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除了我的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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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澈同情地看了一眼陽一，陽一不以為然。
突然懷裏的人驀地一動，睜開了雙眼。
上官澈低聲道：“醒了？”
清月看到上官澈的一瞬間，眼神又渙散下去，眼瞼微垂，留下一條細縫，看不清是睡是醒。
就在上官澈以為清月睡著了的時候，清月“噌”地坐起來，看到上官澈鬆了口氣，雙手不由地抱緊上官澈，臉貼在上官澈胸膛之上，喚道：“哥~”
上官澈感受到懷裏的人有微微的顫抖，伸手揉了揉清月的頭，溫聲道：“做噩夢了？”
“嗯。”清月點點頭，悶聲應道。
上官澈抱了清月一會兒，把懷裏的人拉起來，問道：“什麽夢？”
清月擰著眉，苦思冥想了小半天，才鬱悶至極道：“我夢到了很多會飛的蟲子，一直跑過來‘嗡嗡’地叫，怎麽趕都趕不走，然後我就拿手捂著頭，好不容易聽不見聲音了了，我抬頭就發現你不見了，然後我怎麽也找不到，可是我明明記得之前你就在我身邊，然後我剛才就看見你了，後來不知道怎麽覺得不對勁，我就醒了。”
上官澈：“……”
李歆楠在對麵憋笑憋得胃疼，忍不住道：“清月你知道麽，你剛才的夢很真實！”
清月：“！！！”(○??д?)?
李歆楠神秘兮兮道：“剛才有個女生跟上官表白，一群人起哄，結果上官一句話拒絕了，隻顧看你睡得不安穩，然後人群散去，你又呼呼大睡了。”
清月：=_=
李歆楠看著清月笑得樂不可支，一個無聊的下午，果然還是清月最好玩！（如果清月知道李歆楠內心的真實想法，那麽清月一定是【(ノ?益?)ノ彡┻━┻】這樣的）
然而清月並不知道，隻是無語地看著李班長一個人笑成了****，然後帥氣的英語課代表在一旁扶著他，免得一個不小心，一口氣沒上來，倒下去就沒了。
清月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頭便看到上官澈盯著自己。
“想什麽呢？”上官澈不知道清月一副深沉的模樣是鬧哪樣。
清月一愣，隨即一本正經道：“隻是覺得李歆楠笑得太傻了，陽一還要照顧他，覺得他很麻煩。”說完還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
上官澈：“……你還好意思說他？”
清月瞪大眼睛，道：“我怎麽了？！”
上官澈也不說話，就似笑非笑地看著清月，看得清月發毛，然後心虛地低下頭，最後猛抬頭，問：“哥，我睡了多久？”
上官澈淡然道：“一兩個小時吧。”
清月從上官澈的懷裏猛地跳起來，然後跪坐在上官澈麵前，糾結道：“我記得我是枕著你的腿睡的。”
上官澈點點頭，嚴肅地回應：“嗯，中途醒了，說睡地上不舒服，我讓你坐起來靠著我睡，結果你依循本能直接跑到我懷了安心地睡了。”
清月一臉羞愧，臉上紅白交替了好幾次，焉焉道：“對不起。”看了看上官澈的腿，更心虛地問：“是不是很痛？”
上官澈看著清月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哭笑不得，感覺跟自己欺負了她一樣，伸手揉了揉清月的鬢發，道：“還好。”
清月蹭了蹭上官澈的手，悶悶道：“可是剛才我也覺得地麵不舒服，我還坐在你腿上那麽久……”
上官澈勾起嘴角，安撫道：“都說沒事，你很輕。”
清月：“……”
上官澈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快五點了，於是笑道：“再過一會兒就要回去了，餓不餓？”
清月搖搖頭，“還好。”
上官澈挪了挪腿，眉頭輕輕顫動了一下，呃……似乎麻了……
清月一臉肅然地望著上官澈，企圖從上官澈的神情裏探尋出點什麽，這一次，清月明白了。
清月湊過去，手朝上官澈的大腿伸了過去，邊問道：“哥，我幫你揉揉？”
上官澈看了清月一眼，漠然道：“不用，我自己來。”
清月訕訕地收回手，正襟危坐看著上官澈，不說話。
上官澈見清月又是一副做錯事等著家長原諒的樣子，忍不住伸手輕輕掐了掐清月的臉頰，好笑道：“你一副被欺負的樣子是博同情？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清嗎？！”
清月囧：“……”
五點一到，玩了一天的人開始打道回府。上車坐好後，清月看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等到車子快開的時候，才回頭看了眼上官澈，眼睛立即移到一邊，垂著眼睫，小聲問道：“還麻嗎？”
上官澈微微一笑，“不了。”
清月似是鬆了口氣，轉身在椅子上坐好，輕輕靠著椅背，頭微微向窗外側去。上官澈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問道：“晚上想吃什麽？”
清月回過頭看著上官澈，足足5秒後才意識到自己該開口說話，“隨便，想喝粥，燒烤吃了有點膩膩的，下午也不怎麽餓。”
上官澈點頭，“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不去買菜。”說著上官澈坐直身子，伸著腦袋尋覓了一下程子夏的身影，卻看到程子夏居然淡定地睡了，還把頭放在看起來比他弱小的肖瑉肩上。
上官澈：“……”
清月疑道：“怎麽了？”
上官澈坐回來，道：“沒事，原本想問子夏晚上跟我們一起，還是自己回去吃，不過他好像睡著了。”
清月聽了，眼眸流轉，露出小老虎牙，笑道：“待會反正還要轉車，到時候再問他。”
上官澈點點頭，“嗯。”
清月沉吟片刻，道：“哥，你要睡覺嗎？”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底氣不足道：“雖然我的肩膀有點小。”
上官澈笑道：“我沒有欺負小動物的嗜好。”
清月：“……”
上官澈寵溺道：“好了，我不困，你要是還想睡就睡。”
清月轉開頭，無語道：“我睡得夠久了，不想睡了。”
……
春遊過後，天氣逐漸趨於暖和，清月已經完全不用穿毛衣了，一件單衣一件薄外套足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清月覺得以前班裏很多女生看到上官澈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而現在卻有那麽一點詭異，甚至連看自己的眼光也有嗎麽一點詭異。但轉念一想，自己和哥哥平時都很正經，沒做什麽奇怪的事，那些人應該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才對呀。
然而，當月考考最後一科的時候，清月偶遇了文科班的夏杭。夏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麽人，才神秘兮兮地問：“清月，聽你們班的人說，上官喜歡男生。”
夏杭也很驚訝，道：“你居然不知道？！”
清月：“……”我是女生呀~~~~~
夏杭解釋道：“就是上次你們班不是去春遊嗎？然後就傳出來了，還說上官親口承認的，說他不喜歡女生。”
清月囧然，半天才緩過神來，幽幽道：“那什麽，你會歧視我哥嗎？”
夏杭噗嗤一笑，道：“這麽說，是真的了！”
清月摸摸鼻子，無奈道：“我沒聽他說過，不知道。”
夏杭拍拍清月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歧視的。現在大家對這種事已經寬容很多了，這是個人問題，與其他人無關。隻是覺得女同胞們的福音又要少一個了，不，是兩個。”
清月：“……”
夏杭笑笑，聽到打鈴聲，道：“好啦，該回教室了，我先下樓了。拜拜！”
清月目光隨著夏杭轉動，呆呆地看著樓梯間，手還保持著“拜拜”的姿勢，眼神木然。
“看什麽這麽入神？”
“嗯？”清月臉一側就對上上官澈淡漠的笑臉，清月淺笑道：“沒事，回教室吧。”
回家的路上，清月出奇的安靜，還是不是瞄上官澈兩眼，一被發現，眼神立馬就躲開了，而且還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到底還有程子夏在，上官澈也沒多問，直到回到家，上官澈把菜一放，走到客廳，坐到清月右側的沙發上，道：“說吧，有什麽想問的？”
清月訥訥地看向上官澈，“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話？”
上官澈淡淡一笑，道：“你那隻腳趾頭動，我都知道。”
清月翹起嘴巴，別扭道：“那你說我那隻腳趾頭在動？”
上官澈：“……”
清月撇看頭，道：“哥，他們說你喜歡男生。”
上官澈心道我就知道是這件事，笑了笑，道：“嗯，我是跟他們說我不喜歡女生。”
清月轉過臉，神情詭譎地看著上官澈。
上官澈笑笑，道：“但是後邊還有一句話他們沒聽見。”
“什麽？”清月眼眸一亮，脫口而出。
上官澈看著清月的眼睛，認真道：“除了我的小月。”
清月的臉“刷”一下變成了誘人的熟番茄，又羞又窘地控訴道：“哥，你這是欺騙！”
上官澈起身走到清月身邊坐下，低聲在清月耳畔道：“是嗎？那我要告訴他們真相嗎？”
清月的耳朵顏色更深了些，想躲開，上官澈眼疾手快，伸手將清月圈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
清月越發窘迫，道：“隨便你。”
上官澈微微偏頭，看著清月的側臉，有些狡黠地笑問：“真的隨便我？”
清月：“……”徹底紅得不忍直視了……
上官澈笑得愈發得意，一口咬住了清月嬌豔欲滴的耳梢，一點一點****、吮吸，不斷下移。
耳朵酥酥麻麻的觸感不斷傳來，惹得清月陣陣發顫，想要躲開，可是上官澈一隻手臂牢牢地圈住自己的腰肢，自己隻能在可移動範圍內，不斷地想要移開，可不管怎麽躲，上官澈的嘴跟吸盤一樣，追隨而來。
清月帶著哭腔喚道：“哥~”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上官澈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把清月徹底壓在自己懷裏，無處可逃。
清月覺得渾身都慢慢熱起來，四肢變得軟綿綿地，渾身無力，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雙手依舊掛在上官澈的脖子上了。
上官澈極富耐心地一點一點掠奪，動作極盡溫柔，從耳朵不斷向下到脖子，再慢慢朝唇移去。
清月覺得腦子糊成了漿糊，隻是覺得濕熱的觸感一下一下讓心髒顫得厲害，撲通撲通地快要跳出來一樣，這種感覺漲得清月難受，然後開始掙紮。
清月忽然掙紮，惹得上官澈更霸道地鉗製依舊更火熱地撩撥。清月實在受不了這種水深火熱的感覺，忽然用力一掙，掙脫開了上官澈的嘴，然後轉過頭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雙唇送上去。
兩人吻得火熱，清月不住地想起身，直往上官澈身上撲。上官澈心裏一笑，微微鬆開鉗製清月的力道，然後自己身子往後仰，清月感覺到束縛的力度變輕了，撐著上官澈的肩，跪立在沙發上，而整個人幾乎掛在上官澈身上。
上官澈微微仰著頭，與清月“相濡以沫”地忘情地吻著，雙手不斷地收緊，似是要將清月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直到兩人都快要窒息了才分開，清月癱軟在上官澈懷裏，抬眼便看到上官澈嘴角晶亮的水漬，覺得羞得要死，把自己的頭撲到上官澈的懷裏，埋得深深的，生怕被上官澈看到自己的臉。
“小月，我愛你。”上官澈用溫柔地能滴出水的聲音說道。
清月聽了，怔怔地坐起來，望著上官澈，隻見上官澈臉色微紅，眼眸熾熱而堅定，神情無比的認真，深情地注視著清月，似乎要將清月融化。
清月忍不住撲到上官澈懷裏，把頭埋在上官澈的頸窩裏，聲音像是要哭了一樣，語氣卻無比堅定，“我也是。”
兩人就這樣抱著，不知道膩歪了多久，上官澈忽然笑道：“小月，再不鬆開我，我們今晚真的沒晚飯吃了。”
清月鬆開手，坐到一邊，垂目道：“你去做飯。”
上官澈在清月唇角一啄，起身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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