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文雙月手指一陣疼痛,鮮血從指尖滴落。

她微微皺眉,手指立刻被慕星衡握住,放入嘴中吸了吸。

文雙月愕然,漲紅了臉。

慕星衡回過神,急忙鬆開她的手指,黝黑的臉上漸漸轉為黑紅。

糟糕!他是怎麽搞的!又不受控製了!

“對……對不起!”慕星衡結結巴巴地說著,絲毫沒有大將軍平日裏的果斷與狠厲。

文雙月不知他的“對不起”指的是哪一方麵,是指的不小心傷了她,還是不小心把她的手放入嘴中?

“繼續針灸。”她急忙低下頭,把緋紅的臉蛋藏起。

不能繼續這個話題,太糟糕了!

莫非慕星衡因為太長時間不曾藥浴,所以感覺很不舒服?

想起剛才他身上那緊繃的肌肉和莫名其妙的動作,文雙月覺得一定是自己想的這種情況。

她決定幫慕星衡紮針以緩解痛苦,於是低下頭在他背上和腰間尋找穴道。

散落的發絲撫過慕星衡胸膛,仿佛貓咪的爪子般輕輕撓在他胸口。慕星衡隻覺心頭一陣癢。

這時,他感覺到文雙月的小手扶在了他腰間,眼眸再次一暗,雙拳不由握緊。

這丫頭!手在摸哪裏?!

“你的腰間有個星型印記。”再次看到那個印記,文雙月忍不住問他,“你知道這個印記吧?”

“嗯。”慕星衡強壓住內心的異動,不敢多說話,隻是淡淡地應著,語聲依舊沙啞。

文雙月愣了愣,以為他仍然很難受,有些抱歉,“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我明天藥材放少一點吧,這樣你就不會那麽難受。”

慕星衡知她會錯意,心裏卻十分感激。

“我沒事,不會難受。你不用刻意為我紮針了。”慕星衡實在受不了她那亂動的小手,隻想讓她趕緊結束針灸,“我可以自己待著。你在一旁休息就行。”

文雙月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沒事?真不難受?”

可他剛才為什麽反應那麽激烈?

“我沒事。”慕星衡低垂眼眸,不敢看她,“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自去休息,不用管我。”

文雙月收起銀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好吧,我就坐這邊上,你若是感覺哪裏不舒服,就跟我說。不過,你還得再泡兩刻鍾。”

“好。”慕星衡見她坐往一旁,暗自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心裏越發擔心。

以後如果每天都這麽藥浴紮針,他該怎麽辦?!

慕星衡隻是想到了接下去每日的藥浴紮針,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當他藥浴結束,吃完晚飯,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才想起。

他和文雙月既然要扮演夫妻情深,兩人自然應該睡在一個房間。文雙月自然不應再回自己房中去。

隻是,這可真是一件很不妙的事!尤其當他現在常常不受自己控製的時候!

“月兒,你晚上就住這裏……”見文雙月詫異抬頭看他,慕星衡隻覺臉上一片火熱,“我的意思是,咱們如今在外人眼中是真正的夫妻,所以……”

“所以不能分房睡?”文雙月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沒關係,我睡軟榻就行。”

慕星衡的臥室不小,隔開的裏間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軟榻。所以文雙月不覺得睡一間房有什麽問題。

“那怎麽行!你睡床,我睡軟榻。”

慕星衡倒是挺有風度。

文雙月微微一笑,“你是病號,我怎麽能讓你睡榻。這軟榻挺舒服的,我喜歡。何況,我也睡不習慣別人的床。”

慕星衡一怔。

這丫頭之前出門在外的時候,不是在哪兒都睡得挺香的嘛!也沒見她挑床!

不過,她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強求,否則把人嚇跑了更糟糕。

慕星衡讓賀嬤嬤把隔壁房間的厚被子取來,放在軟榻上。

如今雖然已是季春,天氣還是有點冷,夜裏寒氣更是絲毫不減。慕星衡自然不敢讓她著涼。

文雙月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梳洗完便徑直躺到軟榻上。

“冷嗎?”

“不冷,很暖和。”文雙月躺在軟榻上,伸了個懶腰,“我就說嘛,這個軟榻躺著很舒服。”

慕星衡勾唇一笑,躺到**,隻是,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旁邊的軟榻。直至文雙月早已閉上眼,早已睡著,他依然望著她。

這丫頭睡著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慕星衡瞧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溫馨感。

若是他們能一直這麽下去也不錯!

入夜後,躺在軟榻上的文雙月感覺越來越冷,整個人縮到被子裏,卻還是不夠暖和,睡夢中翻過來側過去,似乎怎麽也找不著一個舒適的地方。

躺在**的慕星衡注意到她的異常,下床來到軟榻旁。

“月兒,你怎麽了?”

文雙月依然在夢中,沒有回答,隻是不停地皺眉。

慕星衡跟著皺眉,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月兒,你哪裏不舒服麽?”

文雙月正覺陣陣寒風往身上襲來,整個人冷得不行,忽然身邊出現了一絲溫熱的氣息,急忙轉身抱住熱源。

慕星衡沒想到她忽然抱住自己,愣了好一會兒。

“月兒,你很冷嗎?”

文雙月依然沒有醒來,更沒有回答,隻是把他抱得更緊,怎麽也不肯鬆手。

慕星衡無奈地瞄了一眼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子,伸手把她整個人抱起。

看來這丫頭晚上睡覺總是會覺得冷,才會那麽緊地把他抱住。

慕星衡歎了一口氣,抱著她來到**。

看來,他不能讓她獨自一人睡在軟榻上。

隻是,當慕星衡想把她放到**時,她卻怎麽也不肯鬆手。慕星衡隻得抱著她一起躺下。

這丫頭!

真不讓人省心!

慕星衡暗自腹誹,卻隻能和前段時間一樣,一夜不敢亂動。

第二天,文雙月醒來時一睜開眼,瞧見離自己近在咫尺的俊朗麵容時,整個人立時呆住。

她不是應該躺在軟榻上嗎?為什麽會躺在**,還把慕星衡當作抱枕了?!

“你昨晚很冷,我才把你抱到**。”慕星衡沒有說,其實是她把他抱住不放手。

文雙月微微皺眉,回憶著昨夜夢中的那絲熱源。她有一種感覺,其實是她緊抓著熱源不放。

“我……”

文雙月想解釋一下關於夢中的熱源,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世子,您醒了嗎?二皇子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