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地看向文雙月。

“你……你真的可以讓我重新擁有自己的孩子?”

“對。”文雙月淡淡一笑,卻顯得信心十足,“夫人其實是因為當年那場急病才導致不能生育,隻要稍作調理即可。”

“好!好!好!”何夫人激動地握住文雙月的手,說得有些語無倫次,“月兒,你……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該怎麽謝你!”

“夫人不用客氣,因為我是大夫。大夫就是為了幫助各種病人。”

文雙月讓她取來一張紙,“我寫個藥方,夫人按照這個藥方每日兩次服藥即可。至於之前的藥方,這樣吧,夫人因為之前的症狀已經不怎麽明顯,原本兩次的劑量減成一次即可。”

“那我如今還是得服用兩種藥?”

“之前的藥放早膳後服用,如今這兩次劑量分別放於午膳和晚膳後服用。”

“好極了,我明白了。月兒,謝謝你!”何夫人收好藥方,“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唉,我不知該怎麽謝你……”

文雙月嗬嗬一笑,“等夫人以後好事成了再謝我吧。”

“那是肯定的!”

從韓府出來,文雙月帶著薛雲娘來到珍珠湖畔。

“這是珍珠湖,因為閃閃的波光好似珍珠,所以才得名珍珠湖,也算京城的一大景觀了。”

“很美啊!”薛雲娘指著遠處湖麵上星星點點的畫舫,一臉羨慕,“要是有自己的畫舫,可以去遊湖,那該多美妙!”

“這主意不錯。”

文雙月想著自己如今有了不少錢,是不是可以買艘畫舫遊湖呢?

隻是,似乎這麽做又太過奢侈了些。她如今還是應該先賺錢才是正確的途徑。

“可惜,想買畫舫就得先賺錢,賺很多錢。”

對她說的先賺錢,薛雲娘很不能理解,“你不是威遠將軍的夫人嗎?為什麽要賺錢?難道你家慕將軍很窮?不對啊!慕家可是國公府,不可能會窮到哪裏去!”

“他是不窮,可那又不是我的錢。”文雙月說得理所當然,“我要賺的是自己的錢。”

“自己的錢?”薛雲娘睜大眼,“女子怎麽還可以賺自己的錢?!”

“這有什麽!女子若是有了自己的錢,才不需要看男子臉色。”

薛雲娘想了想,用力一拍掌,“說的對!看來我也應該自己賺錢!這樣就不用事事讓我爹做主了!”

文雙月嗤笑,這人是有多不想被她爹管著?

“你想怎麽賺錢?”

“呃……”薛雲娘一時語塞,“我也不知道。你呢?你準備怎麽賺錢?”

“我給人看病就能賺錢。”

薛雲娘垮下臉,“可惜我不會看病。”

文雙月笑道:“我還打算開個點心鋪子。”

薛雲娘眼前一亮,“這個主意不錯!我來幫你吧!”

“雖然有這打算,但不是那麽快的事,可能還要過一陣子。”

如今慕星衡讓她幫忙管理迎客居,她正好可以先學一學大型酒樓的管理經驗,待回頭跟慕星衡和離後,她就可以自己經營點心鋪子了。

隻是,薛雲娘聽她說還要過一陣子,嘟起嘴,“那是多久呢?”

“可能……一年半載吧。”

“這麽久?!”薛雲娘歎了一口氣,“那我慢慢等著吧,希望我爹別急著把我嫁人。”

文雙月笑了。這丫頭真是自由自在慣了!

二人正說著,文雙月忽然覺得有個身影,一直若有若無地出現在身後,不禁沉下臉。

什麽人如此不長眼?!

居然敢跟蹤她們!

文雙月不動聲色地拉著薛雲娘沿著湖畔慢慢散步。

那個身影果然也跟在其後一直移動。

文雙月決定把人引出來。

“雲娘,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麽遊戲?”薛雲娘顯然很有興趣。

“咱們去那邊的樹叢中躲起來。”

“然後呢?”

“然後等著有人來找咱們。”

薛雲娘一臉懵,“什麽人會來找咱們啊?”

“跟蹤的人呀!”

“什麽?跟蹤的人!”薛雲娘大驚。

“小聲點!咱們過去躲起來,然後趁機把人逮住怎麽樣?”

“好啊好啊!這個遊戲有意思!”薛雲娘一貫也是個愛鬧的主,聽文雙月這麽一說,立刻興奮地拉著她往樹叢那裏走去,“走走走!咱們趕緊過去!”

兩人假意邊看風景邊往樹叢那裏走去,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身後,見那人依然不遠不近地跟著,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快到樹叢的時候,她們突然加速,一閃身便躲到了一片灌木叢後。

那個跟蹤之人一靠近樹叢,才剛現身,文雙月便迅速朝那人撒出一把軟筋散。

那人發現不對,急忙後退,卻見文雙月一躍而出,擋住了他身後的退路。

“閣下跟了我們那麽久,怎麽現在反而急著要走呢?”

文雙月雙手同時揮出,手中各一枚銀針朝那人飛去。

那人想避開,卻因為中了軟筋散,一時避讓不及,被兩枚銀針同時刺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月兒好厲害!”薛雲娘誇張地拍著掌,朝那人一腳踹過去。

那人直接倒地。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我們?”

那人不說話,隻是恨恨地瞪著文雙月。

“不說?”文雙月冷冷地再次取出銀針,“你若是不說,信不信我會讓你武功盡失、半身不遂?我可是說到做到!”

那人眼裏閃過一絲恐懼,卻依然不開口。

“嘴還挺緊的嘛!”

“月兒,給他點顏色唄!不用跟他廢話了!”薛雲娘說著握起拳,朝那人砸去。

“不用著急。”文雙月止住她的動作,“看我的。”

文雙月蹲下,把那人扶起,然後盯住他的雙眼,“你看著我。”

那人原本一直低著頭,此時聽了文雙月清脆而溫柔的話,情不自禁抬起頭。

隻是,他才對上文雙月的目光,就整個人好似落入了深潭之中。

“你是什麽人?”

“我是白府……啊!……”

那人話沒說完,突然嘴裏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然後臉朝地麵倒了下去。

文雙月一驚,就瞧見了那人後背上嵌著一枚鐵蒺藜。而鐵蒺藜上隱隱閃著暗藍色的光芒,可見是淬了毒的。

“可惡!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