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後33下毒 警花皇後

劉賢妃想了想,突然笑起來,對顧欣妍讚道:“你果然是個懂事的孩子!”

欣妍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哪裏懂事啊,隻是知道人性本自私,她如果不把好處擺出來,劉賢妃哪裏肯帶她去呐。

既然已經答應了,欣妍索性也不急了,趁機要求道:“娘娘,我從東宮出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麽東西!這要去麵聖了,連件像樣的首飾和衣服都沒有……”

劉賢妃立即召來了若芷,吩咐道:“你立即帶人去庫房挑選衣服和首飾,然後送到太子妃的寢居,再問問她有何要求,一並答複了!”

“是,奴婢這就去做!”若芷領了命,對欣妍盈盈笑道:“太子妃,請隨奴婢來!”

欣妍給燕歸寫了一封信,然後讓人拿來一把油紙傘,她用蘸足了墨汁的毛筆在上麵書寫了八個大字,然後放在桌案下晾著,對劉賢妃派來伺候的幾個侍婢吩咐說:“這是送給太子爺的,不要亂動!”

“是,奴婢不敢亂動!”幾個侍婢連忙答道,同時在心裏嘀咕著,這傘上寫得什麽字啊,誰認得!根本就不是燕國的文字。

一切準備妥當,若芷也帶人拿來了欣妍要的東西。一套價值連城的紫玉鏤金首飾,一套黃金鑲嵌珍珠首飾,還有金手釧、項圈、玉佩、護甲……琳琅滿目。另外,欣妍又說去見聖侍駕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夜晚寒冷,需要厚毛衣裳,借口要了一件紫貂皮披風兩件銀狐皮披風,至於兩個侍婢每人也都有抵寒的皮衣。

主仆三人打扮得珠光寶氣,華貴之極。除此之外,欣妍又對若芷說:“第一次去伺候聖駕,需要打點他身邊的侍應,少不了賞錢,你再給我準備些金銀錠子之類的!”

事關聖寵,若芷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又從庫房裏取了金銀錠子若幹。

欣妍讓春桃和秋菊把東西統統裝進兩隻提盒裏,這才滿意地自語道:“你兒子把我的嫁妝都扣下了,我隻好從你這裏暫借一點兒抵帳了!九牛一毛而已,別怪我啊!”

皇帝的寢殿裏,早就人滿為患。各宮的妃嬪得知消息,紛紛前來探視。每位妃嬪都帶著侍婢女官,將殿前擠得水泄不通。

此時劉賢妃身份不同,她的兒子燕歸被冊封為太子,母憑子貴,儼然是後宮之主。她來到之後,各宮妃嬪主動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來。

欣妍跟在劉賢妃的後麵,順利地走進了寢殿。

燕秉煬躺在龍床上,氣息奄奄,看起來情形十分不妙。幾位太醫正圍著他診脈,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嚴肅凝重。

“皇上!”劉賢妃悲啼一聲就撲了過去,含淚握住燕秉煬的手,哽咽道:“臣妾來晚了!”

站在身後的欣妍有些無語,瞧劉賢妃這說辭,好像她早些來就沒事了似的。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閑事,欣妍懶得多管,現在她隻想伺機趕緊溜走。

“這些天,臣妾都見不到你,隻有那些狐媚惑主的在跟前伺候,結果弄成了這幅樣子!”劉賢妃邊說邊流淚不止。

“太後駕到!”內監尖尖的聲音響起,眾皆起身。

劉賢妃也不試淚,連忙起身,帶著身邊的女眷盈盈跪拜下去:“兒臣見過太後!”

欣妍也隻好跟隨著下拜,一邊在心裏思忖著脫身的良策。

蕭太後老態龍鍾,看得出來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再加上燕秉煬突然病重,她受到的打擊接二連三,眼袋下垂,頭發漸白,愈顯衰老。她在貼身孫嬤嬤的攙扶下,走到了龍床前,悲呼道:“我的兒,你怎麽了!”

幾位太醫連忙跪下,稟報道:“稟太後,皇上脈象紊亂,呼吸短促,似乎是燥熱之症,可是一直半會兒查不出病因……”

“廢物!”蕭太後大怒,斥道:“養你們這些庸醫有何用,連皇上得什麽病因都查不出來!”

“太後息怒,微臣已經開了藥方,是清燥去火平脈的方子,已讓禦膳房煎了,待給皇上服下,估計能暫時好轉一些!”

“還不快去!煎好了藥,立刻端來!”蕭太後佝僂的身體,就像秋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

這時,欣妍邁前一步,清聲說道:“太後,以臣女之見,皇上的症狀跟一個人很像,都像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顧欣妍。

顧欣妍絲毫無懼,坦然迎視著蕭太後的目光。

蕭太後銳利的目光望向顧欣妍,喝問道:“你是何人!”

“臣女顧欣妍,是梁國左丞相之女,後被皇上開恩封為欣公主!”欣妍俯首下拜,禮儀做得十足。

“噢,”蕭太後明白了,冷哼道:“原來你就是顧欣妍!先是招惹了祈王,又被皇上指婚給了前太子,克死前太子又許配給了現今的太子!果然是能耐之人!”

欣妍一聽這話,就知道蕭太後很不待見自己!也難怪,畢竟燕鳴的生母徐貴妃是蕭太後的親侄女,而徐貴妃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燕鳴,所以蕭太後遷怒自己也很正常。她並不氣怯,相反毫無愧色地迎視著蕭太後,說:“太後此言差矣!依臣女之見,前太子並非是臣女克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

此言一出,就像平地掀起驚濤駭浪,眾皆變色,抽氣聲此起彼伏。前太子的死因眾皆諱莫如深,而顧欣妍卻在這種場合嚷了出來,簡直失心瘋了。

,簡直失心瘋了。

劉賢妃大驚,忙開口斥責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還不快快閉嘴!皇上病重,莫要擾了聖駕!”

蕭太後卻伸手阻止了劉賢妃,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顧欣妍,點點頭,說:“接著說下去!”

“皇上嘴唇白裏透青,昏迷不醒,跟當日前太子的情形一模一樣!太醫們都診不出是何病因,臣女猜測,他們倆是中了同一種毒!”

寢殿裏寂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顧欣妍,似乎在看著一個瘋子!她明明是新冊封的太子妃,劉賢妃的準兒媳,這種時候說這種話,豈非是把矛頭對準了劉賢妃?

原因很簡單,前太子和皇帝都死了,誰得益最大,誰就是下毒的凶手唄!

“嗯,你再仔細想想,前太子臨死前的細節,究竟有什麽不妥之處?”蕭太後看待顧欣妍的目光變得和善,同時喃喃地道:“也許是哀家錯怪了你!”

“欣妍沒有下毒害人,就算有機會給前太子下毒,也沒有機會給皇上下毒啊!”欣妍分析道:“如果說前太子和皇上所中是同一種毒,那麽凶手無疑就是同一人了!”

事到如今,欣妍毫不懷疑燕秉煬中毒也是燕歸和劉賢妃母子所為了!為了皇位,這母子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前有葉德妃和燕鳴,現在也不差燕秉煬了!看來燕錚主動要求離開皇宮遠避邊疆,也是有他道理的!難道,燕錚也早察覺了這母子倆包藏禍心?

“聽說前太子是在你的寢宮前暈倒的,你做何解釋!”在徐貴妃的荼毒影響下,蕭太後早就把顧欣妍定為毒殺前太子燕鳴的凶手了。

欣妍努力回憶片刻,肯定地道:“我記得當時前太子似乎接觸到了一種花,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什麽花?”蕭太後逼視著她追問,厲聲道:“快從實道來!”

“百合花!”欣妍肯定地道:“當時有一個婢女鬢間插著一朵百合花,混亂中被太子觸碰到了,他聞到花香立即就暈了過去!”

其實,欣妍能夠記得,當時是潘婷的頭上插著百合花,但她不想供出她,以免給她引來殺身之禍。潘婷雖說與她並未深交,但也無仇恨,她不願連累無辜。

“百合花!”蕭太後怔了怔,繼續問道:“後來呢!太子被抬回了寢宮,他臨咽氣之前又是何種情形,你速速說來!”

侍婢給蕭太後搬來了椅子,孫嬤嬤攙著她坐下。而旁邊龍床上的皇帝燕秉煬仍然昏迷不醒。此時,禦膳房端來了煎好的藥,劉賢妃想服侍喂藥,卻被蕭太後喝止,喚了另一個妃嬪侍候。

劉賢妃訕訕地退下,目光冷寒地瞪了顧欣妍一眼,心裏氣怒交迸。

欣妍也不理睬,兀自說道:“前太子臨咽氣之前,有過短暫的清醒,可是又有一個戴著百合花的女人去探視他。當時,前太子的鼻子正好拱進了百合花裏,當即就咽氣了!”

“啪!”蕭太後一拍椅子扶手,大喝道:“那個去探視前太子的女人是誰?”

“是……”欣妍猶豫了一下,坦然道:“她是鄲國的明珠公主!”

“立即,傳明珠公主過來見我!”由於激動,蕭太後劇烈咳嗽起來,同時命令道:“在場的諸人都不許離開,誰若走漏了這裏的半點風聲,哀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欣妍微微一笑,提醒道:“太後莫忘了,明珠公主可沒有給皇上下毒的機會!太後若要查,就查在場所有人,誰來探視皇上的時候,鬢間插著百合花,她定是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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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小年了,祝大家小年快樂\(^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