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多少芳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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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僵持了片刻。
上官澈見三人毫無妥協的意思，沉吟片刻，道：“小跳蛙。”
清月：“……”默默走到古箏麵前，坐下，熟稔地調試了一下琴弦，幽怨地瞥了眼看好戲三人組，把目光停留在上官澈身上。
陽一看到上官澈走過來，隨即起身讓座，朝站在門口的程子夏兩人走去，走了兩步忽然轉身微笑道：“記得唱出來喔。”
程子夏和李歆楠立即起哄，道：“這個好！”
上官澈一臉淡定地垂死掙紮：“……不記得歌詞。”
陽一隨即摸出手機，按了兩下，將手機屏遞到上官澈麵前。
上官澈：“……”==
陽一又轉過頭笑眯眯地看著清月，清月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陽一絕對是個腹黑的，以後不能隨便惹。
清月神情抽搐道：“我記得詞。”
陽一轉身看著上官澈，示意開始。
清月看著上官澈道：“可以了。”心中腹誹那麽歡脫的歌曲，讓我用古箏彈，這是鬧哪樣！(╯‵□′)╯︵┻━┻
上官澈點點頭，手指開始舞動。
清月沒有帶義甲，在歌詞開始的時候，直接加入鋼琴。
本來門口的三人都是等著看熱鬧的，也沒指望兩人有多認真，但是他們顯然低估了上官澈的心理素質，而且也沒想到上官澈和清月會彈得那麽默契。
溫潤的鋼琴裏夾著堅韌的古箏的聲音，加上清月清亮甜美的聲音以及上官澈一臉認真的冷漠低沉的男聲。
一首歡脫的歌曲，在此時顯然演繹出了別樣的風格。
清月和上官澈分工明確，歌曲原本童聲部分都有清月來唱，合作默契。
清月唱了兩句後，一改之前的別扭，越發地放鬆，聲音也逐漸放開，唱得十分歡脫，而琴聲也變得隨性灑脫甚至帶了點**不羈的味道，上官澈的鋼琴則如他的人一樣嚴謹，但是唱歌的時候也盡力配合，雖然不能跟清月的歡脫比，但是跟平時的上官澈相比，那已經是相當歡脫了。
另外三人顯然被驚豔了，興致勃勃地認真聽著。
等彈完，李歆楠立馬按保存鍵，然後粲然一笑，道：“好啦，此曲已收藏！”
程子夏立馬回過神，道：“班長，是爺們兒，待會給我發過來。”
陽一眼含笑意地在上官澈和清月身上逡巡了一圈，對李歆楠道：“我也要。”
上官澈哭笑不得地看著清月，然後對三人道：“我想殺人滅口。”
李歆楠立馬嘚瑟道：“上官，彈得不錯啊！唱得也不錯！你要是不能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我也不能保證這個還會有除了在場的其他人知道。”
清月忽然跳起來，衝過去想要奪李歆楠的手機。
但是，顯然失敗了。
最後清月傲嬌地別過頭，說：“既然你不刪，那也給我傳一份！”
李歆楠笑道：“這個可以有。”
陽一似笑非笑地看著坐在鋼琴曲哭笑不得的上官澈，道：“上官，難得你能唱這麽歡脫的歌，很有紀念意義啊。”
上官澈：“……”
陽一走近，俯身悄聲道：“沒想到，你們那麽默契，滿滿的JQ啊。”
上官澈：“……”
程子夏眼尖，一下朝上官澈兩人喊道：“說什麽悄悄話？！從實招來！”
李歆楠抬眼與陽一對視一眼，默契地給陽一打圓場，轉頭道：“子夏，再不拿手機來，這歌我可不傳了！”
程子夏立即被吸引注意力，急忙一步邁到李歆楠麵前，把清月擠開，伸出手機，笑道：“快快！傳給我！太魔障了，以後心情不好拿來聽！”
清月：“……”表示已經不想再說話了…….(＿＿)ノ｜壁
一聲“叮咚”聲，程子夏高興地拿著手機在清月麵前晃，笑道：“小清月，以後不要隨便惹我喲~小心黑曆史被散播喔！！！”
清月故作嫌棄地斜睨了程子夏一樣，雙手抱臂，隨即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聲音說不出的陰冷，道：“好啊，隻要你敢。”
程子夏：“……啊啊啊~我好怕怕呀！……噗，清月，你是電視劇看多了，玩兒cosplay哪！”程子夏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巴，但是笑得卻十分地欠扁。
上官澈見清月快炸毛，立即道：“子夏，你敢散播出去，你都是選一種死法好了。”
陽一一臉溫柔的笑容，娓娓道：“子夏，我相信上官說到做到。”目光又轉到李歆楠身上，“歆楠，你可不要觸上官的逆鱗。”
李歆楠會意地點點頭，看向上官澈，道：“放心，俗話說，眾樂樂不如獨樂樂，我才不會給別人的！”
程子夏一臉痞氣地笑了笑，揉了揉清月的頭頂，笑道：“好啦，開玩笑的，清月你怎麽那麽愛生氣？”
清月撇來頭，“哼……╭(╯^╰)╮”
看著清月緩和了些卻依舊傲嬌的可愛表情，繼續笑道：“其實吧，你們倆唱得挺好的，合作的很默契，而且清月這首歌果然是你的風格！隻是——”
程子夏故意拉長聲音，不懷好意的目光在上官澈和清月身上轉了一圈，繼續笑道：“難得上官也能這麽歡脫，清月，你們倆……咳咳，點到即止。”程子夏直起身子，一臉正直道：“眾卿還有沒有獻奏的？如若沒有，寡人繼續回去玩超級瑪麗了。”
清月：“不會用文言文，別糟蹋老祖宗的東西！”
李歆楠一臉揶揄，道：“頂樓主！”
陽一微微一笑，“加一。”
上官澈微微搖搖頭，微笑道：“確實，還是玩遊戲吧，不然鄰居該對我們家有意見了。”
幾人又慢慢悠悠地回到上官澈的房間，程子夏倒是興致勃勃地拿起遊戲柄，李歆楠也樂意奉陪。
陽一顯然就沒那麽興趣，看了一會兒，環顧了一圈房間，輕聲問身邊坐著的上官澈，“你這房間這麽幹淨，怎麽沒貼著什麽獎狀啊，照片之內的？”
上官澈淡淡一笑，道：“沒這習慣，那些東西都被我媽收起來了。”
陽一：“那拿出來看看？真想知道上官小時候什麽樣！”
上官澈嘴張開，一個字還沒說完，便忽然起身朝陽一身後走去。陽一順著上官澈的動作看過去。
上官澈蹲下身，轉身朝陽一搖了搖頭，接著轉回去，小心翼翼地把倚著床邊歪著頭打瞌睡的清月抱起來。
上官澈抱著清月轉過身跟陽一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陽一微微一笑，起身跟著。
清月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因為在地板上坐著又吹空調的原因，清月身體有些發涼，於是本能地往上官澈懷裏蹭。
上官澈隻是溫柔地笑笑，走到門口，正想伸手開門，一隻手先他一步，不用次猜也知道是誰。
出門，左拐，陽一再次幫上官澈開門。
清月的房間的布局跟上官澈房間的布局一樣，隻是裝修風格不太一樣。但是清月的房間跟上官澈相同的一點就是很簡潔，沒什麽花哨的東西，也不是夢幻的粉紅色，而是溫馨的天藍色為主。
上官澈安置好清月，退出房間，關上門，才低聲對門口的陽一道：“跟我去書房吧，照片什麽的，應該在那兒。”
陽一笑著點點頭，跟著上官澈朝上官澈房間隔壁去。
書房裏很明顯的全是成對的東西，證明這是上官澈和清月兩個人共有的書房。書房的裝修以木色為主，頗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上官澈從書架的最底下拿出基本厚厚的相冊，簡單地翻來看了一眼，然後起身遞給身後一臉笑意的陽一。
陽一接過相冊，眼睛瞥到身旁的書桌，拉開椅子坐下，慢悠悠地翻起了相冊。
陽一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隨著頁數地不斷增加，陽一的笑容不時地加深，偶爾還輕笑出聲。
上官澈依舊臉上淡淡的，有些無奈道：“真有那麽好笑？”
陽一抬頭，把相冊完全放下膝上，“啊？……也沒有，就是沒想到，上官，你的麵癱是天生的呀！我還以為你以前至少還會有萌萌噠的時候呢，可是你看，你連嬰兒時期也笑得那麽嚴肅！”
上官澈：-_-|||
上官澈移開眼神，咳了一聲，道：“我隻是不愛照相。”
陽一點點頭，認真地揶揄道：“所以，你隻是麵對照相機才麵癱。”
上官澈：“……”
陽一噗嗤笑出聲，道：“我是何德何能才能讓女生們趨之若鶩的上官吃癟呀！”
上官澈輕輕地瞥了陽一一樣，道：“你就沒有追求者？我們半斤八兩。”
陽一連忙擺手，搖頭笑道：“我哪能跟你比，那些女生都說我想笑麵虎，隻可遠觀，不能親近，所以……哪像上官你，不苟言笑，卻會照顧人！”
上官澈微微蹙起眉頭，道：“照顧人？”
“是呀！”陽一眉眼彎彎，眼眸像是浸水的黑曜石，清澈明亮，溫聲道：“你照顧清月的時候，羨煞了多少女生的芳心。”
上官澈：“……”
陽一：“隻可惜——嗬嗬……你居然說你是gay，多少芳心破碎呀！”
上官澈定定地看著陽一，看得陽一有點背脊發冷，道：“結果都是一樣的，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陽一收斂了笑容，隻是眼眸依舊明亮，淡淡道：“有道理，還好清月的追求者少。”
上官澈若有所思地看著陽一，隨即居然展露笑顏，道：“你也該高興歆楠的追求者少！”
“他呀，”陽一一提到李歆楠整個人變得更加陽光和耀眼，滿臉的溫柔，眼神可以滴出水來，聲音如清風一般，道：“他是整天太不正經，女生可是比較喜歡你這種成熟的，而且他遲鈍得要死，人家要是不說透，他才不會意識到。”
上官澈眉開眼笑道：“也是。”
陽一收起溫柔的神情，但神色依舊很溫和，道：“上官，真高興和你聊這些。你是第一個跟我聊這些的人。”
上官澈微笑道：“榮幸之至。”
陽一瞬間眼神有些黯淡，聲音也不由地地起來，道：“隻是我們的路都不好走。你……有心裏準備嗎？”
“你有嗎？”上官澈不答反問。
陽一輕歎一聲，道：“嗯……隻能等到工作之後，再嚐試坦白，現在還是學生，束縛太多。”
“我可能隻有帶著清月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才行。”上官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移向窗外，神色有些苦澀。
陽一懊惱：“咳，今天你生日，我說這些做什麽。”
上官澈回過頭，淡淡地笑起來，聲音也比平時柔和了些許，道：“沒事，有你們這些朋友，我也很開心。”
“喲！我說人去哪兒了！子夏，人在這兒私會呢，快來！”李歆楠在門口嚷嚷道。
上官澈&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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