醒來,發現自己不再是睡在窗邊的軟榻,而是……躺在溫暖舒適的床榻上,他則不見人影,他昨晚躺過的地方,也一片寒涼。
他是何時離開的?是他親自把自己抱回到床上的嗎?在自己睡下之後?又或者,在他臨走前?他為什麽要那樣做?
內心疑團陣陣,今早趁著紫晴為自己梳頭,她便忍不住跟紫晴說了,紫晴聽後,興奮異常,說自己是苦盡甘來,重獲古煊的喜愛。
他昨夜過來,盡管沒臨幸自己,也不知呆了多久,但畢竟,他來過,他叫自己為他更衣,然後留宿了,這些情況,打從他莫名突變後就不再發生過,如今發生了,難怪紫晴會那樣說。
“娘娘,您說皇上今晚還會不會來?對了,皇上要是還來,您今晚可得主動一下,再也不能錯失良機了哦。”紫晴驀然又道。
這丫頭片子,早上從冷君柔口中得知昨晚的消息後,不停地嘟嘴惋惜,嘮叨冷君柔竟然不好好把握機會,說什麽至少應該與古煊相擁而眠,給他一些甜頭。
尚未嚐過情欲的紫晴丫頭,壓根不清楚,男人的欲火一旦被挑起,豈是僅僅一些“甜頭”能滿足的!再說,自己壓根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他那個地方,又一次沾染了別的女人的氣味,自己才不稀罕,自己必須躲開。
注視著紫晴,冷君柔隻是抿唇淡笑,稍後,蹲了下來,逗弄小希堯,紫晴也慢慢加入,幾人玩得不亦樂乎,小希堯清脆的笑聲不時震蕩在空曠的禦花園內。
可惜,這樣的溫馨和甜蜜並沒維持太久,忽被兩個不速之客給打斷,正是冷若甄和上官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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