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體若巨貓的老鼠盤在肩上,這隻巨鼠的一兩賊眼還在那裏四處亂轉,一看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身旁,跟著一大群美女。身後,還寸步不離的跟著一個頭戴頭盔、身穿黑甲,手持長矛,將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的衛士。這等組合,放在那裏絕對是極為惹眼。就連刀無痕自己都隱隱感覺有些怪異。

這等“配置”,其風頭早已超過了這次帶頭的涵雲長老,給人一種腦門上就刻著“我不是主角誰是主角?”

自己前來比試,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護衛?

跟著一個自己都看不清臉,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神秘護衛。一路上,刀無痕無數次試探,這個神秘護衛至少也是創神期(神通期)修為。在中州修真界,這些創神期的高手至少也是一方土豪人物,怎麽也搞不懂,有誰屈下身子來給自己當貼身護衛?

難道玉女教一下就這麽看重自己?想把整個玉女教的女弟子送給自己當後宮?但一想到天蘭掌教那張不冷不熱的老臉,就知道絕無這種可能。

刀無痕百思不得其解,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就不再去想。有這麽一個神秘貼身護衛跟在身邊就已經是威風八麵了,還管他是誰幹什麽?

山峰林立,綠水環繞,山在水中,水環山遊,雲霧繚繞,遠遠望去,猶如一副山水巨畫。無數的巨山之間,都是澗水相隔。這些山澗深不見底,雲霧滾滾,就連九州門自己也不知道這些滾滾的雲霧裏隱藏著什麽。這裏,就是九州門駐地。也就是這次天才戰比試之地。

九州門曾經號稱中州第一大派,據說整個九州是因為九州印而得名。九州印由九州門開派大能收取古夏州、戎州、平州、陽州、外州、瓜州、舒州、兵州等煉製而成。威力霸道無比。而九州門也是按照古九州的分布布局而成,大有問鼎天下,氣吞中州之勢。

據說現在的整個九州門駐地也是一件法寶,連根拔起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九州印。但非法力高深之輩不能使用。甚至中州修真界還流傳著一個傳說,要是有一天有人能夠使用這個巨大的九州印時,就是中州恢複到上古時期九鼎大陸道門排名第一的時候。

九州門暗含天機,裏麵甚至還有神算之術。但神算之術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哪怕是在九州門遇到危急的時刻。種種傳說,將這個古老的門派傳說得玄而又玄,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天才戰就在三日之後。刀無痕一行人到時,已有不少門派早先到達。雖然九州門碩大無比,但此時已是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修士雲集。

刀無痕剛剛露麵,就聽見人聲喧嘩,人聲嘈雜。刀無痕也沒有在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這是別人的門派?

“你看,那個小白臉來了!”

“就是死命的抱玉女教大腿的那個小白臉?”這時,又聽一個修士小聲說道。

“小白臉要有當小白臉的資格,就你們那副尊容,怕是想當玉女教的小白臉,都沒有資格。”皮厚肉糙的刀無痕絲毫不以為意,別了一眼幾個在那裏冷嘲熱諷的修士。站在那裏,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們幾個看看,是我帥還是這幾個家夥帥?”

見過臉厚的,但沒有見過這麽臉厚的。頓時,人群裏不少人瞠目結舌。

那幾個在那裏說話的家夥也一時沒有言語,沒想到刀無痕這般沒心沒肺,一時之間沒有了言語。

“哼,你以為玉女教的小白臉那麽好當?”說罷,便大大咧咧的離開。

轉到無人身,刀無痕卻是眉頭緊皺,“看來天才戰果然不平靜。究竟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很明顯,先前那幾個修士是受人利用,前來激怒自己。

“哧!”一行人正在很是閑淡的向著洞府走去。玉女教是名門大派,按照規矩,自然安排了上好的洞府。正在這時,一個很是囂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後背。

眾人轉過身去,隻見一行身著太玄門服裝標誌的修士,坐在一條大船裏麵,很是張狂的從玉女教一行人旁邊擦身而過。這條大船通體金黃,全身泛著金光,氣度軒昂。這條飛船從玉女教幾人身邊擦身而過之後,還故意跑到幾人的前麵頓了一頓,在眾人麵前釋放出巨大的尾氣,衝在幾人的麵前。然後,呼嘯著揚長而去。

中州年輕一代第十高手馬行空昂然屹立在飛船上,看著刀無痕,臉上露出頗為玩味的笑容。

幾月不見,馬行空居然又晉級了,居然晉級到洞天境第四層。果然是奇才。

“嗯,太囂張了。”梅劍怒極,把手一甩。涵雲長老滿臉怒容的看著太玄門的幾人,但終於一句話也沒有說。

其他的玉女教的女弟子也是玉臉含怒,但見涵雲長老沒有說話,全都敢怒不敢言。

以前這些玉女教的女弟子走到哪裏都是高高在上,哪裏像今天,被人這般赤裸裸的挑釁?

玉女教的弟子感覺憋屈之極。

“哼!”這時,隻見刀無痕發出一聲冷哼。大袖一卷,眾人也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來,全身已進入到一個巨大的鐵鳥之中。

這個鐵鳥巨大無比,裏麵也很是寬敞,每一個人進入到裏麵,居然人人都還有一個座位。

咦?進入到這個鐵鳥裏麵,涵雲長老居然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驚歎。

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神秘護衛眉頭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隻聽呼的一聲,這個巨大的鐵鳥就一飛衝天,一下子衝到太玄門的那個巨大的黃金船的前麵。然後,就見這個鐵鳥的後麵突然冒出道道又粗又大的黑煙,對著太玄門的黃金船鋪天蓋地的噴了過去。

嗚……隨著一陣巨大的噴氣聲,這個鐵鳥一下子飛上高空。這時,玉女教一行的眾人就看到,先前還金光燦燦的黃金船此時變得全身烏黑。此時,這些弟子正在那裏不斷的拍打著身上的煙塵。甚至還有些修為的弟子在不斷的咳嗽。

那些站在船上的每一個太玄門弟子像是從煤窖裏鑽出的一般,全身都是烏七八黑、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