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衡憤怒地對著孟五一腳踹出。
“找死!”
他此時已管不了文雙月之前的提醒,隻想把那個孟五往死裏揍。而他確實也是這麽做的。
“可以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在一旁等著!”文雙月勸不住慕星衡,也很生氣。
這人之前答應的,都不算數嗎?
好歹也是一言九鼎的大將軍,怎麽如此不守承諾!
“我還沒問完呢!”
“沒什麽好問的!這種混蛋,直接打死就是!”慕星衡沒打算停手,隻覺必須用力揮拳才能緩解心頭怒氣。
文雙月歎了一口氣,“就算他的命不值錢,你也不要這麽生氣。別忘了,你暫時還不能太過激動,小心毒發!”
慕星衡終於停手,回頭看向文雙月,隻見她精致的臉上滿是擔憂,不覺心中一熱。
“聽你的,平心靜氣。不過,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不需要再問了。”
他實在不想看到文雙月對著別的男人露出那麽甜美的笑容。
“好吧,不問了。的確也問得差不多了。”文雙月不再理會地上的人是死是活,“這個孟五怎麽處理?”
“殺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慕星衡沉著臉召來金風,“把他閹了。”
文雙月眼皮猛地一跳。
不是吧,這麽狠!
“會不會太殘忍了?”
慕星衡陰森冰冷的語聲響起,“敢調戲非禮本將軍的夫人,把他閹了已經算便宜他了!”
文雙月忍不住一抖。
這男人果然夠狠!
不過,他這麽為自己夫人,好像也挺符合他們戲中的形象。
文雙月不再多說什麽,畢竟像孟五這種混蛋,的確不能手軟!
回到聽竹苑,慕星衡還在氣頭上。
文雙月見狀,隻能在一旁安靜地等著他氣消。
慕星衡驀地發現一旁安靜的文雙月,有些抱歉朝她笑笑,“怎麽這麽安靜?”
“我在等你生完氣。”文雙月說得很平靜,“你現在能笑得出來,應該氣消了吧?”
慕星衡尷尬地回了一句,“消了。”
“消了就去藥浴。”文雙月道,“我已經讓人換過藥水了。”
“藥浴?怎麽還要藥浴?”
“藥浴怎麽了?難道你很怕藥浴?”文雙月皺眉。
這人怎地最近那麽怕藥浴?貌似他也不是那種忍受不了疼痛的人啊!
“我……”慕星衡低下頭,“也沒有那麽怕。”
其實他不是害怕,隻是有點擔心,卻又有些期待,心裏還加上一絲忐忑。
他總覺得他不應該對文雙月這麽敏 感,更不該對這種事如此期待,畢竟他們以後還會和離,不可能長久地在一起。可是,他內心深處又隱隱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永遠和她保持這種關係與狀態。
文雙月隻是看著他歎氣,“堂堂威遠將軍居然怕藥浴,說出去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好了,不跟你廢話,快點進去!”
慕星衡遲疑了一小會兒,終於走進浴房。
開始藥浴,慕星衡依舊讓文雙月坐於一旁,不需要為他紮針。
文雙月皺了皺眉,“別那麽多要求,配合針灸。你怕也沒用。”
她不客氣地取出銀針,在慕星衡身上配合治療。
慕星衡全身肌肉再次緊繃。
“放鬆!”文雙月有些生氣地用力捏了捏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剛才那殺人的氣勢去哪裏了?”
慕星衡尷尬地低下頭,盡量全身放鬆。
“這還差不多。”文雙月終於改為聊起孟五和芙蓉一事,“剛才孟五說的,你信嗎?”
“你不信?你的攝心術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不信?”慕星衡一聽到孟五的名字,火氣又有些上來。
文雙月在他的肩根穴處刺了一下,“放鬆,不要生氣!我指的是那個孟五說的是不是最真實的情況。他說他隻是因為芙蓉被調到洗衣房,所以單純地想替她出氣。你覺得他真的是自己想替芙蓉出氣嗎?或者其實是芙蓉讓他這麽做的?”
文雙月總覺得這個芙蓉不簡單,也覺得這件事不會隻是孟五單純為之。至少芙蓉在其中是起了作用的。至於是主謀的作用還是幫凶的作用,亦或隻是在旁暗示,這都得等一切查清楚才能知曉。
慕星衡聽她這麽說,也起了疑心,“你說的有理,也許這件事並不是孟五自己想出來的,也許有芙蓉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已經讓金風去查具體情況,應該很快能夠知曉結果。”
他才說著金風,金風就來到聽竹苑稟報。
“將軍,查出來了。”金風道,“那個孟五和芙蓉不算老相好,他隻是是芙蓉的追求者。”
文雙月微微頷首,她就猜到。這芙蓉不是一般的女子,肯定不會看上孟五這種男人。何況她原本進府的目標是慕星衡。
隻聽金風繼續稟報,“芙蓉的追求者除了孟五,還有四公子院子裏的青書。”
“青書也是!”慕星衡皺眉。
“是。而且屬下查出,這次孟五把藥換掉,青書帶頭鬧事,這兩件事都和芙蓉有關。”金風道,“芙蓉調到洗衣房後,曾和青書還有孟五哭訴,所以兩人才會替她出頭。”
“好一個芙蓉!果然不簡單!”
文雙月此時已絕對相信,這芙蓉所謂的哭訴,並非隻是單純的哭訴,應該是有目的地哭訴,或者直接給青書和孟五兩人進行心理暗示。
想到心理暗示,文雙月內心一凜。
“我去瞧瞧這個芙蓉。”
她決定立刻就去會會這個不簡單的芙蓉。
“那麽晚了,你還準備到處亂跑?”慕星衡擔心地看著她,“明日再去吧。”
今日又是忙了一整天,他不希望文雙月太過疲憊。
“沒事,我還不困。而且夜晚過去正好。說不定能發現更大的秘密。”文雙月眼睛亮閃閃,還真是顯得精力十足,“主要是,我擔心等到明天,事情會有變化。”
“我和你一起去。”慕星衡知她已做決定,打算陪著她一起。
“你在屋裏休息就好。我一個人可以搞定。”文雙月很有信心,“不過是個弱女子,沒什麽好擔心的。”
待慕星衡藥浴完畢,她收起銀針,很快出了聽竹苑,朝洗衣房方向走去。
隻是,她才走到玉波湖畔,就隱隱聽到遠處樹下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