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絕對不能做傻事,你先想辦法拖住她,我馬上就到!”

一直在另一邊通過微型耳機關注著這一切的景湛,在聽到陳蜜兒如此瘋狂的言論後,趕緊出聲。

長長的睫羽微垂,白珍珠緊緊的抿著唇角,聽著耳機那邊景湛傳來的聲音,眼眸微閃。

“隻要能救出雪兒和景珊,我可以從這裏跳下去。”

“但是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能不能讓我在死前弄個明白。”

“可以啊,你說吧,你想問什麽。”

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掌控全局的陳蜜兒,在聽到白珍珠的問題後,好似施舍般的挑了挑眉。

“當年,你到底把我的腎髒,給了誰?”

這是這麽多年,深深埋藏在白珍珠心裏的疑問。

當然,在她的心裏,其實也是有了一些猜測,可卻又不敢確定,所以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對著陳蜜兒發問。

“你,你問這個做什麽?”

剛剛還揚在唇角的笑容,在聽到白珍珠的問題後,瞬間僵住,陳蜜兒眼神慌亂的站在那裏,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這隻是我心中的一個疑問。”

“其實,我當年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畢竟,沒有你給的那些錢,我的奶奶就沒辦法救回來。”

“可有一點我特別想不通,為什麽每次我問你,你將我的腎髒給了誰的時候,你總是遮遮掩掩,不肯告訴我?”

“難道說,你給的那個人,其實我也認識?”

黑色的勞斯萊斯上

景湛緊緊的擰著眉頭,聽著白珍珠質問陳蜜兒的話,眼神瞬間變得十分淩厲。

“難道說,當年給自己捐獻腎髒的人,並不是陳蜜兒?”

“那她為什麽要一直撒謊欺騙自己?”

“難道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已經籌劃著,想要嫁給自己,獲得景家少夫人的頭銜嗎?”

“可她那個時候,才是一個高中生,這麽小,她的心機就已經這麽深了嗎?”

“簡直是可怕!”

——

一顆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陳蜜兒緊張的抓著裙擺,用力的咬著唇角,皺了皺眉。

“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為什麽還要有那麽多的問題?”

“而且,我是什麽態度,你應該很清楚,之前我不會告訴你,那現在我也……”

“對方就是景湛,對吧?”

根本就不給陳蜜兒把話說完的機會,白珍珠直接出聲打斷。

“你,你,你怎麽知道?”

畫著精致眼妝的眸子裏全是慌亂,陳蜜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你,你早就知道了?”

“之前有懷疑,但現在知道了。”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白珍珠先是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時間,而後才涼涼的開口。

“做了景湛那麽多年的秘書,對於他的情況,我還是了解的。”

……

一個大大的白眼翻起,陳蜜兒黑著臉盯著她。

“就算你知道了是景湛又怎麽樣?”

“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這個秘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知道!”

“行了,別廢話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救她們!”

眼看著自己的節奏已經被白珍珠給帶走,陳蜜兒非常不高興的皺了皺眉,而後走到景珊的身邊,狠狠地對著她被綁住的雙手踩了下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樓頂,一直昏迷的景珊,直接被痛醒。

而隨著她的睜眼,另一道尖叫聲,再次襲來!

“救命——!”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哪裏,救命——!”

白珍珠是真的沒想到,陳蜜兒的心真的有這麽狠。

心中一陣焦急,她白著一張臉,聽著景珊的哀嚎聲,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你還有一分鍾!”

耐性已經要被磨沒,此時的陳蜜兒,就宛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恨不得一口就將白珍珠吞進肚子裏!

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沁滿了汗水,緊握的拳頭,也已經變得濕懦,白珍珠呼吸急促的站在那裏,心中一片焦急。

“怎麽辦?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為什麽景湛還不過來?”

“我的耐心,已經到頭了!”

“讓我來看看,我應該先把誰的繩子割斷呢?”

不知什麽時候,陳蜜兒的手中已經出現一把匕首,冰冷的匕首,在夕陽下泛著寒光。

“你,你先別衝動,我現在就過去!”

見著陳蜜兒來真的,白珍珠的大腦在此刻好像停止轉動一般。

“我可以去死,但你保證,一定要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