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靜靜歸來的刀無痕,獨孤殺一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看見一般。
地底世界,又被稱為被放逐的世界。很多地麵世界流浪來的修士,哪個沒有幾個熱血的故事?
恩怨仇殺,在修真界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
這一行人繼續前行,見到魔獸就殺。
越往前走,感覺地底世界越是混亂:有天魔飛舞,有修士的屍體橫陳,不明有怪獸的屍體散發在路邊,散發著一陣陣難聞的惡臭。河流已被悉數汙染,不時有巨大的山峰被那些妖獸撞斷,或者被強大的修士斬斷。
本就不多的靈氣也早已被汙濁。
本來,刀無痕原來打定主意,再去劫掉幾個門派的靈龍為已所用。但眼前的景象,早已讓他打消了念頭。這個時候趁火打劫,肯定會引起眾人公憤。
這時,突然間,掛在刀無痕胸口的玉佩開始閃爍不停,是玉女教在召喚自己馬上回教。果然,不大一會兒,就見不少弟子四處飛躍,各自到了門派進入地底世界的域門。
原來,這地底世界突然出現的變故被地麵世界已有所覺察,於是各大門派便提前召回參加血色試煉的弟子,提前結束試煉。這些參加血色試煉的弟子都是各大門派和世家的寶貝,生怕有任何損傷。要是一個門派參加血色試煉的弟子全部損傷,那就至少損失了門派裏麵年輕一代的大部分精英,其影響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往往在血色試煉中,很多相互之間有仇隙的門派就會想盡辦法撕殺,互毀根基。
這次,昆侖派弟子在血色試煉中全部死亡,甚至連一個傳話的人都沒有。不知道要在修真界造成多大的震蕩。
“好,小友。你先行一步,我先在地底世界轉轉,多殺一些妖獸後,也很快就會回到地麵世界。到時候,我再來玉女教尋你!”見刀無痕要走,獨孤殺大笑道。刀無痕與這一行人一一告別。
獨孤殺這一行人戰力強橫無比,想必想了那些極少數的絕世人物,也沒有幾人能傷到他們了。
刀無痕施展空間跳躍能力,無數的空間,一步跨過,幾步就回到了地麵世界。
看著周圍熟悉的山山水水,刀無痕猛然吸了一口氣,作了一個深呼喚。道,“總算回來了。”
“小子,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是不是你小子怕死,進入地底世界之後就躲在我玉女教的域門之處等待召喚?”涵雲長老剛剛在那裏召喚刀無痕,沒想到這刀無前這麽快就衝了出來。整個人不由一愣,打趣道。
“嗯,那地底世界又黑又暗,寸步難行。無事可做,所以我就天天躲在域門處睡大覺,等待你的召喚。”刀無痕看了一眼涵雲長老,滿嘴跑馬。
聽見這些話,和涵雲長老一便前來迎接刀無痕的一些女弟子,有的掩嘴而笑,覺得這個未來的玉女姑爺好奇怪;有的覺得這個家夥怎麽這麽不靠譜,臉上甚至還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咦?洞天境第三層?”涵雲長老發出一道神識,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在地底世界仍有奇遇,這才多久?幾個月不見,居然又從洞天境第二層晉級到第三層。按照這個速度,那還了得?
“我成天沒事就在地底世界睡覺,可能是地底世界靈氣太過充沛吧,沒想到醒來以後居然發現自己晉級了。”刀無痕看到涵雲長老吃驚的樣子,故作風清雲淡地說道。
“胡扯!”涵雲長老見刀無痕滿嘴跑馬,不由鳳目圓睜,“誰都知道地底世界靈氣匱乏,那些門派必須要有靈龍才能修煉。”
然後看了一眼刀無痕,帶著眾人轉身就走。
刀無痕伸了一個懶腰,就打瞌睡般搖搖晃晃跟著涵雲長老向玉女教派走去。
剛剛回到玉女教內,刀無痕就感覺到無數的神念在自己身上掃射。知道是這些玉女教的老古董和前輩在查探自己。刀無痕假裝不知道,放開了神念讓這些人查探。
果然,裝逼的刀無痕很快就感覺到這些神念中的驚訝。不由心頭暗喜。
“公子回來了?”刀無痕剛剛回到洞府不久,就見梅蘭竹菊四劍走了出來。看見四劍到來,刀無痕不由喜上眉梢,在玉女教,也隻有四劍算得是自己要好的朋友了。
“怎麽這個樣子?”但剛一看到四劍,隻見這四女臉色憔悴,雙手緊緊捂住手中飛劍,像是生怕飛跑了一般。
“唉,都是那些該死的老鼠鬧的。”見到刀無痕回來,梅劍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秀眉緊皺。
“老鼠?你們一群修士居然還怕老鼠?”刀無痕一聽,一下子就樂了。“你真以為你們是普通的小女子啊?居然還怕老鼠?”
“公子,你不知道啊?這些老鼠可惡之極,狡猾不得了。天天四處亂轉。最初還好,隻是偷吃玉女教的靈龍。天天騷擾,把玉女教的靈龍弄得嗷嗷怪叫。”菊劍一聽那群老鼠,頓時就來氣了。
“後來,玉女教就專門派人守著靈龍。但那隻老鼠依然膽大無比,居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麵在那裏吞吃靈氣。”竹劍也在那裏氣氣的說道。
“更可氣的是,後來,那隻老鼠吃靈氣吃厭了。居然天天跑來偷吃我們的飛劍。”說到這裏,蘭劍有些哭笑不得,“我們教內好多姐妹的飛劍都叫那隻怪鼠給吃了。頭一天還是好好的,第二天起來,就隻剩下一個劍柄了。真是可惡。越是品質越高的法器,那家夥越是偷吃得更歡。弄得我們教內好多姐妹連武器都沒了。所以我們這些姐妹天天什麽事都不做了,就是護著自己的法器。”
“那個家夥,真是太可惡了。”竹劍舉著小拳頭,往空中狠狠的一砸。“真該把他捉了吃肉!”
一聽到這裏,刀無痕也忍不住大笑失聲。這隻老鼠太可愛了。
“你還好意思笑。連我們派內的太上長老都出動了,但就是拿這些老鼠沒輒。真不知道這個怪家夥是哪裏冒出來的?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菊劍長歎了一口氣。說罷,將手裏的飛劍抱得更緊了。
刀無痕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一動,一定是那個家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