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原來你是個好人
當看到上官澈一身中世紀的服飾，清月的心情是複雜的，眼神是詭譎的，表情是抽搐的……
“噗——哈哈哈……”李歆楠憋了一會兒，在清月身旁笑開。（玄幻武俠）
在場的所有演出人員：“……”
陽一冷冷地白了李歆楠一眼，李歆楠立即閉嘴了。
清月：哈哈哈，李歆楠，你也有今天！！！好開心~(≧▽≦)/~
然而李歆楠並不是瞎子，於是他怨憤地瞪了清月一眼，立即趕到腦門一陣惡寒，轉過去，看到上官澈一臉麵癱，霸氣外漏地站在那兒。
李歆楠：“……”╥﹏╥.
之後在焦急的等待後，演出人員進了禮堂，由於考核不允許觀眾觀看，清月隻能和李歆楠在門外幹等，隱隱聽得到一些聲音。
清月站久了，覺得累，蹲在門側的牆壁前，抱著曲起的腿，下巴擱在膝上，鬱鬱地望著前方。李歆楠落單也無聊，磨蹭著也蹲到清月身邊，聲音緩了些，道：“怎麽，不舒服？”
清月眼眸朝旁邊側了側，瞥了李歆楠一眼，“沒有，站累了而已。”
李歆楠呼了口氣，道：“還好，要是上官進去這麽一會兒，你出事了的話，我吃不了兜著走！”
清月不解地偏過頭，“為什麽？我哥又沒說什麽。”
李歆楠想起剛才的惡寒感，搖搖頭，正直道：“畢竟我們是朋友，你出什麽事，我怎麽能袖手旁觀！”
清月眨眨眼，感動道：“歆楠，原來你一直是個好人，我之前錯怪你了。”
李歆楠謙和地揮了揮手，道：“沒事兒！”等等……(￢_￢)合著我以前都是壞人？！
李歆楠剛要開口，但一眼看到清月眨著一雙大眼睛，秋水瀲瀲地看著自己，心道罷了罷了，於是道：“蹲久了不好，你好是起來吧。”
清月乖乖地點點頭，旋即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李歆楠連忙扶住清月的手臂，看到清月睜開眼，立即道：“你倚著牆，靠一會兒。”
清月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眼睫如蝴蝶振翅，側過臉，露出一抹淺笑，眼神澄澈地看著李歆楠，道：“謝謝你，歆楠。”
於是李歆楠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道：“不用謝，應該的，應該的。”但是內心淚流滿麵，清月你要放電不要對著我呀！閃瞎眼了呀！幸好我不喜歡女的呀！前外別讓我家陽陽知道呀！
“哢吱”禮堂大門從裏麵打開。
李歆楠立即轉過去，一眼瞅著陽一，問：“演出如何？”
陽一鬆了鬆衣領，道：“大家表現得很好，不要擔心，接下來聽天由命吧。”
“哥~”清月歡喜地喊道。
上官澈依舊頂著麵癱臉，輕輕應了聲：“嗯。”
看人都出來得差不多，上官澈才開口道：“先跟他們去換衣服，走。”
清月立即跟上去，拉著上官澈的袖子，上官澈反手一握，把清月的手握在手裏。
換好衣服後，清月才看到上官澈前額的碎發幾乎都濕了，有些黏在一塊兒，臉色也有些泛紅，看起來……嗯，清月思考了好久，想到了一個詞——別有韻味。
上官澈看到清月對著自己發呆，輕輕敲了敲清月的腦袋，道：“想什麽呢？”
清月下意識地毫不羞澀之感地答道：“想你。”
上官澈別開頭，抬手掩唇，咳了一聲，道：“回家吧。”
清月點點頭，“嗯。”
李歆楠拉著陽一隔得遠些，神在在地對陽一說：“我覺得清月不正常。”
陽一：“……”我覺得你也不正常……但顯然，陽一一臉溫柔耐心地問：“為什麽？”
李歆楠振振有地分析道：“她今天居然沒有挖苦我，也沒黑我，說什麽，都乖乖地聽話，而且笑起來，差點閃瞎我5點2的雙眼。”
陽一一臉黑線，嗬嗬，自家歆楠是抖M？！耐心開解道：“清月或許是累了，精神不好。”
說完，陽一拉著李歆楠停下等清月和上官澈，結果就聽到了這樣一番對話。
“怎麽臉色這麽白？”緊張。
“我也不知道。”委屈。
“昨天晚上貪玩兒了？”嚴厲。
“沒有，你叫我睡，我就去了。”可憐兮兮。
“算了，待會兒去藥店看看，不行去醫院。”無奈，憂心，妥協。
“嗯。”泫然欲泣。
陽一和李歆楠看著上官澈二人一邊走近一邊對話，上官澈無奈地神情，清月越來越矮低的腦袋。兩人：“……”唉——
李歆楠見上官澈在麵前停下，不忍道：“剛才清月蹲了一會兒，起來後暈了一下，是不是貧血，所以才臉色不好？”
上官澈神色比起麵癱的時候好了很多，道：“可能吧，待會兒去看看。”
四人淡定地往校門走，周日的校園寧靜而美好，還不足以令人避諱的陽光，毫不吝嗇地透過茂密的枝椏灑下來，烘得花香也是暖暖的，雖然幾人都是理科生，但是文藝細胞還是有那麽幾隻的，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聲輕語。
“上官——”一聲突兀的女聲。
四人駐足回頭，沈昕連走帶跑地來到四人麵前，氣喘籲籲道：“我還以為你們都走了，我出來一個人都沒有了，還好遇到你們！”
清月急道：“你慢點說，不用急。”
沈昕慢慢直起身，氣息平緩了許多，一臉不容拒絕地笑道：“我們一起回去吧！”雖然臉是對著清月，可是眼珠一直盯著上官澈。
上官澈淡淡地看了沈昕一眼，回頭對陽一和李歆楠，道：“一起走吧。”
原本上官澈和陽一走地中間，清月挨著上官澈，可是沈淅一來，不動聲色地竄到上官澈旁邊，清月被擠到後邊，慢了兩步跟上。李歆楠不經意看到這一幕，神情複雜地看了上官澈一眼。
上官澈一下轉過頭對上李歆楠的目光，隨即轉過身，把清月拉到自己和陽一之間，還不忘責備：“一會兒不看著你都不行。”
清月：“……”-_-!
陽一看著清月和煦一笑，道：“清月下午打算和上官在家做什麽？”
清月抬起頭，看了陽一一眼，直白地搖搖頭，“不知道。你呢？”
陽一：“可能在院子裏曬一下午的太陽。”
清月：“……也沒見你有多黑！”
沈昕則不停地問上官澈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推薦了一堆小吃店，上官澈也會應答，不過總是淡淡的，感覺什麽都不感興趣一樣，於是沈昕忽然看向跟陽一聊天的清月，道：“清月，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去玩兒，怎麽樣？”
清月回頭，一臉呆愣，“啊？哦。”
沈昕鬱結，怎麽兩兄妹都喜歡給人吃癟，明明有的人平時笑得跟花癡一樣！
終於走出了校門，李歆楠看到陽一家的車的時候呀，鬆了口氣，一把拉著陽一，對另外三個人，笑道：“我們先回去了！拜拜！”
陽一點點頭，任由李歆楠拉著走。
沈昕笑著看著上官澈，問：“你們怎麽回去？”
清月剛要開口，上官澈先一步道：“我們打車去醫院，再見。”上官澈正要拉著清月走，沈昕一下子擋在上官澈麵前，不死心道：“哪個醫院？”
“市醫院。”上官澈答道。
沈昕粲然一笑，“正好順路，我也想快點回家，你們先到市醫院，我再回去。”
上官澈拉著清月繞開沈昕，邊漠然道：“隨便你。”
沈昕笑著跟上去，因為是周日，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車。
沈昕坐在前麵，一直扭過頭跟上官澈聊天，真的是要從琴棋書畫聊到人生哲學呀！
不過上官澈的回答幾乎都是，“嗯”“不知道”“還好”……
清月一句話也插不進去，也不想插嘴，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精神不濟，一直懨懨的，不愛說話。
上官澈一麵應付沈昕，一麵觀察清月，怕她出什麽問題，為了今天的考核，昨天晚上排練得比較晚，今天又一大早折騰了，上官澈也有些疲倦，怎奈何……這個女的精神是有多好，比清月還費神！上官澈揉了揉太陽穴，很無語。
看到市醫院的瞬間，上官澈和清月無疑都鬆了一口氣。清月是因為可以不用坐車了，有點暈。上官澈是因為終於清靜了……
上官澈下車付錢立即拉著清月走了，沈昕的話說到一半，“上官，不如有空一起……”沈昕坐回位子，對司機道：“麻煩到市政南小區。”
……
五月四號終於到了，演出人員等這一天很久了，大多數人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解脫了。
五四文藝匯演，是學校開放日，家長可以來參觀和觀看表演。
正門的道路兩邊沿途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展板，指引著家長們到各個展館參觀，不同的路上還有學生會的執勤人員，為來賓指路。
這樣的日子，沈雅娟是一定會來的，可是不巧，沈雅娟正好有事，在電話裏說會有人來的便急匆匆地把電話掛了。
清月表示很無語，又不能去後台找上官澈，按照自己母親的吩咐，老實地在校門口等著，看著許多學生牽著挽著自己的家人，歡聲笑語，好不快樂。
清月鬱卒，低著腦袋站在校門邊上的一個角落，垂著眼，數著地上有幾片樹葉，數完了，接著數。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雙皮鞋闖入清月的視線，好聽的聲音伴隨而來，“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