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傳說 08黑風穀(一
“相公,你能聽懂她在說什麽?”費飛懷疑是自己腦容量太小的緣故才無法理解顧欣妍話裏的內容,便殷切地歪過頭去問新婚的丈夫。
韓奕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狼狽,但冷冽傲嬌的氣質卻是絲毫未變。他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對費飛的疑問忽略得十分徹底。
討了個沒趣,費飛又去問費老爺子:“爹,你能聽懂她說什麽?”
“誰知道啊!”費老爺子搖搖頭,表示無法理解。“吃飯吧!”
欣妍懷揣著費家父女倆贈送的銀兩盤纏,踏上了前往桃花山的擒匪之路。
走過兩條街,為了加快效率,欣妍決定雇一輛馬車。可恰,正有輛一輛空馬車經過,她就像是攔出租車一樣擺了擺手。
馬車緩緩駛過來,幹瘦的車夫跳下來,殷勤地問道:“客官去哪兒?”
“桃花山!”欣妍很神氣地告之。
“黑風穀?”車夫很吃驚的樣子,好像欣妍去的地方是龍潭虎穴,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太危險了,那裏我不去,你另找別人吧!”
“我說是去桃花山,什麽黑風穀!我去桃花山!”欣妍大聲地糾正,同時有點兒小鬱悶,這車夫耳朵不太好使啊。
車夫兀自低著頭,說:“不行啊!太危險,說不定會丟掉性命的!”
欣妍懶得跟他磨唧,幹脆掏出一綻銀子,送到眼前。
“呃,”車夫兩眼盯著銀子,拒絕的語氣頓時不是那麽堅決了:“年輕人,最好別去危險的地方啊!”
“去不去?不去我找別人!”欣妍收回了銀子,準備另外攔輛馬車。
“得得,我去!”車夫咬咬牙,收下了銀錠子,說:“該勸的我都勸了,你自己非要去送死,怨不得別人!”
傳說桃花山距離潼縣約有三十多裏地的,沒想到這一走就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已是日上中天,接近午時了(中午十二點)。欣妍在馬車裏吃了些幹糧,喝足水,下了馬車之後,感覺精力充沛,足夠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欣妍下車之後,車夫立即調轉了馬車,朝來時的方向飛逃而去,好像這附近有吃人的怪物似的。
“切,等姐擒了山賊,安撫一方百姓,大家就不會這麽害怕桃花山了!”欣妍站在那裏端詳片刻,隻見山勢連綿卻並不算太高,隻是林木繁茂,鬱鬱蔥蔥,縈繞著霧蒙蒙的白汽,有種詭異的神秘感。
應該從哪裏上山呢?欣妍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入口,道路竟然很平整,用山石砌鋪,石縫間綠意融融,倒有幾分幽靜的野趣。
“嘖嘖,等姐踏平桃花寨,就把這座山開發做旅遊風景區,一定生意火爆!”作為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對這種高純淨的空氣十分希罕,她大口地呼吸著,盡情品嚐著充滿草泥芬芳的空氣,心情極是愉快。
順著石路走下去,她並沒有注意到入口的不遠處立著一塊石碑,上麵用紅色草書三個大字:“黑風穀”!
越走,道路卻低窪,似乎走進了山穀深處。欣妍覺得有絲不對勁,她回頭望去,隻見迷霧繚繞,竟然看不清來路了!
有沒有搞錯?她是準備上山的,這怎麽感覺好像是鑽進山底下去了!就在欣妍驚疑不定之際,聽到有猿猴的鳴叫之聲,聽起來有些聒噪刺耳。
既然來了,就沒有後退的道理!想到自己的遠大的誌向,欣妍重新鼓起勇氣壯起膽子,繼續前行。走了一段路,猿猴的嘶叫更加刺耳,憑著職業的敏銳性,欣妍嗅到了殺氣的味道。
“吼!”一聲沉悶的嘶吼,頭頂上勁風壓下,有腥臭的味道撲來。欣妍矮身避過,隨即抽出了腰間的短刀。一個旋身站起,這才看清襲擊她的是一隻身形巨大的猿猴。她不由嚇了一跳,連忙退後。
猿猴一隻胳膊耷拉著,似乎受了傷,走路的姿式也有些奇怪,腿腳有些不利索,甚至它的鼻子上有道深深血口子。因為負傷,猿猴更顯得暴躁易怒,咆哮著撲向欣妍。
山石路約有兩丈寬,道兩旁都是深不可測的陡坡,一旦踩空或者被推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欣妍在狹窄的山路上跳來跳去,躲避著受傷猿猴的瘋狂攻擊,但是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她隻好拔出手槍,對著那隻猿猴射了一槍。
“吼!”猿猴慘嘶一聲,仰麵摔倒,竟然滾下石板路了!欣妍注視著它滾落,也不知是死是活。不過這些野生動物應該不比人類,常年在這裏摸爬滾打,摔下去應該隻是小意思吧!
初戰告捷,欣妍提起精神,繼續前行。山石路蜿蜒盤旋,通往漆黑的山洞,洞口藤蔓盤繞,裏麵似乎深不可測!
這可嚇不倒勇敢的顧欣妍,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警用強光手電筒,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了洞腹。
裏麵黑黢黢的,不過卻有許多綠色的圓形亮點,好像小燈籠似的。欣妍剛進山洞,眼睛還有些不適應裏麵黑暗的環境,她拿手電筒一掃,頓時嚇了一大跳!
隻見那些閃著綠光的小燈籠竟然都是狼的眼睛,這山洞裏麵竟然有狼,而且還不止一隻!
“啊!”欣妍一聲短促的驚呼,受到驚擾而被激怒的群狼立即對入侵者展開了攻擊。
一時間躲避不及,欣妍幹脆用強光手電筒射向撲過來的那隻狼的眼睛。由於在黑暗中時間過久,狼的眼睛適應黑暗,乍被強光照射,頓時閃瞎了眼。
“咚!”那隻狼由於視力被毀,距離判斷自然失誤,重重地摔倒在欣妍的腳底下,一時間掙紮不起。
欣妍趕緊拔出槍,對著狼頭就是一槍!
槍聲響起,群狼受驚,四散逃去。欣妍用強光手電追著照了照,發現有幾隻狼瘸著腿,好像受傷的樣子。真是奇怪,先是那隻猿猴,然後是這山洞裏的狼,它們受傷是因為有其他入侵者比她先行一步到來了嗎?
如果是其他的入侵者,那麽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