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資深克格勃
.091.資深克格勃
參加這樣的課程,對木槿來說本身就是個奇跡,她從來沒上過這種課。開始,她並不懷疑自己的英文聽力不夠好,雖然剛開始她並不能完全聽懂那個搖頭晃腦的俄羅斯老頭在說些什麽,但是她相信過幾分鍾就會適應過來他的俄羅斯口音。英文專業的畢業生,習慣在老師講課的時候先在心裏將意思用中文想好了,再用英文把句子組織妥了,隨時都可以等待老師提問,或者爭取主動發言。
木槿擺出專心聽老師講課的樣子,然而她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她緊張地捕捉著老頭兒每句話裏的意思,保持著東方人的嫻靜,隨著老頭兒講課的內容呼嘯而去,木槿心裏終於有種被人撇下的,無助的感覺。她像塊石頭一樣沉默著,這種為了表白和捍衛自己尊嚴的緊張,在國內多年的求學生涯裏,還從來沒遇到過。窘境來得這樣不由分說,木槿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努力地做出反應。
中午剛下課,木槿就急著離開教室,她看到楊博士已經收拾好文件包正在往外走。不知道楊博士準備回寢室還是直接去餐廳,木槿急忙趕上去。韓峰跟在後麵叫道:“木槿,木槿!你先等等我。”
“叫魂啊你。”木槿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眼睛卻追著楊博士,她擔心楊博士走遠了趕不上。“走,韓峰,去找楊博士請教幾個問題。”
“你先告訴我,剛才上課的這位老司機說的是什麽語?” 韓峰急切地問道。
“當然是英語了,難道還是漢語?”木槿看著他,心裏掠過同病相憐的安慰,又表示理解地說,“不過博羅夫斯基要是講俄語,咱們這些人還真沒幾個人能聽懂。”
韓峰哭著臉道:“英語?完了,我怎麽一句都沒聽懂,他這是講的哪國英語啊。”
“就算是俄羅斯英語吧,”木槿也無可奈何地說,“其實,我也沒完全聽明白,大家受的是同樣的罪,真不知道全班同學有幾個人能聽得懂。”
那位長得像肖恩.康納利的老頭兒搖頭晃腦地講了一上午,木槿知道他說的是英語,可是,也不是她學的那種英語,博羅夫斯基卷著舌頭嘰裏咕嚕,木槿硬是聽不懂他說些什麽
。最後木槿豎著耳朵凝神屏息聽了半天,總算聽懂了大體意思,卻還是不得要領。
“你說怎麽不搞個同聲傳譯呢?唉!”韓峰跺腳歎道。
木槿撲哧笑了,還同聲傳譯呢,你以為這是來開聯合國大會?是不是還想上去發個言,走兩步講上幾句?這韓峰就是想法多,這樣上課的美事,也虧他想得出。
“反正帶著錄音筆把他講的話都錄下來了,回去多聽幾遍就會聽明白。實在聽不明白的話就去問別人。”木槿安慰韓峰。她心裏暗暗慶幸,多虧帶上了邵永浩給她買的錄音筆,沒想到還真用得上。上課沒聽明白,回去多放幾遍錄音不就聽懂了?還是邵永浩想得周到。
“哎,木槿,你說那小子,”韓峰又朝那個和楊博士一起去機場接他們的小夥子望了一眼,對木槿努努嘴問,“真的是克格勃?”
“人家現在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fsb,”木槿說。他們已經趕上了楊博士,木槿就問道,“楊博士,這位謝爾蓋的身份,真的是那啥?”
即使不用問,教室裏每個人的臉,要麽看上去像間諜,要麽看上去像警察,要麽看上去像軍人,誰都不像別的。就說楊博士的身份吧,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他的反應非常迅速,回答之坦率,卻完全出乎木槿的意料。
“謝爾蓋屬於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文職人員,他是捷爾任斯基高等學校的教師。倒是今天上午講課的博羅夫斯基,”也許是謝爾蓋的身份在一定範圍內本來就不需要保密,而博羅夫斯基已經退休多年,他現在是大學裏的著名客座教授,身份早已對外公開,否則楊博士說話會滴水不漏,介紹的時候不會這麽放得開。
楊博士甚至還有些顯擺地說,“博羅夫斯基了是位公認的老牌帥哥,資深克格勃。網上都報道過那件有名的笑話,博羅夫斯基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克格勃第九局工作,跟隨葉裏欽出訪過美國,”說到這裏楊博士笑了笑,解釋道,“就是葉立欽在飛機上喝醉了酒,飛機到達華盛頓機場又掉頭飛回來那次。”
木槿和韓峰都聽得目瞪口呆。“哇噻!這老頭兒,還真是位資深克格勃,楊博士,你快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位老牌帥哥的光輝事跡。”木槿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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