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秦修明卻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時正伏低著身子,頭則是緊緊地貼在陸知意的脖頸處,拚命地嗅聞著陸知意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味。

啵啵。

秦修明在陸知意的脖子上留下一個紅痕,這片紅色在陸知意那白皙透亮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顯眼,這也讓秦修明非常得意。

然而他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在秦修明想要繼續時,一隻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頭發並狠狠地向後一扯!

“你,在幹什麽!”蘇醒過來的陸知意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看著秦修明,那猙獰中帶著美感的臉讓秦修明有些恍惚。

但是這份恍惚很快就被頭皮上傳來的刺痛感給打得煙消雲散了,秦修明哦不得不抬手想要掰開陸知意的手。

可是處在震怒之中的陸知意力氣很大,秦修明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陸知意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動作,她粗略地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攝像頭,心中卒得鬆了一口氣,但看著秦修明的臉,她心中的那份厭惡更盛。

“我已經給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陸知意怒吼著,順手就操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朝著秦修明的腦袋砸去!

秦修明立刻就被這一煙灰缸打蒙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陸知意壓著打了。

“等!”秦修明想要攔住陸知意,可卻發現根本插不上手,隻能抱著頭躲陸知意的攻擊。

但是陸知意似乎是在哪裏學過格鬥術,一招一式直接將秦修明打得沒有地方可躲,隻能被迫接受陸知意的攻擊。

而另一邊,陸靈婉則是直接開車到達了西郊,在這裏她剛好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傅祁言。

傅祁言正在打電話,然而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接他的電話,這讓他輕輕皺眉,緊接著便對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什麽。

陸靈婉看到傅祁言時,滿心的憤怒早已化作了無盡的愛慕,她迫不及待地上前,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用自己最甜的嗓音來叫著傅祁言的名字。

“祁言哥!”

傅祁言和身旁的人說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了這一聲熟悉卻又陌生的呼喊,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陸靈婉。

他並不歡迎陸靈婉,所以對她的態度並不好,他隻是看了陸靈婉一眼,甚至連話都不想跟陸靈婉說,直接就扭過了頭,就好似從來沒有見到過陸靈婉一樣。

陸靈婉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無視,直接推開攔在自己身前的人,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傅祁言的手臂,撒嬌道:“祁言哥,你已經很久沒來看過我了,我好想你啊~”

傅祁言因為陸靈婉的動作手臂一僵,緊接著便是一股惡寒從陸靈婉抱住自己的手臂開始蔓延至全身,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立刻將手臂從陸靈婉的懷裏抽了出來。

而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的傅祁言看向陸靈婉的眼神裏滿是嫌棄與厭惡,“陸小姐,請你自重。”

陸靈婉卻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傅祁言眼睛裏嫌棄,她輕輕一笑,再次上前,“祁言哥,你這麽久不見,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傅祁言不明白陸靈婉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西郊,但也打心底並不歡迎她的到來,於是直截了當地表示,“不想,陸小姐,請回吧。”

見到傅祁言對自己的態度真的冷淡,陸靈婉皺眉,有些不開心了,“是不是陸知意在你麵前說我壞話了!所以你才不喜歡我了!對不對!”

傅祁言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就如同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的陸靈婉,皺眉說道:“這件事和陸知意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雖然早就想過傅祁言會直截了當地拒絕自己,但是陸靈婉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瞪著一雙眼睛,裏麵含著淚,“祁言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傅祁言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時候,但也沒有任何的觸動,甚至還直接說道:“那不過是我在利用你罷了。”

陸靈婉根本不信,她哭喊著上前,想要得到傅祁言的安慰。

可是傅祁言卻根本不想碰到她,直接閃身躲開,並側頭問一旁的工作人員,“問到了嗎?人呢?”

工作人員看了眼哭鬧不止的陸靈婉,接著才說道:“譚先生去了,但是秦家的人說陸小姐早就已經出門了。”

“什麽?”傅祁言聽到這話,立刻皺眉,也忘了躲開撲過來的陸靈婉,直接被她去了一個滿懷。

陸靈婉聽到了工作人員的話,心中得意,當即便哼聲道:“她不會過來了!她在跟人逍遙快活呢!”

這句話立刻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被陸靈婉抱住的傅祁言。

那話中的意思讓傅祁言根本不敢過多揣摩,他連忙扣住陸靈婉的肩膀,怒道:“是你做的?你幹了什麽!”

傅祁言的怒吼聲讓陸靈婉回了神,她立刻就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當即便閉口不談。

然而就算她不說話,傅祁言也有的是辦法找到陸知意的下落,不過一分鍾,就有工作人員來到傅祁言的身旁。

“傅總,找到了,人在愛爾蘭酒店五樓5061。”

聽到這個地址,傅祁言的眼睛都紅了,他匆匆掃了一眼被眾人控製住的陸靈婉,“知道了。”

這句話之後,傅祁言就立刻離開了西郊。

“嫂子!嫂子,饒命……”

而此時的秦修明已經被陸知意打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隻能扯著嗓子求饒。

然而陸知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秦修明求饒了,前幾次她都給了他機會,可偏偏他不好好珍惜,反而變本加厲!

陸知意一想到如果自己這次沒有醒來,將會遭遇什麽時,雙手就止不住的顫抖。

幸好,幸好她曾經在精神病院呆過三年,安眠藥這種東西她已經吃過無數次了,正因為有了抗藥性,她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醒過來。

“你不是想做那種事嗎?”陸知意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秦修明,眼裏的紅光看得秦修明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