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圓乖乖點了點頭。

護士給她換完藥,給千願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小芋圓,整理一下東西,準備走了。”

餘圓聞言頓了頓:“我沒有東西要收拾。”

千願抬頭思考了一下,回憶道:“對哦,你來這裏沒有衣服穿吧。等等下午我帶你去買。”

餘圓低下頭,極其小聲的“嗯。”了一句。

千願說完就走在前麵帶路,餘圓趕緊跟上她。

身子都快要貼在千願身上了。

千願歎了口氣,安慰到:“你別怕,我在,你之前經曆過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的。”

餘圓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千願也沒有逼她,繼續帶著路。

餘圓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千願居然有一方自己的小院子。

打開門,餘圓被大片的紅灼燒了視線。

隻見一朵朵芍藥暴烈的綻放,點點嫣然連成了一片紅海。中間有一條碎石鋪成的蜿蜒小道,順著它往前走就能看到一座中式庭院。

門口的石獅子正趴在地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來人。

千願走在前麵,走了兩步發現後麵的人像是沒有跟上來,千願轉回身看向餘圓。

千願轉身,身上的紅色裙子**起悠揚的弧度和腳邊盛開的芍藥,天空的晚霞融為了一體。

媚欺桃李色,香奪羅綺風。

千願看向她問道,“怎麽不跟上來?”

“嗯,馬上。”餘圓向千願小跑了過去。

千願看見她跑了過來,就打開了房門。

進屋之後,內裏的裝修更是繁華富麗。那倒也是確實,因為這房子的主人本也精致豔麗得緊。

千願拉著她向一間房子走去,“你可以在這裏輸營養液。”

千願坐在餘圓的身邊看向她:“小芋圓,你想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人還是要碰五穀雜糧的。”

餘圓垂下了頭,千願皺了皺眉:“別低下頭。你直接給我說為什麽不想吃。”

“師父,我聞到飯的味道和油膩的味道就惡心。”

“惡心?是從小就這樣,還是?”

餘圓隻是搖了下頭,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

記憶中斷,餘圓看著陳奇和趕來的千願,無奈地歎了口氣。

“所以,你們可以解釋一下,黃姨他們的事情嗎?”

千願也歎了口氣,緘口不言。

“他們倆已經死了。”江鏡川直言道。

餘圓的呼吸一滯。

一道男聲傳來,打破了這個觀點:“也沒有,黃姨還活著。”

幾人應聲看了回去。

隻見林墨長身玉立在幾人麵前。

餘圓瞳孔一縮,開口道:“你是....”

“我是林墨,我們見過。”林墨勾唇道。

兩人確實是見過的,畢竟餘圓被拐去的地方,屬於是刀鏈的管轄範圍,而林墨之前去幫忙處理過事情。

林墨走之前,還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這也算是,當時很少能遇到的溫暖了。

餘圓首先反應了過來,開口道:“你剛剛說的什麽?”

“她沒死。”林墨開口道。

由林墨帶路,幾人打車去了那個地方,工廠周圍早就拉起了黃色的警衛線。

“怎麽進去?”這句話江鏡川是對著千願問的,不用想,這姐肯定有辦法進去。

千願淡淡說道,“沒事。”

她有辦法。

夜幕降臨,四周響起了令人心煩的蟬鳴。

千願向江鏡川緩緩走去,她抓起江鏡川往肩上一扛,然後帶著江鏡川往樓上跳去,躲過了警衛員的視線。

雖然千願手上係了繩子搭了一點力氣,但是這還是讓江鏡川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類該擁有的能力。

落地的瞬間,千願把江鏡川放了下來,然後側過身收繩子。

江鏡川看著她利落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千願,你究竟有多高?”

“不想死就閉嘴。”千願才懶得和江鏡川說那麽多話,而且話題還是她最忌諱的身高問題。

說實話千願確實矮了一點,也就是一米六二左右,但是站在一米八幾的江鏡川麵前確實矮。

就算是站在一米七二的餘圓麵前,千願也是小小的一隻。

其實江鏡川並不是想問她有多高的,但是問題到嘴邊就換成了千願有多高,其實江鏡川真正想問的是,千願到底是幹什麽的?

因為千願打架和攀爬真的太為熟練了,但是如果真的問出來,那麽江鏡川可能就真的想死了。

如果是正常時候,江鏡川遇到千願這種人肯定會敬而遠之,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千願身上有江鏡川不得不依靠的超強戰鬥力。

所以江鏡川肯定是不可能得罪千願的。

千願冷眼看了一下江鏡川,冷冰冰的道,“趕緊找吧,找完了回去了。”

江鏡川聞言開始在工廠內轉悠起來。

工廠內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灰色的混凝土還沒有完全收撿,上麵插著一把鐵鍬,就像是一個簡陋版的墓碑。

江鏡川向爆炸地走過去,隻見那片地板被炸得烏黑,什麽都看不見,隻剩下廢墟,空氣中隱約還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江鏡川走過過去,想觀察得仔細一點。

江鏡川走進那個地方,被炸過的地方像是承載不起江鏡川的重量,突然向下墜去,千願手疾眼快地用繩子纏住江鏡川的手。

“拉好了,我拉你上來。”千願波瀾不驚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為什麽,江鏡川的心安定了下來,有千願在,做什麽都很安心的感覺。

上來了之後,江鏡川心有餘悸地看向剛剛陷落下去的那個位置,“這個地方為什麽會有一個洞?”

“暗室。”千願把繩子捆在自己右手上,另一端給了江鏡川,叮囑道,“你拉穩了,把繩子綁在那個柱子上,我自己下去看看。”

江鏡川拉住千願,“要不還是我下去吧,裏麵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

千願輕輕擰了擰眉,“就是不知道什麽情況才不讓你下去,我下去能保護好自己,就你下去,就算是有我在上麵也不一定能讓你全身而退。”千願頓了頓繼續道,“雖然我挺討厭你的,但至少現在,我們是隊友。”

江鏡川無奈道,“那麻煩你了。”,然後把繩子綁在了柱子上。

看到江鏡川操作完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