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傳說 46把狼引來了!

“惹了爺,就想這麽走?”

危險低沉的沙啞嗓音剛剛響起,下一秒鍾欣妍和燕錚的身體位置就來了乾坤大挪移,完全調了個方向——變成了她在下他在上!

他半壓著她,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燃燒著兩籟火苗灼灼地盯著她。整個人迫下來,呼出的熾熱氣息噴拂著她的臉蛋,燙得她有些發慌。

“哎,精蟲上腦了!”欣妍大驚,想逃,但被他嚴嚴實實地壓住,動都動不了!著急之下,隻好大叫:“別忘了你練的風神功,不能近女色,破了寶貴的童子身就全完了!”

“無妨!”哪知道她的提醒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倒加本加厲:“爺今晚兒為你**,你就不必再擔心大婚之夜守空房了!”

“……”禽獸啊禽獸!果然跟風落雪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為他比風落雪更禽獸!

燕錚吻上她的時候絲毫都沒有打商量,霸道地覆上她,汲取她的芬芳滋味。

欣妍睜大眼睛,然後用力推開他,大聲抗議:“你碰疼我了!哎,你到底會不會接吻!”

鬆開她,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會?”

“真是笨!我教你吧!”欣妍也沒吻過,但是她觀摩過限製片,覺得自己在這方麵應該比燕錚懂得要多。同樣青澀的她,卻是滿臉老道的樣子。“放鬆,張開嘴巴,閉上眼睛!”

可惜燕錚也沒有那麽好蒙騙,“想騙爺閉上眼睛,你好趁機偷襲!”

欣妍氣得翻個白眼,這個家夥太狡猾不容易糊弄了!隻好放棄讓他閉上眼睛的想法,然後正而八經地教他。“傻白甜,長這麽大連接吻都不會,真看不出來你如此純情!”

燕錚的臉色卻愈發陰沉,好像雨前的天空簡直能滴出水。他突然伸手揪住她的頭發(帽子已經在跟風落雪糾纏的時候弄掉了),厲聲低喝:“你跟誰做過!”

“啊,輕點兒!”欣妍疼得直吸氣,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殘暴。她急了,嚷起來:“人家沒有吻過,是跟電視上學的!跟別人學的!”

見鬼了,真不知道她為何要跟他解釋!他是她的什麽人?可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她心裏竟然有點兒發慌,不由自主地就跟他解釋辯白起來。

“電視是什麽?”燕錚臉色依然陰寒,但語氣稍稍和緩了些。看來,他對她的解釋辯白還是聽進去了。“這種事情不許跟別人學!你想學,爺可以教你!”

“你會嗎?”欣妍嚴重質疑他的技術,眼神語氣都充滿了懷疑。

“會不會,你可以親身驗證!”燕錚邪肆地笑著,再次吻上去。

“哇哇哇,疼死了!笨手笨腳,起開啦!”

“……”

“我說我教你,你這個食古不化的家夥!”

“這件事情應該男人主動,你乖乖地配合就行!”

就在兩人鬧騰得正熱鬧時,敞開的窗子外麵突然出現一張蒼白的人臉,呆怔地望著窗內熱火朝天打鬧成一團的倆人,顫抖著伸出同樣蒼白的手,掩住失去血色的唇。

“誰?”欣妍是警察,什麽時候都不會放棄警惕,她抬頭瞅見窗外站著的人竟然是潘婷,不禁怔住。

潘婷望向燕錚,水眸盈淚,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滾!”被打擾了興致的男人極其憤怒,他一拂衣袖,身後的窗子就“哐當”一聲關上了,把那個不速之客關在外麵。

可是,經潘婷這一番攪合,欣妍清醒過來,再不肯陪著他玩什麽“親親”。她嘴裏大叫著“抓流氓啊!”邊抬起長腿,飛起一腳,直接把燕錚踹開,然後翻身跳下貴妃榻,慌不擇路地逃了。

燕錚一時間沒攔住她,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飛掉,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這時,潘婷還有勇氣拎著一隻陶罐走進來,怯生生地開口:“殿下,妾煲的雞湯,喝一碗驅驅寒氣吧!”

燕錚什麽話都沒說,他直接奪過了她手裏的陶罐,對著虛掩的窗子砸過去。

“哐啷!”瓦罐砸開窗子的同時,四分五裂,汁水四濺,零落滿地狼藉。嚇得潘婷一陣哆嗦。

“爺對你不感興趣!滾遠點!”燕錚厲聲斥道,說罷,看都不看瑟瑟發抖的女子,拂袖而去。

潘婷看著零落在窗口的一片狼藉,水眸不由盈滿了委屈的淚水,又不敢哭,隻好咬住唇,無聲地哽咽著——她知道,前晚上送來的雞湯也被他丟出了窗外!

黑雲蔽月,星子稀稀落落。邊塞的風格外凜冽,寒意漸漸深重。

樹影婆娑的暗陰處,有五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麵巾的人,陰沉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著亮起的那扇窗子。他們知道,窗子裏麵的人就是他們的目標。

五個殺手如同貓般悄無聲息地靠近,正準備實施他們的獵殺計劃。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屋裏傳出侍衛通報的聲音。

“稟襄王殿下,祈王殿下回來了!”

“讓他進來,本王正有事情跟他商量!”

五人聞言頓時滯住身形,麵麵相窺。

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對為首的道:“襄王回來了,還要不要動手?”

為首的黑衣人思忖了一會兒,凝重地搖頭:“襄王武功太棘手,我等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另一個黑衣人,則用神秘的語氣說:“也許我們可以另覓時機下手!比如說,明天假如他們在途中遇到搶親的沙匪,祈王忙著對付那些沙匪,就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機!”

“你怎麽知道明日會有沙匪搶親?”一個黑衣人不解地問道。

為首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陰惻惻地冷笑:“真是笨!我們可以幫沙匪通風報信,免得他們錯過了這個財色兩得的好機會!”

第二天,是萬裏晴空的豔陽天。塞外氣候幹燥,隻要不刮風,也不會太冷。更何況還有那麽溫暖的太陽照著,令人暖洋洋地想睡覺。

欣妍坐在馬車裏,快要睡著了!不過隔著車窗簾子,有個人一直不停地跟她說話。

“哎,昨晚的事情是爺不對,冒犯了!”某人騎著車,跟馬車並行著。雖然隔著窗子,也沒聽到回應,但他知道她聽得到。“不過爺幫你打跑了風落雪,功過相抵成不?”

欣妍抿了抿嘴兒,其實已經不生氣了!和那個比她還青澀還笨拙還純情的家夥接吻,到底是誰占了便宜還不知道呢!

“怎麽不說話?”燕錚往窗簾前靠了靠,聲音低啞許多:“昨晚睡得好嗎?”

“……”

“爺睡得不好,整夜……都在想你!”像所有情竇初開的男子一樣,燕錚對她的表達熱烈又直接。“你想爺了吧!”

“咳咳咳……”欣妍嗓子似乎不舒服,一直咳。她汗顏啊,旁邊還陪侍著丫環呢!沒看到春桃羞得滿臉通紅,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有多滑稽!

“待會兒休息的時候,爺練馭獸經,你過來陪侍!”說罷,燕錚就打馬走開。

欣妍坐在馬車裏,臉蛋兒紅撲撲地,小心髒咚咚直跳。燕錚,這個悶騷的家夥,他究竟想怎樣呀!

已經過了邊境,踏上了屬於大燕的土地。行進了約有一個時辰,隊伍停下休頓。

燕錚獨坐偏僻一偶,吹奏竹笛。他吹出的音符很奇怪,有種獨特的蕭殺之氣,在這遼闊的綠野平原之上,倒是很符合意境。

盡管已經到了燕國,欣妍還是不喜歡穿臃腫繁瑣的喜服,她喜愛男裝妝扮,幹淨利落。而且,這種打扮也沒有那麽引人注目。

她悄悄地走近燕錚,在他的身旁坐下來,正準備好好欣賞笛音,他卻停了下來。

“怎麽停了?”欣妍意猶未盡。

“已經來了!”燕錚微微眯起眸子,聲音輕柔到不可思議,似乎怕驚擾到什麽。“看,那邊!”

欣妍疑惑地抬頭,順著燕錚的手指方向望去,見荒野之上竟然跑來了幾匹毛絨絨的大狼狗……不對,應該是野狼!先是幾匹,然後是十幾匹,那些膘肥體健的野狼並排站在那裏,吐著緋紅的舌頭,目光曖暗不明地盯著燕錚和欣妍,似乎在判斷他們是敵是友!

“哇!”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激動地道:“燕錚,你真強!竟然真把狼給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