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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答應了前輩,就要親自辦到!”刀無痕不由自主的斬釘截鐵的答道。話剛說完時,刀無痕發現自己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天地間的修士,特別是這些修為高深的修士,無所約束,隻要違逆了心意,隨意之間,動輒殺人,很是平常不過。

司馬狂刀是數千年前的老古董了,他的弟子至少也應該活了幾千年才對。自己竟敢違逆他的意思,話一說出,刀無痕自己都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說了什麽?”出乎意料,那個聲音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狂怒,接下來,而是長時間的沉默。好半天,那個聲音才徐徐的說道。

“他說,把骨灰撒在玄清大師的墳前。”聽罷,刀無痕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想到這位長者竟然這麽客氣,刀無痕心裏不由長吐了一口氣。

“好吧,你跟我來吧!這就去了了他老人家的心願吧!”那個聲音發出一聲長歎。緊接著,刀無痕就感覺時空變幻,隻是一眨眼間,眼前就呈現出一個高大的墳頭。

這個墳頭很是高大,但是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墳頭矗立在那裏,顯得很是孤單。全然不是諸多世家那般,墳陵氣勢凜然。果然這些高人高來高去,讓人捉摸不透,沒想到一個大派的開派祖師的墳頭竟然如此簡單隨便。隻是這墳頭前,放著鮮花、祭品,墓台也是幹幹淨淨,像是經常有人在祭拜和打掃。

在墳頭的石碑上,寫著幾個大字,“愛妻玄清安息之地”。這幾個大字龍飛鳳舞,殺氣四身,但竟然有道韻在隱隱流淌,隱隱透著無盡的哀傷,見者就想流淚。顯然是出自是司馬狂刀之手。

此時,一個男子站在那裏,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墳頭。這個男子身材高大,一身白衣,頭發也是潔白如雪,遮住了大部分臉龐。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刀無痕還是明顯感覺到了絲絲的頹廢氣息。

見刀無痕疑惑的樣子,這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這裏是師傅為玄清大師所立的衣冠塚。玄清大師的屍骨被玉女教埋在一個神秘的之處。師傅所說的地方,多半就是這裏了。他曾經數次給我提過,他以後要長眠於此。師傅他老人家高來高去,所行之事自有深意。唉,就按他的意思來吧……”

這白衣男子的話裏,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這些數千年的老古董,沒想到感情竟也如此深厚。這時,這白衣男子輕輕的用手將這祭台上麵的灰塵拂去,而不是用法力,神情專注而又憂傷,輕輕道,“沒想到師傅他人家到底還是走了。”

刀無痕看這男人悲傷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大師不要過分傷悲。他走的時候,很安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師傅他老人家……終於解脫了。”良久,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他是應該高興才是……”

刀無痕也長歎了一聲。是啊,一個絕頂高手,一會兒忽然清醒,一會兒又忽然瘋癲,心裏又想著自己心愛的人。想死偏偏又死不了,隻能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天牢裏。這種悲痛的確是非常人所能忍受。

此時,刀無痕恭恭敬敬的請出司馬狂刀的骨灰,然後,輕輕的灑在玄清大師的墳頭上。兩人又恭恭敬敬的叩了幾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這時,隻聽轟隆一聲,先前還是十分平靜、很不顯眼的墳頭發出了一聲巨響。緊接著,玄清大師的墳頭竟然突然消失不見。地麵,也是平靜如初,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野草萋萋,寬闊平常,安靜詳和,像是從來都沒有那墳頭出現一般。

所有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來於虛無,歸於虛無。這個世界,像是從來沒有什麽司馬狂刀,也從來沒有玄清大師。

白衣男子長跪不起。好半天才站立起來,一張俊秀的麵容呈現在刀無痕的麵前,淡淡的說道,“其實你才是師傅的徒弟,他把殘餘的修為都給了你。我隻是這裏的守墓人而已。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從此以後,我也應該出去四處走走,浪跡天涯。”

然後長歎一聲,對刀無痕說道,“你不要害怕,師傅他老人家天縱英才,一身修為驚天絕綸。他這麽做,自然另有深意。”

刀無痕喟然長歎一聲,心情複雜。忽然向白衣人問道,“大師,能否告訴我你的名諱?”

“我的名字?讓我想想!”這個神色頹廢的白衣人緩緩的轉過身去,像是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道,“我叫獨狐無情,這個名字早已不用,可能世人也早已遺忘。對了,無名不是你的真名吧?”

刀無痕一怔,點了點頭,麵露難色。

獨孤無情看了一眼刀無痕,道,“無妨,我就暫且叫你無名吧。”然後,轉身就走,一步跨出,身影就消失不見。刀無痕見獨孤無情消失不見,然後又向司馬狂刀骨灰消失的方向叩了幾個響頭。這才又站起來,準備離開。但看著這裏四下無人,又不由惱怒的摸了摸腦袋,不由有些惱怒的說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我迷路了。”

哪知正在這個時候,那已經消失的獨孤無情又突然折返回來,出現在刀無痕的麵前,刀無痕不由一喜,看來這獨孤無情還知道自己不識路嘛。急忙叫道,“大師,你回來了!”

突然出現在刀無痕麵前的獨孤無情的說道,“對了,你以後不必再叫我大師,叫我師兄就行了。”然後,還不待刀無痕說話,獨孤無情撓了撓腦袋,邊走邊道,“我好像忘了什麽事?但我究竟忘了什麽呢?”幾乎是一步之間,就跨出數十裏路程。還不待無痕準備反映過來,那獨孤無情又突然消失不見。

刀無痕站在那裏,不由哭笑不得。

這裏地勢特別,也不知道下了什麽禁製,刀無痕站在裏麵,竟然四處找不到方向,怎麽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正在這個時候,那獨孤無情又突然一步跨出,出現在刀無痕的麵前。這時,還不等獨孤無情張口說話,刀無痕急忙大聲說道,“師兄,帶我出去,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師兄?我有師弟嗎?”那獨狐無情看了一眼刀無痕,然後轉身就走。

看到這個模樣,刀無痕又不由一個頭兩個大。這對師徒,究竟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腦子都是間歇性的不大對頭?

“對了,我記起了,我是有個師弟。那這個人就是你了!”突然間,突然消失的獨孤無情又出現在刀無痕的麵前,抓著刀無痕驚喜的問道。

此時,刀無痕在心裏痛嚎,老天啊,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