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討論非常激烈,以至於兩位當事人幾乎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傅祁言看著手機上推送的這條新聞,頗有些頭疼地皺眉,叫來了金度亥。
“你怎麽做事的?不是讓你看著?”
金度亥顯然也看到了那一條新聞,心中有些委屈,“我的確是盯著的,陸小姐那邊根本就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條新聞應該不是她曝出來的。”
傅祁言聽到這話,沒再說話,金度亥在他手底下做了三年,她是個什麽人,作為老板的他做清楚不過,靜了片刻,見金度亥還待在原地不動,便道:“愣在這兒做什麽?去查。”
金度亥連忙點頭,領命出去了。
而另一邊,得知消息的秦老爺子也連忙將正在西郊的陸知意叫了回來。
陸知意在來的路上便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而被叫回去,她不能確定這件事是誰在造謠,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跟著莫蓉母子脫不開關係。
譚乙將陸知意送到秦家老宅之後,便被要求離開。
譚乙已經在網上看了這件事,也明白自己這個被傅總派過來的司機此時是多麽大的一個證據,當即也不多說,在陸知意下車後就直接離開了。
老宅的管家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陸知意從一輛黑色輝騰轎車下來,眼皮瞬間一跳,這樣的車根本就不是秦家會配備的,一想到網上現在的那些傳聞,心中也不由得開始產生了懷疑。
難道大少奶奶真的和傅氏的總裁有什麽?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管家根本就不敢在陸知意麵前多說什麽,雖然麵前這個女人隻是有名無實的大少奶奶,卻好歹也是秦霽羽名義上的妻子,還是應當給幾分薄麵的。
“少奶奶,你回來了,老爺在會客廳等著呢。”管家看陸知意到了跟前,便連忙開口說道。
陸知意輕輕點頭,她知道秦老爺子叫自己回來是因為什麽,當即也不與管家多說什麽,隻輕輕點頭,說道:“麻煩你了。”
管家連忙低下頭,在前方引路。
會客廳很快就到了,還沒等陸知意走近,她就聽到裏麵傳來幾道爭執聲。
裏麵的聲音讓陸知意勾了勾唇,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走在前方引路的管家回頭看到了陸知意臉上的笑,心中卻更是疑惑,這是在笑什麽呢?
但是管家並沒有問出自己的問題,而是在將陸知意帶進會客廳之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會客廳裏,莫蓉正端坐在秦老爺子一側,而身上還纏有繃帶秦修明卻正站在,一隻手高高舉起,麵朝著秦老爺子,看樣子剛剛的爭執聲就是由他發出的。
“知意來了。”秦老爺子雖然被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搞得很不愉快,但也並沒有因此便對陸知意冷臉,可還是忍不住語氣差了些。
陸知意一看就知道秦老爺子心中不愉快,但卻並不表露,就像平常那樣向秦老爺子問好。
“哼,陸知意,別以為跟著爸套近乎就可以隱瞞掉你自己做的蠢事。”莫蓉看陸知意一臉淡定,心中不滿,便說話道。
陸知意看過去,她其實早已知道莫蓉話裏說的是什麽,可她偏偏作出無辜狀,“什麽蠢事?難道我簽下西郊項目,代替你們向傅總賠罪是蠢事?”
秦老爺子一聽到這話,立刻便開口,“這根本就不是蠢事,是知意你有本事。”
莫蓉見秦老爺子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要偏袒陸知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也明白秦老爺子說出這話,無非就是怕陸知意一生氣,撂底兒不幹了。
可這樣一來,秦氏剛剛簽下的那份西郊項目就得黃。
莫蓉知道西郊項目對秦氏意味著什麽,所以縱使心中有些不滿,但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然而秦修明卻沒有莫蓉這麽好的腦子,一聽到秦老爺子這份偏袒意味十足的話,當即就不開心了,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爺爺!你在說什麽呢?這家夥!那些項目肯定是她勾引了傅祁言……”
可還不等秦修明的豪言壯語說完,便被氣急了的秦老爺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個混賬玩意兒!還不快給你嫂子道歉!”秦老爺子真的被秦修明氣得直哆嗦,他指著秦修明的鼻子罵道。
突然被打又被罵,秦修明的心裏不甘願極了,可是迫於秦老爺子施加的壓力,他也隻能轉頭對著陸知意微微低頭,“對不起嫂子,是我糊塗了。”
陸知意沒有在意,秦家中她比較喜歡的就是秦老爺子,雖然對方在很多時候都想著利用自己以為秦家謀得利益,但好歹人家光明磊落,不像莫蓉母子用暗箭傷人。
“知意,你給爺爺說實話,你和傅祁言到底有沒有什麽?”秦老爺子在罵過秦修明之後,便立刻抓住了陸知意的手,如是說道。
陸知意低頭看了眼放在握著自己手的大手,沒有立刻說話。
“不管你說什麽,爺爺都信你。”看到陸知意不說話,秦老爺子心中沒來由一慌,但很快他就再次開口說道。
陸知意抬頭,直視著秦老爺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和傅總真的沒有什麽。”
聽到這句話,又見陸知意的眼底一片清明,秦老爺子卒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秦修明卻又叫喚上了,他從內兜裏掏出一張照片,啪地一聲摔在茶幾上,“沒什麽?那這張照片你怎麽解釋?”
眾人都看過去,秦老爺子在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臉色瞬間一變,看向陸知意的眼裏帶了些質疑。
陸知意也看過去,卻在看清之後冷笑一聲,這是那天傅祁言蹭玥兒鼻尖的錯位圖,看上去就像是她和傅祁言正在親吻一般。
秦修明得意洋洋,他太清楚這張照片看著像什麽了,自然認為陸知意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莫蓉也沒有想到秦修明會留這麽一手,心中倍感欣慰,同時也非常得意,在她看來陸知意根本沒有辦法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